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史六首 其二 《齊神武紀》
白道南鄰紫氣高
間關戎馬幾年勞
誰知青雀成鸚鵡
帝子東遷已弁髦
白道南鄰紫氣高
間關戎馬幾年勞
誰知青雀成鸚鵡
帝子東遷已弁髦
白道的南邊相鄰之處有濃郁的祥瑞之氣高高升起,歷經艱難的戎馬生涯已勞苦多年。誰能料到原本象征祥瑞的青雀竟變成了學舌的鸚鵡,帝王之子東遷后已被棄置如無用的孩童冠飾。
白道:古道路名,在今內蒙古呼和浩特西北,為北魏至隋唐時期北方重要通道。
紫氣:傳統象征祥瑞的云氣,此處或暗指齊神武(高歡)崛起的吉兆。
間關:形容道路崎嶇難行,引申為歷經艱辛。
戎馬:代指戰爭、軍旅生涯。
青雀:傳說中祥瑞之鳥,此處或喻指最初的政權象征。
鸚鵡:學舌之鳥,比喻失去自主、徒具形式的政權。
帝子東遷:指東魏孝靜帝元善見被高歡之子高澄逼迫遷都鄴城(今河北臨漳)。
弁髦(biàn máo):古代男子行冠禮時先用的布冠,行禮后即棄置,比喻被輕視或拋棄之物。
此詩為詠史詩,取材于《北史·齊神武紀》。齊神武即東魏權臣高歡,其通過軍事崛起掌控朝政,死后其子高洋代魏建齊。詩中“帝子東遷”指東魏孝靜帝被脅迫遷都鄴城,標志皇權徹底淪為權臣傀儡。作者或借史事感慨南北朝時期政權更迭的殘酷與皇權的脆弱。
詩以《齊神武紀》史事為依托,通過祥瑞與衰落的對比,揭示權臣崛起背后帝王權威的崩塌。語言簡練而意蘊深遠,是詠史懷古詩中以小見大的典型之作,展現了對歷史規律的深刻思考。
曉角寒聲散柳堤,千林雪色亞枝低。 行人不到邯鄲道,一種煙霜也自迷。
銀燭吐青煙,金樽對綺筵。 離堂思琴瑟,別路繞山川。 明月隱高樹,長河沒曉天。 悠悠洛陽道,此會在何年。
蘭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 幽獨空林色,朱蕤冒紫莖。 遲遲白日晚,裊裊秋風生。 歲華盡搖落,芳意竟何成。
南登碣石館,遙望黃金臺。 丘陵盡喬木,昭王安在哉? 霸圖今已矣,驅馬復歸來。
御苑春何早,繁花已繡林。笑迎明主仗,香拂美人簪。 地接樓臺近,天垂雨露深。晴光來戲蝶,夕景動棲禽。 欲托凌云勢,先開捧日心。方知桃李樹,從此別成陰。
旄頭有精芒,胡騎獵秋草。羽檄南渡河,邊庭用兵早。 漢家愛征戰,宿將今已老。辛苦羽林兒,從戎榆關道。 一身救邊速,烽火連薊門。前軍鳥飛斷,格斗塵沙昏。 寒日鼓聲急,單于夜火奔。當須徇忠義,身死報國恩。
戰艦排江口。正天邊、真王拜印,蛟螭蟠鈕。征發棹船郎十萬,列郡風馳雨驟。嘆閭左、騷然雞狗。里正前團催后保,盡累累、鎖系空倉后。捽頭去,敢搖手? 稻花恰趁霜天秀。有丁男、臨歧訣絕,草間病婦。此去三江牽百丈,雪浪排檣夜吼。背耐得、土牛鞭否?好倚后園楓樹下,向叢祠亟倩巫澆酒。神佑我,歸田畝。
小酌荼蘼釀。喜今朝,釵光鬢影,燈前滉漾。隔著屏風喧笑語,報到雀翅初上。又悄把,檀奴偷相。撲朔雌雄渾不辨,但臨風私取春弓量。送爾去,揭鴛帳。 六年孤館相偎傍。最難忘,紅蕤枕畔,淚花輕揚。了爾一生花燭事,宛轉婦隨夫唱。努力做,稾砧模樣。只我羅衾寒似鐵,擁桃笙難得紗窗亮。休為我,再惆悵。
春色照蘭宮,秦女坐窗中。柳葉來眉上,桃花落臉紅。 拂塵開扇匣,卷帳卻薰籠。衫薄偏憎日,裙輕更畏風。
光映妝樓月,花承歌扇風。欲妒梅將柳,故落早春中。
隔巷遙停幰,非復為來遲。只言更尚淺,未是渡河時。
重華人逸夏商前,奚取名巖紫洞巔。 深入才如窺寸管,仰瞻早已到中天。 仙田有跡閑芳草,韶樂無聲奇滴泉。 遐想溫薛游古昔,恍如瞻對聽虞弦。
前日是中秋。嬋娟為我留。畫圖間、主勸賓酬。忙處偷閑誰得侶,真意度,淡交游。薇省老參謀。三臺一舉頭。魯祥麟、憎重儒流。今歲彩衣還有伴,方袞袞,慶公侯。
移住還瀛洲。天槎去莫留。數歸期、已過中秋。上界群仙官府足,云不礙,水長流。酒令與詩籌。依然記舊游。倚斜陽、分付羈愁。應與鰲峰人共語,還不減,去年不。
冷淡根。小春時候,兩蕊三花。栽向西湖,移來東閣,一任安排。絕憐瘦影橫斜。但宜在、山巔水涯?;ɡ锲桨?,嶺頭孤秀,榮悴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