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五日游武夷九曲午抵崇安五首
問水尋山到武夷,小船沖浪費推移。浮云散盡日光露,三十六峰都獻奇。
水繞丹山晝夜流,此中風景足優(yōu)游。我來欲盡登臨興,直溯清泠最上頭。
巖壑陰深草樹青,考亭書院倚寒屏。圣賢道體非難見,千古川流不暫停。
仙家樓閣望中迷,千仞峰巒九曲溪。自有棹歌遺響在,不須游客謾留題。
借得天公半日晴,好山看盡眼偏明。肩輿午入崇安路,荷葉池塘聞雨聲。
問水尋山到武夷,小船沖浪費推移。浮云散盡日光露,三十六峰都獻奇。
水繞丹山晝夜流,此中風景足優(yōu)游。我來欲盡登臨興,直溯清泠最上頭。
巖壑陰深草樹青,考亭書院倚寒屏。圣賢道體非難見,千古川流不暫停。
仙家樓閣望中迷,千仞峰巒九曲溪。自有棹歌遺響在,不須游客謾留題。
借得天公半日晴,好山看盡眼偏明。肩輿午入崇安路,荷葉池塘聞雨聲。
為尋山問水來到武夷,小船在水中沖行,無需費力推移。浮云散盡,日光顯露,三十六座山峰都展現(xiàn)出奇特的姿態(tài)。溪水環(huán)繞著丹山晝夜流淌,這里的風景足以讓人悠閑游覽。我來此想要盡情享受登臨的興致,一直逆流而上到清澈溪水的最上游。巖壑陰暗幽深,草樹青蔥,考亭書院倚靠在寒冷如屏的山巒旁。圣賢的道體并非難以見到,就像千古的川流永不停息。仙家的樓閣在遠望中讓人迷離,千仞的峰巒與九曲溪相映成趣。這里自有棹歌的遺響流傳,不需要游客隨意留題。借得老天半天晴朗,看盡了好山,眼睛格外明亮。中午乘肩輿進入崇安的道路,在荷葉池塘邊聽到了雨聲。
武夷:武夷山,在福建武夷山市。
沖浪:在波浪中前行。
三十六峰:武夷山有三十六座著名山峰。
丹山:指武夷山紅色的山巖。
優(yōu)游:悠閑游覽。
清泠:清澈寒冷的溪水。
考亭書院:在福建建陽,為南宋理學家朱熹晚年居住和講學之地。
道體:指圣賢的學說、思想。
棹歌:劃船時唱的歌。
肩輿:轎子。
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不詳,詩人在四月五日游覽武夷山,被當?shù)氐淖匀伙L光和人文景觀所吸引,有感而發(fā)創(chuàng)作了這組詩。當時武夷山已具有一定的文化知名度,考亭書院更是理學傳播的重要場所,詩人在游覽中感受自然之美,也追尋圣賢之道。
這組詩主旨是贊美武夷山的自然風光和人文底蘊。其特點是將自然景觀與文化內(nèi)涵相結合,既有對山水的生動描繪,又有對圣賢之道的思考。在文學史上雖不算有重大影響,但生動記錄了當時的游覽體驗和感悟。
共傳嘉樹鎖山陰,冰彩瑤光自一林。 未必甘滋追大谷,照人風韻故能深。
野老山園未省開,今朝何事客俱來。 炎荒有此清涼地,剪水裝林絕點埃。
一蛬何唧唧,吟入兒童心。 只在竹籬外,篝燈無處尋。
一樹殘花媚曉暉,淡香偏襲旅人衣。 春風落盡東闌雪,三載江南未得歸。
身游城市發(fā)將華,眼見人情似槿花。 惟有梁間雙燕子,不嫌貧巷主人家。
天上夢魂何杳杳,日宮消息太沈沈。 君恩不似黃金井,一處團圓萬丈深。 天上鳳凰休寄夢,人間鸚鵡舊堪悲。 平生心緒無人識,一只金梭萬丈絲。
