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實堂吳帥歸天臺二首
歸韉忽報出山城,笳鼓旌旗送若迎。滿擔圖書仍語錄,全家風雨又山程。行須有用藏非損,來本無心去亦輕。家里湖山元不惡,知公久矣憶莼羹。
天臺一萬八千丈,玉立人間第一流。士要著書歸亦樂,道堪傳世外何求。能令不作三公耳,且共相看一笑休。渺渺層云雙目短,幾時歸雁落滄洲。
歸韉忽報出山城,笳鼓旌旗送若迎。滿擔圖書仍語錄,全家風雨又山程。行須有用藏非損,來本無心去亦輕。家里湖山元不惡,知公久矣憶莼羹。
天臺一萬八千丈,玉立人間第一流。士要著書歸亦樂,道堪傳世外何求。能令不作三公耳,且共相看一笑休。渺渺層云雙目短,幾時歸雁落滄洲。
忽然傳來吳帥歸鄉的馬具已出山城的消息,軍中的笳鼓旌旗既似送行又像迎接。馬背上滿載圖書與語錄典籍,全家在風雨中又踏上了山間歸程。前行當以有用為要,退藏并非損失;來時本無雜念,去時也更輕松。家中的湖光山色原本美好,可知您早已像張翰般思念家鄉的莼羹。天臺山脈高一萬八千丈,如玉樹挺立人間第一流。士人著書歸鄉亦是樂事,大道可傳又何須外界所求?若能讓您不戀三公之位,且共看一笑便已足夠。層云渺渺望眼漸短,何時能見歸雁落于滄洲。
歸韉(guī jiān):歸鄉的馬具,代指歸程。
笳鼓:胡笳與戰鼓,軍中樂器,此處指送行的儀仗。
莼羹:用張翰“莼鱸之思”典故,代指思鄉之情。
天臺一萬八千丈:化用李白“天臺四萬八千丈”(《夢游天姥吟留別》),極言天臺山之高。
三公:古代最高官職(如太尉、司徒、司空),代指高位。
滄洲:濱水之地,常指隱者居處。
此詩為送友人吳帥歸鄉天臺所作。吳帥或為卸任官員,歸鄉之際,詩人以詩贈別。宋代文人多推崇“達則兼濟,窮則獨善”,詩中“行須有用”“歸亦樂”正體現對仕隱平衡的認同,背景或為南宋士人退隱風氣下的交游贈別。
全詩通過送歸場景的描繪,贊揚吳帥重學問、輕名利的品格,既寫送別之儀,更贊歸隱之趣,體現宋代文人對“有用”與“藏拙”“仕”與“隱”關系的思考,語言質樸而情感真摯。
混元形一氣,位析乾坤,樸分呈瑞。曠劫難逃,被陰陽相累。頓悟回、光合和金,木簇坎離精粹。瘴海風高,云行雨施,丹基勻漬。九會三期,六爻數足,奇偶相乘,谷神離器。透上昆侖,拉清風游嬉。偃仰安閑,白云堆里,任陶陶沉醉。看破虛空,行藏綽約,神珠如意。
萬綠心歇。放神情和暢,痼疾蟄窟。清虛道業修崇,蠕神息、運無倉卒。七曜迎真虛室潔,冷輝冰骨。鎮九天、十二樓前,五氣騰空帳金闕。高提慧劍仙童謁。迸寒光、尖鋒挑日月。收藏炳耀精華,聚壺鼎、激玄霜發。有物生成,無上妙、總歸化恍惚。廓性海、浸潤無為,綽約三空越。
乾坤爻體兩相纏。繞造化機權。剛柔變態分動靜,斡生成、運契周天。日月陰陽匹配,聚戊室,鎮團圓。兩情將養入瓊田。?玉雪團團。占得長生曹溪路,向五湖、四海留連。領略尊禪祖意,抱真樂,復便便。
乾坤簡易定長生。推變化虛盈。默契四時神功用,泄沖和、品物生成。茂養深根固蒂,臨金井,吐瓊英。芳姿香襯彩霞明。聒萬籟聲清。造化冥冥無中有,顯虛皇、陽體飛行。縱橫恣游法界,廓神變,混無名。
乾元資始。偶坤柔成物,默契天癸。推移造化清虛,運三要、五行神水。九氣騰空六陰靜,潛生煙紫。顯降升消息還元,玉窟三花吐金蕊。虛皇寶藏風琴美。送青娥、離宮宴赤子。螺杯滟滟香浮,恣洪飲、寫真情喜。物外巍巍,陽體露、出離生死。相曠代、販骨輪流,了了今生止。
西風落葉滿空山,懷古情悰每愴然。 詩句尚傅人化鶴,危亭何在草生煙。 披尋舊址營華構,追繼當時醉玉船。 要為故家復遺業,當知此舉合為先。
可是東風、當日欠商量。百紫千紅春富貴,無半點,似渠香。
一只船兒沒賽。七十六年裝載。把柁更須牢,風飽蒲帆輕快。無礙。無礙。匹似子猷訪戴。
沙浦山無數,從高縱目看。 一拳稱砥柱,千古障狂瀾。 人與星相聚,天隨海共寬。 登臨莫長嘯,足底有龍蟠。
半輪月映杏梢頭,小院朱簾卻上鉤。 鶯怯輕寒猶未睡,畫闌西畔替人愁。
斷簡殘編取次搜,愛才心事算綢繆。花難如意尋枝采,珠怕零星作串收。
得句果然如得士,宜春還恐不宜秋。此中消息君應解,何日清談胡上樓。
穿云裂石下層巔,來作人間小洞天。 雙干翠濃幾欲滴,兩峰玉立巧當前。 環觀邑崖鳥訛尾,倚挹江濤雪滿川。 城市誰知有清賞,請看山色舊題鐫。
春風吹客舟,沙際初倚柁。 懷人愛其屋,木杪危若墮。 欣于太守游,江色清照坐。 當年紹述議,洛黨亦奔播。 時人欲殺翁,甘此采薇餓。 流離終愛君,怨語無騷些。 寥寥十翼后,學易孰遠過。 諸儒踐陳跡,如蟻困旋磨。 巖棲獨鉤深,混沌與鑿破。 書成置篋中,山鬼嚴夜邏。 向來新說行,六籍乃生禍。 氛埃滿神州,久被犬羊涴。 何如北巖石,樵牧不敢唾。 詩寒不成章,聊為茲石賀。
長記酒醒人散后,風月滿江樓。樓外煙波萬頃秋。高檻冷颼颼。想見云鬟香霧濕,斜墜玉搔頭。兩處相思一樣愁。休更照鄜州。
酒闌欹枕新涼夜。斷盡人腸也。西風吹起許多愁。不道沉腰潘鬢、不禁秋。如今病也無人管。真個難消遣。東鄰一笑直千金。爭奈茂陵情分、在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