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怨慢 賦得春日凝妝上翠樓,和葉蕃鮮
春已暮、畫奩頻啟。朝日穿來,又在眉際。
粉將施,彈綿先拂、鏡兒里。木瓜漬了,又添上、新紅子。為要好情多,還則向傍人、問個勻未。晝長繡褶暖,換卻篩羅淺綺。薰嫌石葉,疊下郁金細(xì)細(xì)。臨行道、履線將殘,踏不得、樓頭新?。誰曾顧樓前,樓外暮春馀幾。
春已暮、畫奩頻啟。朝日穿來,又在眉際。
粉將施,彈綿先拂、鏡兒里。木瓜漬了,又添上、新紅子。為要好情多,還則向傍人、問個勻未。晝長繡褶暖,換卻篩羅淺綺。薰嫌石葉,疊下郁金細(xì)細(xì)。臨行道、履線將殘,踏不得、樓頭新?。誰曾顧樓前,樓外暮春馀幾。
暮春時節(jié),彩繪的妝匣頻繁打開。清晨的陽光穿透而來,又落在眉際。準(zhǔn)備施粉前,先彈去粉綿上的浮粉,映照在鏡中。用木瓜汁漬過的胭脂,又添上新鮮的紅粉。為了讓妝容更動人,還向旁邊的人詢問是否勻凈。白晝漸長,繡裙溫暖,換下輕薄的羅綺。熏香嫌石葉味淡,便細(xì)細(xì)疊上郁金香草。臨出門時,鞋上的線即將斷裂,不敢踏上樓頭新生的青苔。可誰又留意樓前樓外,暮春還剩幾何?
畫奩(lián):有彩繪裝飾的女子妝匣。
彈綿:彈去粉綿(一種化妝用粉撲)上的浮粉。
木瓜漬:用木瓜汁浸泡調(diào)制的胭脂,古人常用天然植物制妝。
篩羅淺綺:輕薄的絲織品,此處指春初穿的薄衣。
石葉:可能指一種氣味較淡的香料;郁金:香草名,可作香料,氣味濃郁。
履線將殘:鞋上的縫線即將斷裂;樓頭新?:此處“?”疑為“苔”的異體或誤寫,指樓頭新生的青苔。
此詞為和葉蕃鮮之作(“和葉蕃鮮”指與葉蕃鮮唱和),創(chuàng)作于春日。或為文人雅集時對“春日凝妝上翠樓”命題的回應(yīng),通過女性視角的梳妝描寫,展現(xiàn)對日常生活詩意的捕捉。
全詞以“春日凝妝”為核心,通過梳妝、換衣、熏香、臨行等細(xì)節(jié),刻畫女子對春暮的敏感。語言工巧,意境婉約,體現(xiàn)了古典詩詞“以小見大”的抒情特色,將個體生活場景與季節(jié)流轉(zhuǎn)的哲思自然融合。
窗低蘆葦秋,便有江湖思。 久已倦垂綸,游魚不須避。
破篋猶存舊賜香,輕將魂夢別昭陽。 只知鏡時春難駐,誰道人間夜更長。 父母家貧容不得,君王恩重死難忘。 東風(fēng)二月垂楊柳,猶解飛花入苑墻。
渠本宣州人,生緣在寧國。 前不尊釋迦,后不敬彌勒。 家貧無飯噇,出家去投佛。 行腳走諸方,江南遍江北。 才參臨濟禪,便作白拈賊。 眼里有瞳人,肚中無點墨。 還如破阿師,說得行不得。
碧洞青崖著雨,紅泉白石生寒。朅來十月九湖山。人笑元郎太漫。 絕壑偏宜疊鼓,夕陽休喚歸鞍。茲游未必勝驂鸞。聊作湖南公案。
山為驪龍盤,谷作驪龍腮。 珠樹存其間,誰采明月來。 何須循海隅,笑蚌未成胎。
出頭出飛瀑,落落鳴寒玉。 再落至山腰,三落至山足。 欲引煮春山,僧房架刳竹。
銀鉤慣學(xué)君王帖,寶軫頻聽淑女琴。 更與六宮循節(jié)儉,釵頭不綴辟寒金。
木鐸揚寬詔,云翹舞化風(fēng)。 垂衣金殿里,圣德與天通。
繞臂長生縷,無非柘館絲。 還因袗絺绤,深念葛覃詩。
於穆清廟,明禋是躬。 卿士駿奔,助我肅雝。 灌鬯已事,精誠交通。 卻立以思,僾然其恭。
寒食無朝謁,閒攜載酒車。 燧青宮蠟火,雨白野棠花。 舊友頻游處,荒阡一酹賒。 傳聞有仙筆,麗句落僧家。
草木有麟鳳,眾只發(fā)等流。 終然浪題品,麟鳳自知不。
朝隨初日上煙沙,極望淮南不見涯。 今日江東寒食節(jié),李閒桃李自開花。
凝華浮藻五云間,下壓凌虛萬象閑。 湖水際天天欲盡,落霞照出洞庭山。
謾道龍蛇起陸,笑看雞犬能仙。 多少江湖奇事,等閑風(fēng)雨驚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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