雞鳴山短歌
飲馬下白登,揮轡出開平。每有早行人,至此聞雞鳴。
岧岧飛狐嶺,黯黯沙城戍。亦有投止客,夜聽雞鳴去。
雞鳴星始稀,寒霜拂人衣。關河不可極,游子常懷悲。
雞鳴天下曉,西風吹白草。行路古今難,人共沙場老。
飲馬下白登,揮轡出開平。每有早行人,至此聞雞鳴。
岧岧飛狐嶺,黯黯沙城戍。亦有投止客,夜聽雞鳴去。
雞鳴星始稀,寒霜拂人衣。關河不可極,游子常懷悲。
雞鳴天下曉,西風吹白草。行路古今難,人共沙場老。
飲馬后從白登山下行,揮鞭離開開平古城。常有早起趕路的行人,到此總能聽到雞鳴。高聳的飛狐嶺入云,昏暗的沙城戍所靜立。也有投宿的旅人,夜里聽到雞鳴便啟程。雞叫時星辰漸稀,寒霜輕拂行人衣襟。關河延綿望不到盡頭,游子心中常生悲戚。雞鳴人知天下已曉,西風吹動枯黃的白草。古今行路皆多艱難,人與沙場一同蒼老。
白登:山名,在今山西大同東北,漢高帝曾被匈奴圍于此。
開平:元上都,故址在今內蒙古正藍旗東閃電河北岸。
岧岧(tiáo tiáo):高峻的樣子。
飛狐嶺:古關隘名,在今河北淶源北,地勢險峻。
黯黯:昏暗的樣子。
沙城戍:沙城的軍事堡壘,具體址待考,當為邊塞戍守之地。
投止客:投宿的旅人。
關河:關塞與河流,泛指邊塞山川。
白草:西北邊地的一種草,秋枯后變白,詩中代指邊地荒寒。
此詩當為作者途經雞鳴山(今河北張家口境內,古為邊塞要沖)時所作。雞鳴山為古代商旅、軍旅往來之地,詩中通過‘早行人’‘投止客’等形象,反映了古代邊塞行旅的艱辛,創作背景或與作者游歷邊塞、體驗民生的經歷相關。
《雞鳴山短歌》以‘雞鳴’為核心意象,串聯邊塞行旅場景,描繪了早行游子的悲懷與邊塞的蒼茫,語言質樸沉郁,情景交融,展現了古代邊塞行路之難與人生滄桑,是一首典型的邊塞行旅題材短歌。
每憶清談對數公,別來無日不從容。少陵自是能詩者,卻笑樽中酒屢空。
絕頂高僧未易逢,禪床長被白云封。殘鐘已罷寥天遠,錫杖時過紫蓋峰。
西日斜懸句曲峰,中天削出玉芙蓉。云歸絕頂迷春岫,煙起深林翳晚鐘。怪石巖前蹲虎豹,長松澗底走虬龍。臨高遙向金陵望,王氣千年正郁蔥。
百五無家思不聊,北莊居士忽相邀。石安原上春無限,杜老堂前酒正饒。第二回圓憐月夜,不多人醉賞花朝。臨岐欲覓劉郎別,已入丹崖不可招。
并蒂芙蕖出水新,翠裳紅袖玉精神。半醒半醉秋波里,愁殺蓮塘蕩槳人。
崔嵬銀屋漭相圍,突兀禪房水半扉。便是金山古蘭若,坐看孤鳥斷云飛。
愁眼山城倦看花,清宵夢遠到詩家。小園亦有芙蓉樹,不種秋紅照暮霞。
老去猶思載酒歌,縱橫胸次即黃河。風云漫道無人賦,詞客蒼茫里巷多。飛名廿載雜文場,埋劍歸來草樹香。割斷蒼涼中歲感,東山菊影倚劉郎。潘郎妙緒出同光,我本心師竊比方。從此一盟江海去,十年重對證秋堂。才人珠海說黎楊,三日談詩未舉觴。何不放舟兵氣夜,紅醪濃注一湖霜。
觀戲徒然辨假真,枉將心跡印紅塵。也曾年少鞭名馬,不禁情多論美人。截鐵斬釘誰諤諤,畫眉舞掌子紛紛。從今莫問壇風月,珍重青衫舊酒痕。
石枕方床綠浪藤,清談散帶似懷冰。蔬盤尚雜水中蟹,羽翣莫揮瓜上蠅。五斗為貧真世業,一廛歸隱豈人能。冥鴻萬里今何慕,應笑饑飛側翅鷹。
捲舒在我有圓方,鐵石難磨錦繡腸。世路但憑三眼屐,不妨徐步上高崗。
攜尊同古寺,降節憩重陰。悵別山云起,遐思江水深。明賢廊廟重,多病歲年侵。空谷還來日,跫然聽足音。
世人共道烏紗好,君獨垂頭思豐草。不能榮華豈大人,長伏蓬蒿終凡鳥。富貴欲來官已休,兒女成行田又少。盈篋算無千個銅,編衣那得一寸縞。陶潛未了乞兒緣,龐公不是治家寶。玉白冰清欲何為,不記牛衣對泣時。
漢唐中葉敝紛更,不事紛更獨有明。萬里帆檣欣比載,百年葵藿誓同傾。詩賡伐木延霜月,劍拔吹毛斷利名。可是道傍多冷笑,海風鵬鴳類翔鳴。
青蒲翠草望秋零,亂絮迷春困不醒。林下水邊時一見,對人應是眼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