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弓二首 其二
語鵲飛鴉稍稍春
平林拋彈賭腰身
故教桃葉挑鸞綬
不惜金丸委麝塵
流水游龍徒一哄
禿襟小袖自相親
長安兒媳今浮侈
頭白潛夫感慨新
語鵲飛鴉稍稍春
平林拋彈賭腰身
故教桃葉挑鸞綬
不惜金丸委麝塵
流水游龍徒一哄
禿襟小袖自相親
長安兒媳今浮侈
頭白潛夫感慨新
喜鵲和烏鴉的鳴叫聲中,春天正緩緩來臨,人們在平展的樹林里拋擲彈丸,比試身手。故意讓桃葉般的女子挑動繡著鸞鳥的絲帶,不惜將貴重的金丸拋入帶著麝香的香塵中。車水馬龍的熱鬧不過是一時哄鬧,穿著短襟窄袖的人卻彼此親近。如今長安的女子浮華奢侈,白頭的隱士又有了新的感慨。
稍稍春:春天逐漸到來。稍稍,逐漸。
賭腰身:比試身手,指彈弓技藝的較量。
桃葉:代指年輕女子,或暗指歌女舞姬。
鸞綬:繡有鸞鳥圖案的絲帶,此處指華麗裝飾。
金丸:金屬制的彈丸,喻指貴重物品。
麝塵:帶有麝香的塵土,形容環境的奢靡。
流水游龍:化用《后漢書·皇后紀》“車如流水,馬如游龍”,形容車馬喧囂的熱鬧場景。
禿襟小袖:短衣襟、窄袖子的時尚裝束,反映當時奢靡的服飾風氣。
潛夫:隱居不仕之人,此處或為詩人自指。
此詩或創作于北宋后期社會漸趨奢靡之時。詩人以“彈弓”這一日常游戲為切入點,觀察到長安地區富家子弟以金丸為戲、女子追求浮華的現象,結合自身“頭白潛夫”的身份,借景抒情表達對世風日下的憂慮。
全詩通過春日彈弓游戲的細節刻畫,揭露長安地區的浮華奢侈之風,以小見大反映社會問題,語言樸實而意蘊深刻,體現了詩人對世俗風氣的敏銳觀察與批判意識。
煙波十里曉風飄,杜若洲前暑氣消。眼底陰晴今古事,渡江誰作楚魂招。
君居淄右妾河陽,平白相逢惹斷腸。蠟燭已殘歌欲闋,并教離恨繞飛梁。
野人不是廟廊人,袍笏他年偶在身。昨夜山中看畫本,半癡偏說以吾真。
遠驛連荒徼,當年奉屬車。掄才忽五馬,敘舊幾雙魚。闔境聞輿頌,中朝待璽書。循良徵異等,郡國更誰如。
悲秋不是斷腸初,風景依依云影疏。玉漏自殘燈自落,小窗斜月半庭虛。
初伏投床直到秋,秋來百藥餌方休。同袍問病垂憐甚,造物磨人不自由。酒為相如消渴病,詩同杜老解窮愁。風光逐我還如舊,共釣鱸魚出水頭。
杏臉桃腮弱柳腰,那知福是禍根苗。高麗妃子初封冊,六月陰寒大雪飄。
隨人俯仰與天游,疏放寧知禮數稠。夢到市朝增愧悔,出逢泉石足淹留。不知何處空諸有,所謂伊人在十洲。寄語登瀛老詞客,隔船吟詠也同舟。
系舟人語靜,纖月映江波。木葉秋交下,山煙晚更多。隔云孤磬杳,照水一螢過。漁子間相狎,中宵發浩歌。
曾經柳眼肯青垂,薄幸東風別有時。不若梅心憐落寞,于冬寒里贈花枝。
金谷園中墮繡裀,一枝憔悴可憐春。但將酩酊酬高格,不與鉛華作后塵。
浮屠有沖衍,少小已雋偉。身雖束異教,性實嗜書史。千言揮灑頃,妙語如翻水。嗟嗟靜閣中,斯人今已矣。成象有至行,既冠逃浮圖。與游何其多,一一士大夫。毛發不及?,破衲常如如。軒檻已陳跡,來者猶嗟吁。
澤蘭被荒徑,孤芳豈自通。幸逢瑤池曠,得與金芝叢。朝承紫臺露,夕潤綠池風。既美修嫭女,復悅繁華童。夙昔玉霜滿,旦暮翠條空。葉飄儲胥右,芳歇露寒東。紀化尚盈昃,俗志信?隆。財殫交易絕,華落愛難終。所惜改歡眄,豈恨逐征蓬。愿回昭陽景,持照長門宮。
蕭史吹笙鳳女臺,月高霜冷鳳笙哀。不堪好酒沈沈夜,又遣青鸞獨自來。
此去三千歲,應逢八字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