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一百則 其十
兩喝與三喝,作者知機變。
若謂騎虎頭,二俱成瞎漢。
誰瞎漢,拈來天下與人看。
兩喝與三喝,作者知機變。
若謂騎虎頭,二俱成瞎漢。
誰瞎漢,拈來天下與人看。
發出兩次喝聲與三次喝聲,創作者知曉隨機應變之法。要是認為這是騎在虎頭上逞能,那這兩種看法的人都成了不明事理的瞎子。誰是那瞎眼之人呢?把這道理拿出來給天下人看看。
兩喝與三喝:在禪宗公案里,‘喝’是禪師用來警醒學人的一種方式,‘兩喝’‘三喝’代表不同的情境與機鋒。
作者:這里指運用‘喝’這種方式的禪者。
知機變:懂得根據時機靈活應變。
騎虎頭:比喻冒險、逞強去做危險的事。
瞎漢:禪宗用語,指不明禪理、沒有悟性的人。
此詩創作于禪宗發展較為興盛的時期。禪宗強調以獨特方式傳道,‘喝’等行為是其常用手段。作者可能針對當時一些學禪者對禪宗機鋒的錯誤理解而作,旨在引導人們正確領悟禪理。
這首詩主旨是揭示對禪宗機鋒應靈活理解,不可拘泥。其特點是以通俗語言說禪,在禪宗文學中有一定代表性,有助于后人了解禪宗傳道方式與思想。
近天不必城南社,范蠡湖頭一茅宇。瓜生隴上已離離,亙長南山少荒土。出門豈識卿相尊,對客何憂子孫魯。歲祈五風十日雨,上無飛蝗下無虎。四海從今盡中國,作歌且為歌洪武。但存父子與君臣,風俗當如結繩古。
相約登攀興欲飛,山風吹我薜蘿衣。碑存漢代莓苔古,地接周京氣色微。二室仙蹤云共渺,三花靈種月交輝。夜深談罷長生訣,笙鶴猶疑天外歸。
遲上紅粱,晚登蘆粟,風釀穗珠初綻。正稻塍云縵。漸烘出、綺骨瓊璣成串。早秋深暑里,霜漿迸、半攢淚眼。吳綃偷解,短鬢未剪,柔肌香渙。難綰。算老去青絲,夢覺當年累丱。小約銀錐,平鋪貝玉,文身疑幻。誰共昏露曉月,豆陌東畦莧。閨中纖手采,娟瘦環肥費揀。
捍裘未減春壚暖,丈室偏宜道骨寒。擺手便行呼不應,閑名在世試除看。
沙河燈火照山紅,歌鼓喧呼笑語中。為問少年心在否?角巾攲側鬢如蓬。
濮州花娘勸君酒,酒中電影紅蛇走。花娘分死紅焰焦,五尺肉軀油一斗。連床裸飲飲婪醺,花娘待罪眠紅茵。突咽一寸揕匕首,夜馳鐵騎投官軍。君不聞始州王氏,女拔羌刃殺羌虎。濮州花娘刺客才,劍氣何須大娘舞。
無相形容,靈明心手。清虛岸上栽金柳。剪除魍魎跨鷦螟,希夷俯嘯空山陡。劫外飛騰,妙中行走。杳冥鄉里尋知友。飲馀恬淡醉真風,乾坤曠朗絕纖有。
十年夢繞故山薇,世事悠悠與愿違。華表未成遼鶴語,青冥空羨塞鴻歸。云橫北嶺迷鄉眼,塵滿西風涴客衣。為報吾州舊親識,短書相慰莫令稀。
長廊風緊雨冥冥,花落寒燈酒半醒。但覺晨光何太早,不知飛霰集窗欞。
眾湖湖口系蘭船,睡起中餐又卻眠。風伯如何解回怒,數宵檣倚碧蘆煙。偶系扁舟枕綠莎,旋移深處避驚波。曉來閑共漁人話,此去巴陵路幾多。
彈指花前一念差,東風未老鬢先華。看花只得心隨眼,心倦何由眼見花。
遙聞玉輦過昭陽,歌吹聲中欲斷腸。一閉深宮經十載,夢魂無自識君王。
鐘寶深藏悍婦刀,縱拳更合罪誰曹。若非平勃交歡力,漢業真如燎毳毛。
春意初回季子裘,又攜行李上神州。群雞唱曉辭官舍,疋馬嘶寒過石頭。云散白衣迷粉堞,山排玉劍隱譙樓。城邊不見青青柳,聊贈梅花慰別愁。
海翁隨白鷗,白鷗亦不驚。千金散如土,身與白鷗輕。問翁甲子翁但笑,人間豈識女期生。祖龍一別阜鄉晚,已見六鰲脊腐三山傾。天空潮落夜如水,月色下照珠宮明。麻姑到家急汛掃桃核,酌酒為勸王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