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因讀岳王傳嘗為之賦今過東林睹其遺像感而申頌之
將軍英爽冠人豪,眼底山河累寶刀。青女護香天亦誤,黑龍飲渭數何逃。當時僧說松楸犯,今日人推閥閱高。珍重王孫方鼎貴,莫將歌舞替征袍。
欲壞長城豈自由,江人重唱白符鳩。熏天富貴還須盡,從古忠良類若仇。獄吏但能書牘背,相公終欲割鴻溝。書生志念閑無用,長想朱云地下游。
將軍英爽冠人豪,眼底山河累寶刀。青女護香天亦誤,黑龍飲渭數何逃。當時僧說松楸犯,今日人推閥閱高。珍重王孫方鼎貴,莫將歌舞替征袍。
欲壞長城豈自由,江人重唱白符鳩。熏天富貴還須盡,從古忠良類若仇。獄吏但能書牘背,相公終欲割鴻溝。書生志念閑無用,長想朱云地下游。
將軍英姿颯爽堪稱人中豪杰,眼見山河破碎讓寶刀蒙塵。上天沒能保護英雄,就像青女護香卻失誤,岳飛的命運如黑龍飲渭般無法逃脫劫數。當時僧人說岳家墳塋被侵犯,如今人們都推崇岳家門第高貴。希望岳家后人珍惜高貴地位,不要用歌舞享樂替代征戰報國。想要毀壞長城豈是秦檜能自主決定,江南百姓重唱《白符鳩》表達不滿。權勢富貴終會消散,自古以來忠良常被當作仇敵。獄吏只能在書牘背面記錄,秦檜終究想劃江而治。書生空有志向卻無用,只能長久地想象像朱云那樣為正義抗爭,在地下游走。
英爽:英姿颯爽。冠人豪:人中豪杰之首。
眼底山河累寶刀:眼見山河破碎,使寶刀無用武之地。
青女:神話中掌管霜雪的女神,這里喻指上天沒能保護岳飛。黑龍飲渭:傳說黑龍出渭水預示不祥,這里指岳飛命運難逃。
松楸:代指墳墓。閥閱:門第、家世。
王孫:指岳飛后人。鼎貴:高貴顯赫。
欲壞長城:把岳飛比作國家的長城,秦檜等奸臣想陷害他。白符鳩:古樂府曲名,這里借指百姓對奸臣的不滿。
熏天富貴:權勢極大、富貴至極。
書牘背:指獄吏記錄岳飛案件。割鴻溝:指秦檜想與金國劃江而治。
朱云:西漢直臣,以敢諫著稱。
此詩創作于詩人路過東林看到岳飛遺像時。岳飛是南宋著名抗金將領,卻被秦檜等奸臣以“莫須有”罪名陷害。詩人讀《岳王傳》時就曾為其賦詩,此次見到遺像,感慨更深,于是再次創作此詩以表達對岳飛的敬仰和對其遭遇的不平。
這首詩主旨是贊頌岳飛的英雄氣概,批判奸臣的惡行。其突出特點是用典豐富,情感深沉。在文學史上,它反映了后人對岳飛的紀念和對正義的追求,具有一定的歷史和文學價值。
奇芬煦寒洌,龍蛇墨池蜿。頗思日夕從,所惜歲華晚。
頓深循陔心,月杪欲云返。氣聯別愈難,情親景彌短。
相期各千秋,攜手話梅巘。獰飆雖切肌,但覺春意滿。
愛君若皓月,見影即搴幰。明年二月期,屈指未愁遠。
我兄善擇友,半多嵇阮交。見子所為文,久思結同袍。
今直泛鴛水,居然叩蓬蒿。精采固奕奕,詞源更滔滔。
款留宿南園,對壘詩城高。閒騎出挑戰,苦無赫連刀。
緩兵得奇計,一醉方陶陶。
太原裼裘來,群知是天人。阿瞞捉刀立,胡奴諦其真。
濁世尚皮毛,抵掌效儀秦。毋乃優孟似,不足對大賓。
鸞皇半空翔,肯與鵝鶩馴?輪囷復芬郁,我方識卿云。
讀君詩百回,一讀輒膽落。洪壚烈焰騰,霜雪忽回薄。
豹隱極窅窱,鵬搏振寥廓。龍文百斛扛,太華千仞削。
不意麋鹿姿,乃邀騏驥托。聯吟怯郊寒,且赴城南約。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 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尊前笑不成。(尊 一作:樽) 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
茲地五湖鄰,艱哉萬里人。驚飆翻是托,危浪亦相因。 宣室才華子,金閨諷議臣。承明有三入,去去速歸輪。