天山巨網(wǎng),盡牢籠、多少中原人物。趙際燕陲空老卻,千仞巖巖蒼壁。古柏蕭森,高松偃蹇,不管飛冰雪。慕膻群蟻,問君誰是豪杰。重念禹跡茫茫,免狐荊棘,感慨悲歌發(fā)。累世興亡何足道,等是轟蚊飛滅。湖海襟懷,風云壯志,莫遣生華發(fā)。中天佳氣,會須重見明月。
獨喜其先得我心之所同也。中夕不寐,卒而成章,寫寄和仲,可為后日(原無后日二字,據(jù)丁藏舊鈔本補)相見一笑。大德乙巳上元日神峰野客書世途艱阻,正堪悲、萬里清秋搖落。況復乾坤還閉物,奚啻切床膚剝。消長盈虛,循環(huán)反覆,夜半驚孤鶴。東君著意,惠風先到巖壑。悅親原有清歡,簟瓢食飲,不害貧家樂。多病留侯空自苦,慚愧長身諸葛。先手躬耕,臥龍岡上,準備豐年獲。豚蹄社鼓,幾時同醉寥廓。
《媭砧課誦圖》者,不材拯官京師日之所作也。拯之官京師,姊劉在家,奉其老姑,不能來就弟養(yǎng)。今姑歿矣,姊復寄食寧氏姊于廣州,阻于遠行。拯自始官日,畜志南歸,以迄于今,顚頓荒忽,瑣屑自牽,以不得遂其志。
念自七歲時,先妣歿,遂來依姊氏。姊適新寡,又喪其遺腹子,煢煢獨處。屋后小園,數(shù)丈余,嘉樹蔭之。樹陰有屋二椽,姊攜拯居焉。拯十歲后,就塾師學,朝出而暮歸。比夜,則姊恒執(zhí)女紅,篝一燈,使拯讀其旁。夏苦熱,輟夜課。天黎明,輒呼拯起,持小幾,就園樹下讀。樹根安二巨石:一姊氏搗衣以為砧,一使拯坐而讀。日出,乃遣入塾。故拯幼時,每朝入塾讀書,乃熟于他童。或夜讀倦,稍逐于嬉,姊必涕泣,告以母氏劬勞勞瘁死之狀;且曰:“汝今弗勉學,母氏地下戚矣!”拯哀懼,泣告姊:“后無復為此言。”
嗚呼!拯不材,年三十矣。念十五六時,猶能執(zhí)一卷就姊氏讀,日惴惴于奄思憂戚之中,不敢稍自放逸。自二十出門,行身居業(yè),日即荒怠。念姊氏教不可忘,故為圖以自警,冀使其身依然日讀姊氏之側,庶免其墮棄之日深,而終于無所成也。
道光二十四年甲辰秋九月。為之圖者,陳君名鑠,為余丁酉同歲生也。
匆匆別去,算別來、又是幾番春暮。酒債不償還似可,負了若干吟句。渭北春天,江南夜雨,總是傷情處。黯然消歇,綠楊一陣鶯語。空記十載嬉游,如今驀地,兩處成離阻。縱是相逢天涯路,難覓年時歡侶。寄語東君,歲華不駐,誰為留春住。小樓昨夜,東風依舊飛絮。
這情懷、怎生消遣。思量只是凄怨。一春長為花和柳,風雨又還零亂。君試看。便杜牧風流,也則腸先斷。更深漏短。更聽得杜宇,一聲聲切,流水畫橋畔。人間世,本只陰晴易換。斜陽衰草何限。悲歡畢竟年年事,千古漫嗟修短。無處問。是閑倚簾櫳,盡日厭厭悶。浮名盡懶。但笑拍闌干,連呼大白,心事付歸燕。
素蘤多蒙別艷欺,此花端合在瑤池。 無情有恨何人覺?月曉風清欲墮時。
宮紗蜂趁梅,寶扇鸞開翅。數(shù)摺聚清風,一捻生秋意。 搖搖云母輕,裊裊瓊枝細。莫解玉連環(huán),怕作飛花墜。
溫溫玉立綠陰中,不犯芳菲逐萬紅。 折盡長淮多暇日,簪聯(lián)四座足春風。 應如慶歷梅花瑞,況有昌黎屬句工。 問得君王乞身去,移根栽傍曲欄東。
小能敵大果然強,蟲小贏多必是良。 累勝上肩魁大者,這般蟲小也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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