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詩 其十七 圣姑廟
洛神有靈逸,古廟臨空渚。暴雨駁丹青,荒蘿繞梁梠。
野風旋芝蓋,饑烏銜椒糈。寂寂落楓花,時時斗鼯鼠。
常云三五夕,盡會妍神侶。月下留紫姑,霜中召青女。
俄然響環佩,倏爾鳴機杼。樂至有聞時,香來無定處。
目瞪如有待,魂斷空無語。云雨竟不生,留情在何處。
洛神有靈逸,古廟臨空渚。暴雨駁丹青,荒蘿繞梁梠。
野風旋芝蓋,饑烏銜椒糈。寂寂落楓花,時時斗鼯鼠。
常云三五夕,盡會妍神侶。月下留紫姑,霜中召青女。
俄然響環佩,倏爾鳴機杼。樂至有聞時,香來無定處。
目瞪如有待,魂斷空無語。云雨竟不生,留情在何處。
洛神靈動飄逸,圣姑古廟面臨空曠的小洲。暴雨沖刷使廟中壁畫駁落,荒藤纏繞著房屋的梁和屋檐。野風旋轉著如芝蓋般的東西,饑餓的烏鴉叼著祭祀用的椒和精米。寂寞地飄落著楓葉,不時有鼯鼠相互爭斗。常說每月十五的夜晚,美麗的神靈們都會相聚。在月下留住紫姑,在霜中召喚青女。忽然聽到環佩作響,瞬間又傳來機杼聲。音樂響起能聽到,香氣飄來卻不知從何處。眼睛瞪大好像有所期待,魂魄消散卻默默無語。云雨終究沒有生成,神靈的情意又留在了哪里呢。
洛神:傳說中的洛水女神。
空渚:空曠的小洲。
駁丹青:使壁畫顏色駁落。
梁梠:房屋的梁和屋檐。
芝蓋:形如芝草的車蓋,這里形容廟中物品。
椒糈:用椒拌精米,古代祭神的食物。
三五夕:農歷十五的夜晚。
妍神侶:美麗的神靈們。
紫姑:傳說中的廁神。
青女:神話中掌管霜雪的女神。
環佩:古人衣帶上所系的佩玉。
機杼:織布機。
皮日休創作《太湖詩》共二十首,此為其中第十七首。當時他游覽太湖周邊,圣姑廟的荒廢與傳說引發了他的創作靈感,在對神秘傳說的想象中寫下此詩。
這首詩描繪圣姑廟的荒廢和神靈聚會的傳說,以期待神靈降臨卻無果,表達失落。詩中奇幻想象與荒寂實景結合,體現皮日休詩歌獨特風格,豐富了古代神話題材詩歌。
□□□□,□誰人得數登臨。看公鐘鼎何心。鳳味東邊小筑,桃李作高林。道詩書教子,絕勝黃金。千年尚禽。肯隨世、漫浮沉。好在傳家棠樹,培壅清陰。年高德劭,似一日、春光一日深。青鏡里、白發休侵。
舉杯呼月,問神京何在,淮山隱隱。撫劍頻看勛業事,惟有孤忠挺挺。宮闕腥膻,衣冠淪沒,天地憑誰整。一枰棋壞,救時著數宜緊。雖是幕府文書,玉關烽火,暫送平安信。滿地干戈猶未戢,畢竟中原誰定。便欲凌空,飄然直上,拂拭山河影。倚風長嘯,夜深霜露凄冷。
簫管小流連,人在歌天。紅腰分隊斗嬋娟,獨有翩躚情態好,偏得人憐。無事作糾纏,戲鼓詞箋。珠喉改字更清圓,我是旗亭王少伯,休說屯田。
我也曾、皇華將命馳南徼。保守著、貞心雅操。我也曾、芻言仰進荷恩褒。陳道德,比軒堯。我也曾、兩番南北持文柄,為國拳拳簡俊髦。兢業慚微藐。端的是、一心報主,期不負清朝。
九奏鈞天樂漸收,五云樓閣翠如流。宮中又放灤河走,相國家奴第一籌。
海岳山前路不分,無窮天地幾氤氳。形形色色今猶古,長待幽人臥白云。
東風力弱未揚埃,密泛叢蘭有意哉。可是伸眉須酒滿,只應彈指又花開。吹毛句妙無人領,擊缽詩工著底催。照水只愁羞冕紱,勛名蓋世亦時來。
玉卮細酌流霞濕。金釵翠袖勤留客。行色小梅殘。官橋楊柳寒。賜環宣室夜。看落金蓮灺。人記海聽康。流風秀水旁。
郁郁重云挾海鋪,驚風不斷蹙跳珠。橫空盡化魚龍氣,咫尺堆成滟滪圖。心事百年勞洗滌,乾坤何處有焦枯。濕廊茗坐延馀爽,初識神功有若無。
君不見西漢梅子真,精魂化作花中神。君不見開元宋廣平,辭語采得花中英。鐵石心腸賦偏麗,神仙風韻氣獨清。江南十月芳信早,萼綠花開照晴昊。玉樹皎如冰雪明,詩人吟到乾坤老。萬松嶺下月昏黃,忽憶故人天一方。折得繁花無使將,空山月落遙相望。霜寒野迥聞殘角,撩亂漫空香雪落。長嘯曾驚洞口猿,高吟欲借山頭鶴。幾回踏雪過溪橋,滿眼白云寒欲飄。倚竹相看攲翠袖,歸來三日香不消。揚州歲晚花猶盛,聞說東皇消息近。笑問花神不肯應,為君傾倒酬清興。我歌梅花引,勸飲君莫辭。大羹調以黃金鼎,旨酒酌以白玉卮。氣轉洪鈞在頃刻,挽回春意非君誰。
同營三十萬,震鼓伐西羌。戰血黏秋草,征塵攪夕陽。歸來人不識,帝里獨戎裝。
萬金寶劑,三山仙島。□祝康寧壽考。似君全福幾人能,真不是、天公草草。彩衣膝下,仙歌云杪。莫厭金荷□倒。祗應龜鶴羨長年,八千歲、靈椿未老。
茅屋開山腳,嵐光映日光。行人消野興,個個醉壺觴。
水外有人家,家在花深處。明月纖纖上小樓,不定今宵去。去了不相逢,歸卻仍無緒。未審來宵月上樓,能否重相遇。
靈蛻巋然謝垢埃,焚香卻立嘆奇哉。自從新歲門常掩,不見青山眼懶開。飛觀千楹孤鳥墮,齋盂萬指曉鯨催。亦知空劫已前事,浪說十生曾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