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陰 同辰六紅橋泛舟
庚信才多無著處,堤上微云度。莫看紫桃花,相趁游蜂,畫屧聲中去。
三臺催盞牙檣暮,到玉鉤殘路。須念有情難,苦論興亡,直是書生誤。
庚信才多無著處,堤上微云度。莫看紫桃花,相趁游蜂,畫屧聲中去。
三臺催盞牙檣暮,到玉鉤殘路。須念有情難,苦論興亡,直是書生誤。
像庾信這樣才華橫溢的人卻無處施展,堤岸上有淡淡云絮飄過。莫要只顧欣賞紫艷的桃花,看那追逐嬉戲的游蜂,正隨著美人木屐的聲響漸漸遠去。三臺催促著舉杯暢飲,船桅在暮色中挺立,直到彎月西沉,路徑漸暗。要知道深情難以自持,若一味苦談興亡大事,這不過是書生的癡念與耽誤。
庚信:北周文學家,才高而身世飄零,此處借指才高難展之人。
畫屧(xiè):彩繪木底鞋,代指游賞的女子。
三臺:漢代指尚書、御史、謁者三臺,此處或指宴飲場所;也可指三臺星,喻高位。
牙檣:飾以象牙的桅桿,代指華麗的游船。
玉鉤:喻彎月,如李白詩“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
此詞當為文人泛舟游賞時的即興之作。清代文人群體常借雅集抒懷,詞中“苦論興亡”或暗合清初士人對前朝歷史的反思,亦可能為個人才志難展的感懷。具體創作時間、地點無明確記載,需結合作者生平進一步考索。
全詞借紅橋泛舟之景,由賞春起興,轉至對才士際遇與書生空談的反思。上片以“庚信才多”領起,暗喻才高難展;下片由宴飲到月殘,漸入深沉,結句“直是書生誤”直抒胸臆,批判空論,兼具抒情性與思辨性。
岸柳陰陰躍錦鱗。并湖蓮子恰嘗新。誰教故歲應官去,會老堂中少個人。歸未久,意彌新。吹香不斷酒傾銀。行藏判已天公付,且斗而今見在身。
莫惜一樽留,共醉錦屏山色。多少飛花悠揚,送征輪南陌。曲湖歸去未多時,還捧詔黃濕。生怕別來凄斷,看滿園行跡。
燕雀風輕二月天。一枝何處是家園。有花不惜是誰憐。生嫌怕,不為老人妍。眉黛擁連娟。高情時載酒、雁湖邊。略無雕飾自天然。新詩好,品第入朱弦。
次韻上呈,并以寄洋州也 簾卷東風,□林外、鳥啼姑惡。政迤邐、花梢紅綻,柳梢黃著。散策丘園容懶□,折沖樽俎須雄略。但有書盈屋酒盈缸,還堪樂。 嗟每被,浮云縛。黃粱夢,新來覺。悄祗愁湖海,故交遼邈。一紙素書來問我,數峰蒼玉何如昨。更幾時、夜雨落檐花,同春酌。
祗記梅花破臘前。惱人春色又薰然。山頭井似陸公泉。 上客長謠追楚些,嬌娃短舞看胡旋。崇桃積李自年年。
又送鵬程軒翥,幾看駒隙推移。多端時事只天知。不飲沈憂如醉。白首已甘蓬艾,蒼生正倚丞疑。楚臺風轉一帆吹。朝列問君來未。
青帝初傅令,山河萬象新。 圣恩寬似海,世態樂同春。 拜闕難辭老,居官豈為貧。 京華望不遠,感激切微臣。
庭前高挺碧玉樹,秋日奈茲風露何。 兩度開花君莫問,為渠天近得香多。
西郭維舟水滿津,從容鄭圃得尋真。 蓬萊路隔人間世,桃李花開劫后春。 風雨或聞鮫杼響,弦歌曾與草堂鄰。 交游不忝羊求輩,歲晚相期跡未塵。
扁舟夜泊新郭市,石湖水深清且泚。 長嘯一聲天地秋,萬壑驚風泣山鬼。 匡廬生,玉山子,意氣相傾誓終始。 呼童沽酒烹錦鯉,醉入蘆花月如水。 周郎放歌踏船尾,我亦和之聲亹亹。 明月照我心,秋水洗我耳。 富貴亦何為,人生行樂爾。 城中黃塵眼為瞇,安得置我丘壑里。
過雨重云,滋菭小閣。倦懷無托。欲作中秋,青天閟蟾魄。
誰將令節,還報與,幽人知覺?山角。叢桂晚風,度秋香簾箔。
微霜乍落。催發無情,連宵綴紅萼。商量仙子綽約,緩飄卻。
好與歲寒相守,不管蛩聲哀樂。任崄巇山路,料理一雙芒屩。
蔡明遠,鄱陽人。真卿昔刺饒州,即嘗趨事。及來江右,無改厥勤,靖言此心有足嘉者。一昨緣受替歸北,中止金陵,闔門百口,幾至糊口。明遠與夏鎮不遠數千里,冒涉江湖,連舸而來,不愆晷刻,竟達命于秦淮之上。又隨我于邗溝之東,追攀不疲。以至邵伯南埭。始終之際,良有可稱。今既已事方旋,指期斯復。江路悠緬,風濤浩然,行李之間,深宜尚慎。不宣。真卿報。
仲尼夢奠,七十有二。周王九齡,具不滿百。彭祖資以導養,樊重任性,裁過盈數,終歸冥滅。無有得停住者。未有生而不老,老而不死。形歸丘墓,神還所受,痛毒辛酸,何可熟念。善惡報應,如影隨形,必不差二。
父耕原上田,子劚山下荒。 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倉。
男兒徇大義,立節不沽名。腰間懸陸離,大歌胡無行。 不讀戰國書,不覽黃石經。醉臥咸陽樓,夢入受降城。 更愿生羽翼,飛身入青冥。請攜天子劍,斫下旄頭星。 自然胡無人,雖有無戰爭。悠哉典屬國,驅羊老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