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張侍郎
衰羸豈合話荊州,爭奈思多不自由。
無路重趨桓典馬,
一種人間太平日,獨教零落憶滄洲。
衰羸豈合話荊州,爭奈思多不自由。
無路重趨桓典馬,
一種人間太平日,獨教零落憶滄洲。
我這衰弱多病之身哪還適合談論荊州之事,怎奈思緒繁多無法自控。沒有途徑再去追隨像桓典那樣的賢良之輩。同樣是太平日子,卻唯獨讓我這般失意,回憶起那隱居之地。
衰羸:衰弱瘦弱。
爭奈:怎奈。
桓典馬:桓典為東漢人,常乘驄馬,人稱“驄馬御史”,這里借指賢良之輩。
滄洲:指隱者所居之地。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可推測詩人處于一種不得志的狀態。當時社會或許表面太平,但詩人自身衰弱且仕途不順,內心充滿對往昔或理想狀態的懷念與向往。
這首詩主旨是抒發詩人自身的失意與無奈,突出特點是情感真摯直白,借意象和典故表達情感。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詩人特定時期的心境。
葛仙祠后丹灶存,
葛仙祠前黃葉繁。
瑟瑟秋山何所見,
白云明月對開尊。
埋頭汩汩應酬中,一喜因何到此翁。
恰了數家文字債,滿籃人送荔枝紅。
雖云莆荔勝閩中,諸品如今未改容。
寄語宋香陳紫輩,還他先進是金鐘。
裊裊同心巧笑分。粉霞紅綬藕絲裙。軟翠柔藍擎不定,曉妝勻。
醉露屏前雙朵朵,舞風庭下一群群。不肯嫣然回一顧,為思君。
本無我相無人相,豈有金剛不壞身!
人尚如斯何況物,區區一甑碎微塵。
武陵城頭烏夜啼,武陵城上喧鼓鼙。胡兒登城高未得,城畔架以百尺梯。
梯百尺,人五尺,一人攀梯百人繼,百人手各持刀戟。
城頭壯士龍虎同,御敵首藉炮火攻。炮火既盡拔短劍,梟首截腰無不利。
劍折復以頑石投,石花血花相交流。此時敵死以千計,尸骨欲與城相侔。
城頭戰士石亦罄,樓上胡兒頂連脛。紛紛爭上城頭來,城危勢破心不灰。
雙手握梯城北推,梯傾敵隕啼聲哀。一梯初墮去,一梯忽又上。
城頭戰士剩一人,迎敵擊以巨靈掌。敵乃伸兩臂,堅抱戰士身。
戰士壓敵頭,力斗未肯馴。驀然失足立無據,蒼茫墜向城低處。
忠骨碎入瓦礫堆,幽魂化若風前絮。城頭烏聲啼未休,梅邊月落寒江曙。
湖上尋山四客同,流馨叢桂夕陽中。
倦游已是經時別,活國終憐造物窮。
寒雜啼號纏社鼓,醉扶童豎釣溪風。
作鄰居士存吟侶,兩地騎驢摘小紅。
好山端為此君來,
竹徑茅堂次第開。
曾向讀書臺上望,
西風吹盡陌中埃。
一葉孤舟寄此生,江流誰管重和輕。
岸頭日日躬腰走,水面時時掛杖行。
出險惟憑帆轉力,無風頻聽棹歌聲。
為他惆悵船頭看,滿眼煙波撥不平。
盡道趙州勘婆子,
不知婆子勘趙州。
有意氣時添意氣,
不風流處也風流。
天許長河不斷流,迅雷鞭雨出云溝。
才從鐵腕瞻高格,又對冰壺起別愁。
人事百年誰可鑒?心泉一脈自能舟。
何當卜筑燕山左,好借清風洗濁眸。
既言一日歸顏子,王者如何必世仁。
若論仲尼期月可,斯言乃是反其真。
石上草,何營營,團團翠碧沿岸生。
年年雨露滋不長,歲旱乾枯應復萌。
根托紫泥里,葉并白云橫。
恍疑九節長生餌,又若芝術搖金莖。
老夫不可結,樵子難為薪。
豈是天公愛靈物,護此石上千年春。
一個頭顱我自題,硬如巖石賤如泥。
藁街亦可懸皆見,漆器何妨飲便迷。
磕破人間佛祖小,伸將天外日星低。
秪今暫把枯茆蓋,休怨黃沙踐馬蹄。
百萬流徒帶鎖來,江湖滿地起雄才。
天罡地煞風雷吼,花石生辰齏粉灰。
一代真朝在水國,幾批降將拜山隈。
人民多少骯臟淚,端賴斯編取次揩。
圜土無人晝掩扉,西風吹送雨霏微。
愁隨落葉蕭蕭下,心逐行云片片歸。
萬死寧嫌同草木,一官原不為輕肥。
平生點檢知無愧,塵世何勞較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