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惠示二頌云見七佛偈似有警覺乃是向道之端發于此故以二頌為報
山川圍宴坐,日月轉庭隅。般若尋常事,如來臥起俱。多聞成外道,只是守凡夫。欲聽虛空教,須彌作鼓桴。
平生討經論,苦行峻廉隅。偽契已無分,買山云自如。身為廊廟宰,夢作種田夫。欲辨身兼夢,還如鼓與桴。
山川圍宴坐,日月轉庭隅。般若尋常事,如來臥起俱。多聞成外道,只是守凡夫。欲聽虛空教,須彌作鼓桴。
平生討經論,苦行峻廉隅。偽契已無分,買山云自如。身為廊廟宰,夢作種田夫。欲辨身兼夢,還如鼓與桴。
山川環繞著我靜坐的身影,日月在庭院角落流轉。般若智慧本是尋常之事,與如來的起臥都息息相關。過多聽聞經論反成外道,不過是守著凡夫的認知。若想聆聽虛空的教法,須以須彌山作鼓槌。平生鉆研經論,苦行修持端正品行。虛假的契合已無緣分,買下青山自在如云。身為朝廷高官,夢中卻成種田農夫。想要分辨身與夢,就像鼓和鼓槌的關系。
宴坐:安坐,靜坐。
般若(bō rě):梵語譯音,佛教指如實認知一切事物和萬物本源的智慧。
如來:佛的十種稱號之一,意為“乘真如之道而來”。
外道:佛教對其他宗教或學派的稱呼,此處指偏離佛法本質的修行。
須彌:佛教傳說中的神山,為世界中心。
廊廟宰:指朝廷中的高官。
鼓桴(fú):鼓槌。
此詩為作者回應友人明叔所贈七佛偈而作。明叔示偈后似有向道之念,作者借此二頌進一步闡釋佛法真諦。詩中結合自身修學經歷(如“平生討經論”)與生活體驗(如“夢作種田夫”),反映宋代士大夫參禪學佛、融合儒釋的思想背景。
全詩以日常景象與修行體悟為切入點,批判拘泥經論的形式化修行,強調佛法不離生活本真。通過“身與夢”“鼓與桴”等辯證關系,揭示現象與本質的統一,體現禪宗“即事而真”的核心思想,是宋代禪意詩歌的典型之作。
汝辱冠裳列,常兒已不同。名稱須務實,令始要圖終。篤教非吾力,勞之在汝翁。百年先世德,期汝振家風。
手拆奇苞遺細君,更思特送逸堂人。甘寒定可錦繡口,看吐新詩泣鬼神。
寒向江南暖,饑向江南飽。莫道江南惡,須道江南好。
內闡規函致本宗。道相通。寂寥常在混元宮。悟真空。上下觀之無一物,與誰同。逍遙獨坐月明中。伴清風。
風塵攜手各茫然,恍惚西湖載畫船。六載蒹葭馀舊夢,萬家桃李奏冰弦。云驅赤驥燕臺下,電繞蒼龍魏闕前。莫羨初平能辟谷,餐霞曾謁大羅仙。
當茲春景正芳菲,世事茫茫無是非。閘北江灣早蹂躪,人民逃難苦愁眉。
閉門十日九風雨,熟睡不知春水生。樹上啼烏忽驚覺,故人只在石頭城。
昔逋才兩句,共不用文章。援筆人皆是,寫來當甚強。
妍暖春風蕩物華,初回午夢頗思茶。難尋北苑浮香雪,且就東籬擷嫩芽。
鐵生十指有松氣,曾聽松風碧云寺。歸來松下長閉關,夢里尋松抱松睡。海氣朝寒老鶴知,蒼龍夜半空嗟咨。明月團團皎冰雪,韋侯放筆真吾師。長安城頭天泱泱,小草唐花塵十丈。行人風起日穿沙,誰信驚濤作秋響。人間劫火漸燒山,山中人去誰往還。香山靜宜自朝暮,秘魔崖翠空苔斑。鐵生鐵生思超忽,故鄉松有山千笏。何處青山望客歸,九天風雨蒼龍骨。
老洿朝紱退方榮,真室官猶寓帝城。敢詫丘園蒙賁飾,深慚韁鎖濫名聲。安居幸已歸閒燕,飽食將何答圣明。珍重雕章勤獎借,久要情好見平生。
蘭燭時將鳳髓添,寒星遙映夜光簾。龍樓露著鴛鴦瓦,誰近螭頭擲玉簽。
學海今初涉,工夫未有涯。即看童子耳,敢以大人期。澹薄吾無遺,承傳汝自為。祖孫原一氣,愛汝故孜孜。
苾芻元是黑衣郎,當代深仁始賜黃。今日黃花翻潑墨,本來面目見馨香。
繽紛詞客盡西京,赤幟誰持大將營。司馬賦才元絕代,文房詩律舊長城。霞光若木飛三島,雪色扶桑射四明。漫向石函占紫氣,雙龍齊傍薊臺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