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 其七 鲞鶴
聞說枯魚欲泣,何為化鶴來歸。霓裳玉佩自清輝。入肆終慚形穢。
北海已成速柘,南山幾見高飛。鯤鵬變化是耶非。小作逍遙游戲。
聞說枯魚欲泣,何為化鶴來歸。霓裳玉佩自清輝。入肆終慚形穢。
北海已成速柘,南山幾見高飛。鯤鵬變化是耶非。小作逍遙游戲。
聽說干魚想要哭泣,為何化作仙鶴歸來?穿著霓裳佩戴玉佩自然散發清輝,進入市集終究因形貌丑陋而自愧。北海已變成迅速生長的柘樹,南山何曾見過它高飛?鯤鵬的變化是對還是錯?不過是小做一番逍遙游戲。
枯魚:干魚,典出《莊子·外物》中‘枯魚之肆’,指處于困境中的魚。
化鶴:傳說仙人化鶴的典故,如丁令威學道成仙后化鶴歸鄉。
霓裳玉佩:仙人的服飾與配飾,形容高潔出塵的形象。
入肆終慚形穢:化用‘枯魚之肆’,指進入賣干魚的市場,自愧形貌不如。
北海:《莊子·逍遙游》中鯤鵬所在的北冥(北海)。
速柘(zhè):快速生長的柘樹,柘為落葉灌木或小喬木。
鯤鵬變化:典出《莊子·逍遙游》,指鯤鵬由魚化鳥的宏大變化,象征志向或命運的轉變。
此詞具體創作背景無明確記載,推測為作者借‘枯魚化鶴’‘鯤鵬變化’等典故,表達對人生際遇變化的思考,或借物抒懷,反映對超脫與逍遙的向往。
全詞以典故為骨,以問答為脈,探討困境與超脫、宏大與渺小的辯證關系,語言含蓄而富有哲理,展現了對人生變化的豁達態度。
無花無酒過清明,興味蕭然似野僧。 昨日鄰家乞新火,曉窗分與讀書燈。
城上風光鶯語亂,城下煙波春拍岸。綠楊芳草幾時休,淚眼愁腸先已斷。 情懷漸覺成衰晚,鸞鏡朱顏驚暗換。昔時多病厭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淺。(漸覺 一作:漸變;鸞鏡 一作:鸞鑒)
瘦玉蕭蕭伊水頭,風宜清夜露宜秋。 更教仙驥旁邊立,盡是人間第一流。
誤語成疑意已傷,春山低斂翠眉長。 鄂君繡被朝猶掩,荀令熏爐冷自香。 有恨豈因燕鳳去,無言寧為息侯亡? 合歡不驗丁香結,只得凄涼對燭房。
三開文鏡繼芳聲,暗暗云霄接去程。會壓洪波先得路, 早升清禁共垂名。蓮峰對處朱輪貴,金榜傳時玉韻成。 更許下才聽白雪,一枝今過郄詵榮。
太掖勾陳瑞靄浮,宮花時綴五云裘。 湛盧光截飛狐月,繁弱風號涿鹿秋。 蟣虱幾曾生介胄,貂蟬又見出兜鍪。 南來穩作風流帥,日上榑桑瘴霧收。
曉出城東路,尋僧聊避喧。 宿云開嶺岫,晚稻沒川原。 村暗桑枝合,林紅柿子繁。 日斜僮仆困,共喜到山門。
眠。月影穿窗白玉錢。無人弄,移過枕函邊。張安國集中三首,蔡伸道集中一首,其首俱以一字句斷,今本訛眠字為明,遂作三字句斷,非也。是詞見天機馀錦,系周晴川作。今相沿刻周美成,然片玉集無此,其不系美成明矣。
眠,月影穿窗白玉錢。無人弄,移過枕函邊。
某恭審某官受天異稟,間世篤生。光輔三朝,偉甚忠清之節;退發一壑,粹然恬淡之風。帝眷耆英,神綏福祉。某不量寸朽,切庇萬間。心之所祈,姑寄沁園春之賦;仁者必壽,愿同莊椿歲之多。俯伏露忱,仰祈電盼。 拂袖歸來,懶踏前回,京華歡麈。算宦游雖好,何如生處,急流勇退,贏得閑人。身羨仙翁,蕭然野服,笑永東溪溪上亭。頭猶黑、甚豐姿鶴瘦,標致梅清。 今年轉覺精神。便次第平頭八十人。肯又拋渭釣,似周尚父,且來洛社,作宋耆英。報答明恩,一時分付,賢子賢孫事業新。丹心在,尚瓣香歲歲,遙祝堯齡。
鸞鳳分飛海樹秋,忍聽鐘鼓越王樓。只應霜月明君意, 緩撫瑤琴送我愁。山遠莫教雙淚盡,雁來空寄八行幽。 相如若返臨邛市,畫舸朱軒萬里游。
曾宴桃源深洞,一曲清歌舞鳳。長記欲別時,和淚出門相送。如夢!如夢!殘月落花煙重。(欲別時 一作:別伊時)
一葉落,褰珠箔。 此時景物正蕭索。 畫樓月影寒,西風吹羅幕。 吹羅幕,往事思量著。
薄羅衫子金泥鳳,困纖腰怯銖衣重。笑迎移步小蘭叢,亸金翹玉鳳。 嬌多情脈脈,羞把同心捻弄。楚天云雨卻相和,又入陽臺夢。
霽霞散曉月猶明。疏木掛殘星。山徑人稀,翠蘿深處,啼鳥兩三聲。霜華重迫駝裘冷,心共馬蹄輕。十里青山,一溪流水,都做許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