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雁塔有坡二曰胭脂曰翡翠其春游之盛蓋極于開元天寶間矣觀其命名之意則當時游冶之樂猶有可想見者因成二律情見乎辭
宣平坊里舊名坡,故老相傳事不訛。非有猩紅將地染,直看茜水帶泥和。芙蓉爭艷凝肌肉,蘭麝吹香入綺羅。車馬去來歌舞散,東風開遍野花多。
蝦蟆陵下曲江邊,傳道開元樂事偏。金縷羅襦相斗靡,粉容花貌各爭妍。雛鶯歷歷歌喉細,飛燕盈盈舞袖翩。今日凄涼成一夢,淡煙衰草接平川。
宣平坊里舊名坡,故老相傳事不訛。非有猩紅將地染,直看茜水帶泥和。芙蓉爭艷凝肌肉,蘭麝吹香入綺羅。車馬去來歌舞散,東風開遍野花多。
蝦蟆陵下曲江邊,傳道開元樂事偏。金縷羅襦相斗靡,粉容花貌各爭妍。雛鶯歷歷歌喉細,飛燕盈盈舞袖翩。今日凄涼成一夢,淡煙衰草接平川。
宣平坊里曾有名為胭脂、翡翠的山坡,老人們口耳相傳的故事真實可信。并非有猩紅顏色將大地染透,只見茜草染過的水與泥土相和。女子們如芙蓉爭艷般容貌嬌美,蘭草麝香的香氣飄入華麗衣羅。車馬往來歌舞散去后,東風吹開遍野的野花。蝦蟆陵下的曲江之畔,傳說開元年間的樂事尤為興盛。金線繡制的羅衣競相比美,粉潤容貌與花容各自爭妍。歌女如雛鶯般歌聲清細,舞女似趙飛燕般衣袖翩躚。如今只剩凄涼如夢境,淡煙衰草連接著平川。
宣平坊:唐代長安里坊名,位于朱雀門街東第三街。
茜水:茜草染過的水,茜草為紅色染料植物。
蘭麝:蘭草與麝香,泛指高級香料。
蝦蟆陵:唐代長安地名,在曲江附近,傳為董仲舒墓所在。
金縷羅襦:用金線繡制的絲綢短衣,代指華貴服飾。
雛鶯:比喻歌聲婉轉的歌女。
飛燕:指漢成帝皇后趙飛燕,此處形容舞姿輕盈。
詩作圍繞唐代長安近郊胭脂、翡翠二坡的春游盛景展開,開元天寶(713-756)是唐代鼎盛時期,長安作為都城,貴族游冶之風極盛。安史之亂(755-763)后,盛世不再,詩人通過故老傳聞與實地觀察,以今昔對比的方式追懷往事,暗含對盛唐消亡的感慨。
兩首詩以‘春游之盛’為核心,前半鋪陳開元年間車馬歌舞、服飾爭艷的繁華,后半轉向‘今日凄涼’的衰敗,通過對比凸顯盛世難再的主題。語言通俗細膩,細節描寫生動,是追懷盛唐風貌的典型作品。
二陵恭婦道,六寢盛皇情。禮遜生前貴,恩追歿后榮。 幼王親捧土,愛女復邊塋。東望長如在,誰云向玉京。 后庭攀畫柳,上陌咽清笳。命婦羞蘋葉,都人插柰花。 壽宮星月異,仙路往來賒。縱有迎仙術,終悲隔絳紗。
坐看倒影浸天河,風過欄桿水不波。 想見夜深人散后,滿湖螢火比星多。
名儒開濟自天秋,籌筆勤勞苦未休。 陵墓永照昭烈帝,祠堂偏屬武鄉侯。 錦城蔥郁遺蹤遍,青史推崇正統留。 一代朝廷雖小小,君臣氣象近虞周。
白云升遠岫,搖曳入晴空。 乘化隨舒卷,無心任始終。 欲銷仍帶日,將斷更因風。 勢薄飛難定,天高色易窮。 影收元氣表,光滅太虛中。 倘若從龍去,還施濟物功。
明月雙溪水,清風八詠樓。昔年為客處,今日送君游。
初第華嚴會,王家少長行。到宮龍節駐,禮塔雁行成。 蓮界千峰靜,梅天一雨清。禪庭未可戀,圣主寄蒼生。
沛艾如龍馬,來從上苑中。棣華恩見賜,伯舅禮仍崇。 鏡點黃金眼,花開白雪騣.性柔君子德,足逸大王風。 色照鳴珂靜,聲連噴玉雄。食場恩未盡,過隙命旋終。 練影依云沒,銀鞍向月空。仍聞樂府唱,猶念代勞功。
海仙憐憨凝,相嬉幻蓬島。 池縣孤影直,云增危勢好。 鶴盤意欲下,樹滋色難老。 春風慎披拂,勿僑生凡草。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云腳低。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里白沙堤。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游? 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
飛霰紛紛集,西風冷趁人。漫天云似玉,匝地樹成銀。
皎潔應無匹,飄揚莫療貧。不騎驢子背,詩思亦清新。
烽煙猶未盡,年鬢暗相催。輕敵心空在,彎弓手不開。 馬依秋草病,柳傍故營摧。唯有酬恩客,時聽說劍來。
籬外涓涓澗水流,槿花半點夕陽收。 欲題名字知相訪,又恐芭蕉不奈秋。
金錢贖得免刀痕,聞道禽魚亦感恩。 好去長江千萬里,不須辛苦上龍門。
天地有英氣,鍾秀在人間。流虹甫近華旦,維岳預生賢。千載明良會遇,三世勛庸忠烈,誰得似家傳。高論排風俗,抗志遏狂瀾。記年時,胡塵外,擁朱幡。洪樞紫府功業,指日復青氈。拭目泥封飛下,趁取梅花消息,去去簉朝班。骨相元不老,何必頌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