至陽之精,內含文明。成命宥密,神化陰騭。倬元圣而緯天,爍靈符之在日。人文變見,元象貞吉。煥爾殊容,昭然異質。三陽并列,契干體以成三;一氣貫中,表圣人之得一。當是時也,河清海晏,時和歲豐。車書混合,華夷會同。皇帝乃率百吏,禋六宗。登臺視朔,候律占風。祀夕月于禮神之館,拜朝日于祈年之宮。霽氛霧,掃煙虹。地涯靜,天宇空。陰魄既沒,大明在東。吐象成字,昭文有融。法科斗以為體,并踆烏以處中。馮相未覿,疇人發蒙。此乃圣人合契,至化元通。不然者,何得曜靈起瑞,明被于有截;垂光燭地,運行而無窮?圣人以不宰成能,日月以無私可久。偶圣則呈祥,逢昏則顯咎。貞觀契無為之功,休祥應無疆之壽。沒于地,我則取誡于明夷;登于天,我則呈形于大有。其初見也,昭昭彰彰,流晶耀芒。若神龍負圖兮,呈八卦于羲皇。其少登也,發色騰光,乍見乍藏。狀靈龜銜書兮,錫九疇于夏王。蔽虧若木,隱映扶桑。曈昽五云之表,輝映重輪之旁。
宿云如墨繞湖堤,黃柳青蒲咫尺迷。 行到畫橋天忽醒,誰家茅屋一聲雞。
蠟痕初染仙莖露,新聲又移涼影。佩玉流空,綃衣翦霧,幾度槐昏柳暝。幽窗睡醒。奈欲斷還連,不堪重聽。怨結齊姬,故宮煙樹翠陰冷。 當時舊情在否,晚妝清鏡里,猶記嬌鬢。亂咽頻驚,余悲漸杳,搖曳風枝未定。秋期話盡。又抱葉凄凄,暮寒山靜。付與孤蛩。苦吟清夜永。
羿請無死之藥于西王母,嫦娥竊之以奔月,將往,枚筮之于有黃。有黃占之曰:“吉。翩翩歸妹,獨將西行。逢天晦芒,毋恐毋驚。后且大昌。”嫦娥遂托身于月,是為“蟾蠩”。
舊說太古之時,有大人遠征,家無余人,唯有一女。牡馬一匹,女親養之。窮居幽處,思念其父,乃戲馬曰:“爾能為我迎得父還,吾將嫁汝。”馬既承此言,乃絕韁而去。徑至父所。父見馬,驚喜,因取而乘之。馬望所自來,悲鳴不已。父曰:“此馬無事如此,我家得無有故乎?”亟乘以歸。
為畜生有非常之情,故厚加芻養。馬不肯食。每見女出入,輒喜怒奮擊。如此非一。父怪之,密以問女,女具以告父:“必為是故。”父曰:“勿言。恐辱家門。且莫出入。”于是伏弩射殺之。暴皮于庭。
父行,女以鄰女于皮所戲,以足蹙之曰:“汝是畜生,而欲取人為婦耶!招此屠剝,如何自苦!”言未及竟,馬皮蹶然而起,卷女以行。鄰女忙怕,不敢救之。走告其父。父還求索,已出失之。
后經數日,得于大樹枝間,女及馬皮,盡化為蠶,而績于樹上。其(上爾下蟲)綸理厚大,異于常蠶。鄰婦取而養之。其收數倍。因名其樹曰桑。桑者,喪也。由斯百姓競種之,今世所養是也。《搜神記》
豫章新喻縣男子,見田中有六七女,皆衣毛衣,不知是鳥。匍匐往得其一女所解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諸鳥。諸鳥各飛去,一鳥獨不得去。男子取以為婦。生三女。其母后使女問父,知衣在積稻下,得之,衣而飛去,后復以迎三女,女亦得飛去。《搜神記》
高辛氏,有老婦人,居于王宮,得耳疾,歷時,醫為挑治,出頂蟲,大如繭。婦人去,后置以瓠籬,覆之以盤,俄爾頂蟲乃化為犬。其文五色。因名盤瓠,遂畜之。時戎吳強盛,數侵邊境,遣將征討,不能擒勝。乃募天下有能得戎吳將軍首者,贈金千斤,封邑萬戶,又賜以少女。
后盤瓠銜得一頭,將造王闕。王診視之,即是戎吳。為之奈何?群臣皆曰:“盤瓠是畜,不可官秩,又不可妻。雖有功,無施也。”少女聞之,啟王曰:“大王既以我許天下矣。盤瓠銜首而來,為國除害,此天命使然,豈狗之智力哉。王者重言,伯者重信,不可以女子微軀,而負明約于天下,國之禍也。”王懼而從之。令少女從盤瓠,盤瓠將女上南山,草木茂盛,無人行跡。于是女解去衣裳,為仆豎之結,著獨力之衣,隨盤瓠升山,入谷,止于石室之中。王悲思之,遣往視覓,天輒風雨,嶺震,云晦,往者莫至。蓋經三年,產六男,六女。盤瓠死,后自相配偶,因為夫婦。《搜神記》
赤松子者,神農時雨師也,服冰玉散,以教神農,能入火不燒。至昆侖山,常入西王母石室中,隨風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至高辛時,復為雨師,游人間。今之雨師本是焉。《搜神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