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奩追和元人黃伯旸韻
迢遞云山阻,庭花幾度開。惱人雙蛺蝶,飛去更飛來。
沒階傍庭梅,摘實下高樹。梅子多苦酸,妾心更酸苦。
孤燈照夜深,淅瀝芭蕉雨。落葉下空階,秋聲無覓處。
霜林摘紅葉,題詩擲流水。流到阿誰邊,要識詩中意。
迢遞云山阻,庭花幾度開。惱人雙蛺蝶,飛去更飛來。
沒階傍庭梅,摘實下高樹。梅子多苦酸,妾心更酸苦。
孤燈照夜深,淅瀝芭蕉雨。落葉下空階,秋聲無覓處。
霜林摘紅葉,題詩擲流水。流到阿誰邊,要識詩中意。
遙遠的云山阻隔了歸程,庭院中的花兒已開過幾度。成雙的蝴蝶令人煩惱,飛來飛去不肯離去。覆蓋臺階的梅樹旁,摘下高枝的梅子。梅子味道苦澀發酸,我的心比梅子更酸苦。孤燈照著深夜,聽著淅瀝的芭蕉雨聲。落葉飄落在空階,秋聲已無處尋覓。在霜林中摘下紅葉,題詩后投入流水。不知這流水會流到誰身邊,只希望能讀懂詩中深意。
迢遞:遙遠的樣子。
蛺蝶:蝴蝶。
沒階:覆蓋臺階。
淅瀝:形容輕微的風雨聲。
阿誰:誰。
此詩為追和元代黃伯旸的香奩體作品。香奩體多寫閨閣生活,推測詩人觸景生情,借女子視角,通過庭院景物與日常片段,表達對相思阻隔、心事難寄的感慨。
全詩圍繞閨中女子的視角展開,以庭院景物與生活細節為線索,層層遞進地刻畫其內心的酸澀與孤獨。意象典型,情感真摯,是香奩體中細膩表達閨怨的佳作。
寶劍橫斜天欲曉,洗凈魔佛逼人寒。 匣中陰陰光生處,衲子徒將正眼看。
白額藏巖煙霧昏,異中來也自驚群。 草深直下無尋處,觸著輕輕禍到門。
釣得鱸魚不賣錢,船頭吹火趁新鮮。 樽有酒,月將圓,落得今宵一醉眠。
化鶴歸來淚滿襟,文章氣節重東林。 祇緣紅豆難拋擲,怕問西湖水淺深。
南渡倉皇國事非,玉環悔未系羅衣。 登仙獨讓孫公子,自作鴛鴦拂水飛。
憶昨朝真暫憩留,清宵澒洞乳泉流。 重來人在山尤好,剩喜涼生暑頓收。 玉柱擎天高拔地,翠蛟擁日冷涵秋。 蠅頭蝸角如飴美,林下誰能一轉頭。
積雪暗重云。閑愁入歲新。小紅爐、薄酒能溫。無奈此中消未得,才遣去、又還人。 寥落舊情親。繁華事易陳。話悲歡、識曲誰真。屈指古今多少事,都只是、鏡中春。
將對欲,可對堪,德被對恩覃。權衡對尺度,雪寺對云庵。安邑棗,洞庭柑,不愧對無慚。魏征能直諫,王衍善清談。紫梨摘去從山北,丹荔傳來自海南。攘雞非君子所為,但當月一;養狙是山公之智,止用朝三。
山谷松風賦響湯,茗甌今帶六經香。 君詩莫道窮無對,高出車聲繞九羊。
拂拭殘碑,敕飛字,依稀堪讀。慨當初,倚飛何重,后來何酷。豈是功成身合死,可憐事去言難贖。最無辜,堪恨更堪悲,風波獄。 豈不念,疆圻蹙;豈不念,徽欽辱,念徽欽既返,此身何屬。千載休談南渡錯,當時自怕中原復。笑區區、一檜亦何能,逢其欲。
庭下石榴花亂吐,滿地綠陰亭午。午睡覺來時自語,悠揚魂夢,黯然情緒,蝴蝶過墻去。 骎骎嬌眼開仍,悄無人至還凝佇。團扇不搖風自舉,盈盈翠竹,纖纖白苧,不受些兒暑。
橫笛何人夜倚樓,小庭月色近中秋。 涼風吹墮雙梧影,滿地碧云如水流。
項城韓云門,名堳,聘戚氏女,未幾,兩目失明。戚謂韓郎年少能文,必成遠器,而配以盲女,非偶也。欲毀婚而終女子于家。韓之父母將許之,云門毅然不可,如禮迎娶以歸。戚不得已,媵以美婢。云門曰:“人情見則欲動,不若無見,以全我居室之好。”遂遣婢還。后以壬子拔貢舉于鄉,出為教諭。摯婦偕行,伉儷無間。豫人稱其篤行,以為宋之劉庭式再現于今。
蟠桃一實三千年,銀杏著子三十載。 老僧只作旦暮看,汝莫匆匆宜少待。 階前始芽今出屋,便是攜籃走僮仆。 伴我東園看菜歸,與汝煎茶剝柔玉。
不觸波瀾手,而彰名句身。 向來天上寺,得此眼中人。 一別湘湖路,三回嶺海春。 何時清夜坐,聽我話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