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園春 十月朔蓉君生朝,亞子賦沁園春吊之,囑和
霣矣秋蓉,是拒霜花,霜竟摧之。
憶分湖負土,招魂未得,石城奠酒,揮淚徒滋。
歲歲年年,朝朝暮暮,雨雨風風系我思。
思今日,正小春月朔,彼美生時。
生來不合時宜。到天上差堪一展眉。
想昭臨下土,長依月姊,吹噓萬類,得傍風姨。
玉宇光明,碧空浩蕩,俯視塵寰盡可嗤。
生前事,復何思何怨,何喜何悲。
霣矣秋蓉,是拒霜花,霜竟摧之。
憶分湖負土,招魂未得,石城奠酒,揮淚徒滋。
歲歲年年,朝朝暮暮,雨雨風風系我思。
思今日,正小春月朔,彼美生時。
生來不合時宜。到天上差堪一展眉。
想昭臨下土,長依月姊,吹噓萬類,得傍風姨。
玉宇光明,碧空浩蕩,俯視塵寰盡可嗤。
生前事,復何思何怨,何喜何悲。
秋蓉凋零了,它本是拒霜花,可寒霜最終還是將它摧殘。回憶起在分湖添土招魂卻未能如愿,在石城擺酒祭奠,只是徒然增加淚水。年復一年,日日夜夜,風雨都牽動著我的思念。想到今日,正是小春月初一,那美好的她出生的日子。她生來就不合時宜,到了天上或許才稍稍能舒展眉頭。想來她能普照人間,長久地陪伴月神,吹拂萬物,能與風神相伴。天宮光明,碧空浩渺,俯視人間一切都令人嗤笑。她生前的事,又有什么可思考、可怨恨,可歡喜、可悲傷的呢。
霣(yǔn):同“隕”,墜落,這里指秋蓉凋零。
拒霜花:即木芙蓉,秋季開花,有抗霜的特性。
分湖:湖名。
石城:地名。
小春:指農歷十月。
月朔:每月初一。
昭臨:光臨,照耀。
月姊:指月神。
風姨:神話中的風神。
玉宇:傳說中神仙居住的宮殿,這里指天空。
塵寰:人間。
從標題可知,亞子作《沁園春》吊唁蓉君生日,作者應其囑托進行唱和。推測創作時間為十月初一蓉君生日之時,當時蓉君已去世,作者懷著對她的懷念之情,應友人之邀寫下此詞。
這首詞主旨是悼念蓉君,突出特點是將現實的悲痛與對天上世界的想象相結合,表達對逝者命運的思考。在文學上展現了作者的才情和對友人的深情。
家山南望路漫漫,執手臨歧話別難。夜月獨嗟鴻雁切,西風誰念鹡鸰寒。新愁又覺增千種,舊恨何曾減一般。歸到慈幃調膳后,好音毋惜寄平安。
相尚津涯臨畫舫,栽從亭館近華筵。別離自是無聊賴,于甚垂楊有糾牽。
雙雛隨阿母,游戲在芝田。正鼓湘靈瑟,俄驚老上弦。銀瓶齊墜井,玉鏡不當天。百尺寒漿里,連枝產白蓮。雉子斑斑好,同棲春隴傍。一朝矜意氣,雙翼碎文章。蔡琰何能俠,明妃實不祥。可憐龍塞去,眉黛拂秋霜。
自昔聞稱疾,于今是養疴。三杯留客案,五子倦朝珂。落落堪憂苦,星星奈老何。酒希非所嗜,揚宅竟誰過。
一封兇耗下臺城,六屬文人淚盡傾。不敢寢門同一哭,為渠風義在師生。此去蓉城即舊居,三千弟子送靈輿。九原回首應惆悵,婚娶粗完未著書。文字交深禮數寬,登堂每度索詩觀。水沙連里他年過,便作黃壚一例看。君家山水武陵津,四季花開滿地春。畢竟煙霞多痼疾,桃源也不活秦人。
墓前熒熒者,木槿耀朱華。榮好未終朝,連飆隕其葩。豈若西山草,瑯玕與丹禾。垂影臨增城,馀光照九阿。寧微少年子,日久難咨嗟。
河之水兮,一濁而一清。嗟湯湯兮何時平。
上界仙官執禮勤,逍遙歸入散仙群。百千歲后人相識,白石山前黃老君。
百八聲中一念饒。何處根苗,何處枝梢。散珠貫在一絲絳。循不成環,引不成條。一念才生一念消。過去無蹤,現在消遙。未來不用苦推敲。天上浮云,水上浮泡。
前朝風度一瞻依,立馬庾關望翠微。閒剔荒苔看古碣,斜陽山色逗人衣。
九衢春月罷歌鐘,萬井晴煙翠欲重。吏部文章今再見,漢京冠蓋日相逢。流鶯漸歷宮中柳,鳴鶴先傳寺里松。細酌清吟聊此席,北山南郭是吾蹤。
言尋越王山,忽逢華林寺。紺殿郁崔嵬,金紫迷人醉。歷歷階前松,千年抱空翠。無諸昔建國,故址猶堪識。霸圖一消歇,香火歸初地。鳴禽帶梵音,寒蟬悅禪意。坐嘯來清風,溽暑忽全避。日暮數聲鐘,滿山黃葉墜。
禪禪,無黨無偏。迷時千里隔,悟在口皮邊。
連年疾癘緣何事,祇為天時太暖生。今日六花初獻瑞,定知田里頓身輕。豐穰已喜新年瑞,凍餒還思卒歲難。安得長縑并廣庾,為渠千里作衾簞。凌晨訟牒如山積,呵手移時為破除。幸有清溪明似鏡,忍休偷眼雪晴馀。衍山先自無塵土,更著飛瓊細糝看。可笑一生緣好事,卻將衰鬢敵隆寒。
不嘆金魚帶未懸,半生且費買書錢。誰知雪滿南橋上,時有人維問字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