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化主 其一
即心即佛眼中屑,
非心非佛轉乖真。
大唐國里無南北,
盡是靈山一會人。
即心即佛眼中屑,
非心非佛轉乖真。
大唐國里無南北,
盡是靈山一會人。
將‘即心即佛’視作眼中碎屑,否定‘非心非佛’反而違背本真。大唐國土不分南北,所有人都是靈鷲山法會的參與者。
即心即佛:禪宗早期主張,認為眾生心性本自具足佛性,心即是佛。
眼中屑:比喻微小、不足掛齒之物,此處指對概念化認知的輕鄙。
非心非佛:禪宗對‘即心即佛’的否定性表述,避免執著于固定概念。
乖真:違背真實,偏離本真。
靈山一會:佛教典故,指釋迦牟尼佛在靈鷲山(靈山)講法的盛會,此處喻指佛法普被的平等境界。
此詩為送化主(寺院中負責化緣的僧人)而作,或創作于宋代禪宗盛行時期。作者通過對‘即心即佛’與‘非心非佛’的辯證否定,旨在開示化主超越概念執著,認識眾生本具佛性的真諦,契合禪宗‘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的核心思想。
全詩圍繞禪宗核心命題展開,破除對‘即心’‘非心’的二元執著,以‘大唐無南北’‘靈山一會’喻示眾生平等、同具佛性的本真,體現禪宗超越言詮、直指本心的思想特色,是禪門說教詩的典型代表。
中原天意定何發,豈謂人才不素儲。 前輩老成今殄瘁,丁年豪雋重蕭疏。 武侯歲晚出師表,賈誼平生流涕書。 社稷無疆恩澤厚,小臣何敢議盈虛。
太陽不敢近,宵行聊自娛。 過水亂繁星,隨風散平蕪。 車公晚差樂,幾案不汝須。 方謀買娉婷,斛貯明月珠。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消磨。 惟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
稽山罷霧郁嵯峨,鏡水無風也自波。 莫言春度芳菲盡,別有中流采芰荷。
日日齊眉舉案,年年勸酒持觥。今年著意壽卿卿。幼稚綿綿可慶。官冷未嘗貧賤,家肥勝似功名。所為方便合人情。管取前途更永。
自有東陽,錦水城山,幾千百年。記往時僅說,擁麾刻郡,而今創見,持橐甘泉。地脈方興,天荒欲破,還為鹽梅生鉅賢。清和候,正風薰日永,作地行仙。 題輿小駐樵川。常只恐祖生先著鞭。算誰從井落,重新疆理,誰從襄峴,一洗腥膻。幕府歸來,未應袖手,行有詔書來九天。勛名就,使吾鄉夸詫,盛事流傳。
玲瓏葉底雪花寒,清晝香薰草木間。 移植小軒供宴坐,恍疑身在普陀山。
玉環忍棄馬嵬坡,南內歸來意若何。 落盡梧桐秋雨夜,凄涼更比壽王多。
庭草銜秋自短長,悲蛩傳響答寒螀。 豆花似解通鄰好,引蔓殷勤遠過墻。
水中走馬,其可行?木末種蓮,其可生?彭澤縣中五斗米 ,何如高臥北窗無俗情。 猛虎怒號山無色,百獸聞之俱辟易。 一朝失所遭束縛,稚子蘆矢來學射。
聞健即收身,歸耕躬馌餉。 詩中句堂堂,床頭春盎盎。 寒花晚更香,霜節老益壯。 相對無俗情,端的羲皇上。
料理歸期不作難,等其一坐蛻白云軒。 去來自熟三生路,談笑聊書四偈言。 舍利雖藏多寶塔,化身應返給孤園。 陰功若證菩提果,更與眾生洗病根。
皦皦志士心,玉壺冰露寒。 整冠默危坐,撫卷慨永嘆。 膠擾天下事,豈逃吾靜觀。 是心本如水,風過成濤瀾。 蟻或作牛斬,雀常用珠彈。 萬境各顛倒,何者為憂嘆。 圣學有宗盟,口血應未乾。 進修在覆簣,趨舍防奔湍。 正須極高深,乾坤見倪端。 規摹括四代,宗廟富百官。 譬如入玉府,璆琳雜瑯玕。 逢原在左右,諒非登一難。
底事秋英色厭黃。喜行春令借紅妝。謝天分付千年品,特地攙先九日香。陶令駭觀須把酒,崔生瞥見誤成章。蜂情蝶思兼迷了,采蕊還如媚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