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香 蟹
江湖歲晚。正水落空洲,楓下高岸。設籪平沙敗葦,燈光零亂。輪囷乍向臨流得,掩青筐、霎時皆滿。誰憐攜去,漁莊草舍,清霜一片。
又早是、重陽款宴。嘆秋色殊佳,籬金初遍。幾處酒人對擘,新橙同薦。老饕只愛持螯嚼,想眉山、曠懷如見。還從醉后、茶烹石鼎,恍窺雙眼。
江湖歲晚。正水落空洲,楓下高岸。設籪平沙敗葦,燈光零亂。輪囷乍向臨流得,掩青筐、霎時皆滿。誰憐攜去,漁莊草舍,清霜一片。
又早是、重陽款宴。嘆秋色殊佳,籬金初遍。幾處酒人對擘,新橙同薦。老饕只愛持螯嚼,想眉山、曠懷如見。還從醉后、茶烹石鼎,恍窺雙眼。
年末時節的江湖上,水位下降露出空蕩的沙洲,楓葉飄落在高高的岸邊。在平沙敗葦處設置了捕蟹的籪,燈光零亂。剛在河邊捕獲到蜷曲的螃蟹,裝進青筐,很快就裝滿了。誰會憐惜這些被帶走的螃蟹,它們將去往漁莊草舍,面臨一片清霜。轉眼又到了重陽設宴的時候。感嘆秋色格外美好,籬笆邊的菊花剛剛開遍。幾處愛酒之人對著螃蟹掰開,配上新鮮的橙子一同品嘗。貪吃的人只愛拿著螃蟹大嚼,想來蘇軾那樣曠達的情懷仿佛就在眼前。醉后還煮茶于石鼎,恍惚間好像洞察了一切。
籪(duàn):插在水里捕魚蟹的竹柵欄。
輪囷(qūn):蜷曲的樣子,這里形容螃蟹。
款宴:設宴款待。
籬金:指籬笆邊的菊花。
擘(bò):掰開。
老饕(tāo):貪吃的人。
持螯嚼:拿著螃蟹咀嚼。
眉山:指蘇軾,蘇軾號東坡居士,眉山人。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但從詞中“江湖歲晚”“重陽款宴”等內容推測,可能創作于秋季年末,作者在江湖邊的漁莊草舍,恰逢重陽佳節,看到捕蟹場景和人們宴飲,有感而發。
這首詞主旨圍繞重陽時節的捕蟹、食蟹活動,展現秋景與宴飲之樂。其特點是景、事、情交融,生動有趣。在文學史上雖不屬經典名作,但體現了當時文人對生活情趣的追求。
重陽人共醉,獨覆掌中杯。黃菊紛堪采,白衣故不來。風高愁落帽,日暮倦登臺。心賞隨年薄,何時笑口開。
卜宅傍虹橋,春光上柳條。買山鄰有道,近市喜無囂。子弟堪炫涌,僮奴便采樵。桐溪祠墓在,來往未為遙。
對花呼酒數,留客索詩頻。談笑真驚座,風流迥出塵。車圓何擇地,春好總宜人。聞說羅城柳,年來亦轉新。
羅綺深宮二十年,更持桃李向誰妍?人生只合梁園死,金水河頭好墓田。
名山吾敢忘,獨往興易窮。勝游得勝士,杖屨凜生風。表表益者友,當求古人中。今世習鑿齒,前身黃石公。
朝來春鳥喚提壺,春到南枝問有無。我愛孤山林處士,不辭風雪過西湖。
西風背錦吟湘客。愁來照影蠻江碧。畫出曉行圖。秋山聽鷓鴣。校書人萬里。怕憶停驄地。忽見翠枇杷。門前一樹花。
嶺海何須出涕行,勝于寒疾困心旌。儒生不少當為事,抵掌如聞嘆息聲。諫草雖焚未可輕,一緘妄出禍機生。新州赦后昭州竄,二客同時有令名。
曉案環吏牘,朱墨勘舛差。自公借隙光,書函眩眼花。千里有命駕,同心樂無涯。秋空霜月明,秋山云氣佳。留連忽重陽,列坐粲九華。良會不可失,醉酣整烏紗。
閶門晴日射金戈,馬上常麾白羽過。貔虎曉屯云作陣,鯨鯢夜斬血成波。
一灘一尺上驚雷,力盡波濤殺不回。下水人歌上水哭,風聲哀雜水聲哀。
入深山,住蘭若,離色離聲無晝夜。撞鐘擊鼓不知鳴,地轉天回全不怕。
客有忘言子,遺我素弦琴。攜琴入我廬,南薰披衣衿。一鼓鶴江皋,再鼓鸞梧林。我聆客琴音,悠然得我心。夏夜夢梧鸞,五色云與翔。云繪梧鸞輝,梧薦旦云芳。夢覺忽失之,淩晨不能忘。豈伊梧鸞神,宜攬我衷腸。豈伊德吉輝,照我蠹桂房。豈伊好脩疇,鸞德耀朝陽。豈伊鸞遐翔,起予心懷將。予懷則何如,瞻彼蹊下李。眷言摘其實,食實知伊始。彼李非碩實,曾不譬荊杞。又如萬仞積,簣土爾所趾。古學崇忠信,進脩則吾子。眷言騁西轍,寤懷疇其已。寤懷靈修子,何年際朝陽。鸞德儀梧桐,五色映陽光。簸揚照天隅,潔翎溥清霜。翔翔蜀路長,糈粲猶自芳。溟有眠云鳥,念爾無衣裳。贈爾貼云羽,祈爾從云翔。令德慎修涂,矢矢無言忘。
人道溫陵郡,山川似洛陽。懷兄尚淹滯,敦族暫翱翔。會見親先漢,方期變有唐。萬安秋夜月,多稱古文章。
擬待男婚畢,問尋山澤癯。豈知霜滿鬢,還作蚌懷珠。啼攪通宵寐,抱煩終日劬。何時黃口哺,供養白頭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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