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章邦杰移家馀杭包家山
九江賢令尹,千載兩相望。
昔也陶彭澤,今之章瑞昌。
拂衣置五斗,高興挹羲皇。
避俗陶無悔,達生吾與章。
淵明三徑荒松菊,我攜一瓢寓僧屋。
淵明乞食踵人門,我賣神丸辦蔬粥。
淵明為酒接休元,我每移書謝州牧。
淵明紙筆課兒曹,我子長歌紫芝曲。
蕭閑門戶十三年,尚畏塵緣生處熟。
行將卜隱包家山,誓與蒼生鍊大還。
愿君門外誅榛菅,來者勿拒容躋攀。
鏡湖遺老老且孱,猶堪護鼎訶神奸。
功成拔宅自仙去,唯馀井臼留人間。
九江賢令尹,千載兩相望。
昔也陶彭澤,今之章瑞昌。
拂衣置五斗,高興挹羲皇。
避俗陶無悔,達生吾與章。
淵明三徑荒松菊,我攜一瓢寓僧屋。
淵明乞食踵人門,我賣神丸辦蔬粥。
淵明為酒接休元,我每移書謝州牧。
淵明紙筆課兒曹,我子長歌紫芝曲。
蕭閑門戶十三年,尚畏塵緣生處熟。
行將卜隱包家山,誓與蒼生鍊大還。
愿君門外誅榛菅,來者勿拒容躋攀。
鏡湖遺老老且孱,猶堪護鼎訶神奸。
功成拔宅自仙去,唯馀井臼留人間。
九江的賢明縣令,千年間兩位令人仰望。從前是彭澤令陶淵明,如今是瑞昌令章邦杰。拂袖辭去五斗俸祿,高潔志趣直追伏羲時代。避世隱居陶公無悔,通達生命我與章君同心。陶淵明確有荒草中的三徑松菊,我卻帶著一瓢寓居僧房。淵明曾求食于人門,我靠賣神丸置辦粗粥。淵明為酒結交休元,我常寫信謝絕州牧邀請。淵明以紙筆教兒輩,我兒則高唱紫芝之歌。閑居十三年,仍怕熟悉的塵緣。即將隱居包家山,誓為眾生修煉大還丹。愿您門前清除雜草,接納來訪之人攀登。鏡湖遺老雖老弱,仍能護鼎呵斥奸邪。功成后全家升仙而去,只留日常家務在人間。
陶彭澤:指陶淵明,曾任彭澤縣令。
章瑞昌:指章邦杰,曾任瑞昌縣令。
五斗:五斗米,代指微薄俸祿。
挹羲皇:挹,仰望;羲皇,伏羲氏,代指上古淳樸時代。
三徑:西漢蔣詡歸隱后于院中開三徑,只與求仲、羊仲往來,后指隱士居所。
紫芝曲:商山四皓所作《紫芝歌》,喻隱逸之趣。
鍊大還:道家指修煉大還丹,喻超脫世俗。
誅榛菅:清除叢生的雜草,喻掃除障礙。
鏡湖遺老:詩人自指,鏡湖即鑒湖,在今浙江紹興。
拔宅:道家傳說修道者成仙,全家隨之飛升。
井臼:打水舂米,代指日常家務。
此詩為詩人送別友人章邦杰移居余杭包家山隱居而作。章邦杰曾任瑞昌縣令,如今辭官隱逸,詩人與章邦杰志同道合,均慕陶淵明之高潔,故通過此詩表達對其隱逸選擇的支持,以及共修超脫之志的共鳴。
全詩以陶淵明為參照,將章邦杰與陶公并論,通過生活細節的類比,凸顯二人隱逸的高潔。既贊揚友人的選擇,也抒發自身超脫塵俗、追求仙道的愿望,語言質樸自然,用典巧妙,體現了詩人對隱逸生活的向往與對世俗的疏離。
花冥冥。水泠泠。雨雨風風滿碧汀。勞勞長短亭。 想凄清。倚銀屏。點點聲聲不忍聽。盈盈淚暗零。
春時節。昨朝似雨今朝雪。今朝雪。半春殘暖,競成拋撇。 銷魂不待君先說。凄凄痛還如咽。還如咽。舊恩新寵,曉云流月。
翠袖卷紗紅映肉,無風玉骨生寒。可堪新曉雨初殘。顰眉誰惱著,粉淚滴闌干。聞道謫仙歌妙語,新妝再發愁顏。霧簾云幕薦金盤。筆間長借句,直莫放春還。
絕羽沈鱗,埋花葬玉,杳杳悲前事。對一盞寒燈,數點流螢,悄悄畫屏,巫山十二。蕣臉星眸,蕙情蘭性,一旦成流水。便縱有、甘泉妙手、洪都方士何濟。 香閨寶砌。臨妝處,迤邐苔痕翠。更不忍看伊,繡殘鴛侶,而今尚有,啼紅粉漬。好夢不來,斷云飛去,黯黯情無際。謾飲盡香醪,奈向愁腸消遣無計。
晚景寒鴉集,秋風旅雁歸。水光浮日出,霞彩映江飛。 洲白蘆花吐,園紅柿葉稀。長沙卑濕地,九月未成衣。
淡淡春風花落時,不堪愁望更相思。 無金可買長門賦,有恨空吟團扇詩。
昨日賣衣裳,今日賣衣裳。衣裳渾賣盡,羞見嫁時箱。 有賣愁仍緩,無時心轉傷。故園有虜隔,何處事蠶桑。
翩翩玉樹映風前,儕輩如君最少年。 同學淵源師友重,出山姓氏弟兄聯。 霜華梁苑催人老,月色虹橋載酒便。 張翰莼鱸風味好,望君南渡笑開筵。
玉豀豀上雨聲乾,日暮東風客衲寒。 數樹梅花吹作雪,行人猶自倚闌干。
謝公遺詠處,池水夾通津。古往人何在,年來草自春。 色宜波際綠,香愛雨中新。今日青青意,空悲行路人。
戰守京河不下鞍,臣圖恢復不圖官。 十年南渡客頭白,萬里北征戎瞻寒。 叛檜班師金詔急,留飛赤子淚嗥乾。 可憐身死莫須有,從此王墓未得寬。
老大成名仍足病,縱聽絲竹也無歡。 高情太守容閑坐,借與青山盡日看。
當年謝孝子,追述自玄孫。至行堪坊表,披圖見淚痕。
樹萱勤護惜,嘗藥幾寒溫。若得王祥配,烏衣古弟昆。
三賢廟里舊論文,壇坫塵封冷夕曛。留作君家乾凈土,他年香火與平分。
忍死須臾大節更,君家承旨尚偷生。流傳書畫人爭寶,試比君名孰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