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李居士謁王去非制干三首 其二
僑居無地寄生涯,布襪青鞋著處家。
太乙虛舟想蓮葉,玄都活計問桃花。
不堪眾稚貧為累,坐使孤生發半華。
儻許侏儒均賦粟,不妨老子自餐霞。
僑居無地寄生涯,布襪青鞋著處家。
太乙虛舟想蓮葉,玄都活計問桃花。
不堪眾稚貧為累,坐使孤生發半華。
儻許侏儒均賦粟,不妨老子自餐霞。
寄居他鄉沒有安身之地維持生計,穿著粗布襪青布鞋處處為家。想象著如太乙蓮葉般輕快的小舟,生計問題如同玄都觀的桃花般難以捉摸。難以承受孩子們因貧困帶來的拖累,使得我這孤獨之人已頭發半白。如果能像宮廷侏儒一樣獲得均等的糧米,我不妨自在地過著餐霞飲露的清修生活。
僑居:寄居他鄉。
布襪青鞋:平民樸素的裝束,此處指漂泊無依的生活狀態。
太乙虛舟:典出《莊子·列御寇》中“飽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喻指漂泊無依的狀態;“蓮葉”形容舟的輕快。
玄都活計:化用劉禹錫《玄都觀桃花》典故,玄都觀以桃花聞名,此處指對生計的探尋。
眾稚:指家中年幼的孩子。
侏儒:本指古代宮廷中供娛樂的矮子,漢代有“侏儒飽欲死”的典故,此處借指微薄的俸祿。
餐霞:道家指修煉時不食五谷,吸飲霞氣,喻指清修生活。
此詩為代李居士謁見王去非制干(制干為宋代安撫使、制置使屬官)所作,當創作于李居士寄居他鄉、生計困頓之時。詩人以李居士口吻,陳述其漂泊無依、因貧累子的窘境,委婉表達希望王去非能提供幫助的訴求,反映了宋代普通士人或居士階層的生存壓力。
全詩緊扣“謁”字,先述漂泊之苦、生計之難,再言貧累之痛、白發之悲,最后以“儻許”的懇請收束,既真實展現了李居士的困境,又保持了求助的體面與自尊。詩中現實與理想的交織、典故與口語的融合,體現了宋詩“以俗為雅”的特色。
老子西城住,今踰十載期。栽花成茂樹,種柳長高枝。
移接從渠巧,誇傳到處知。擔頭挑賣去,一一是趨時。
勸葉復依蒲,登龍是去途。 何煩垂翡翠,未肯畏鵜鶘。 已負吞舟大,終無涸轍虞。 濠梁寧足樂,相忘在江湖。
十二層樓春色早。三殿笙歌,九陌風光好。堤柳岸花連復道。玉梯相對開蓬島。 鶯囀喬林魚在藻。太液微波,綠斗王孫草。南闕萬人瞻羽葆。後天祝圣天難老。
燈前清淚落衣間,守歲分為客是閑。 老母今春年七十,壽觴爭忍對慈顏。
閑登朱亥游俠墓,卻望梁王歌吹臺。 臺上墓邊芳草綠,游人心事立徘徊。
君王未到玉津游,萬樹紅芳相倚愁。 金鎖不開春寂寂,落花飛出粉墻頭。
惠澤涵濡四海同,微生曾莫預昆蟲。 不參品物陶鎔外,獨作窮人蓋載中, 深穽已顛猶磷石,危苕將籜更推風。 一家寄命嗟無地,何負明神與上穹。
竹皮紗幅老人頭,高士從來傲冕旒。 曾見院師畫姚老,一瓢如葉倚黃樓。
娶妻生子復生男,獨有君家眾所談。荀氏八龍唯欠一, 桓山四鳳已過三。他時干蠱聲名著,今日懸弧宴樂酣。 誰道眾賢能繼體,須知個個出于藍。
抱鴨癡雞喚不醒,代耕老馬怯泥行。 世間多少難明事,好問西周擊壤生。
幽棲寺里松風閣,明月懷人照古苔。 記得萬年深夜話,雨聲欲盡雁聲來。
墓頭堤上柳株株,才子佳人總姓蘇。 斜倚石欄臨水照,桃花也自愛西湖。
布衣蔬食已平平,砌草墻花也自清。 醉抱竹根如意臥,十年無有唾壺聲。
小閣久留高土臥,鹿皮夢破石床苔。 半林曙色生巖牖,山鳥不來山雨來。
洞戶千年叫不開,白云無主自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