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衣石師面壁石
只履已歸蔥嶺去,祇留片石見天真。憑他坐到無窮際,不把眉毛度與人。
當人覿面卻全非,艮背相呈道是誰。識得本來真面目,方知衣石石為衣。
不雕不琢總天然,信手拈來體自全。妙相當知無背面,何人會得石頭禪。
只履已歸蔥嶺去,祇留片石見天真。憑他坐到無窮際,不把眉毛度與人。
當人覿面卻全非,艮背相呈道是誰。識得本來真面目,方知衣石石為衣。
不雕不琢總天然,信手拈來體自全。妙相當知無背面,何人會得石頭禪。
達摩祖師已單鞋西歸蔥嶺,只留下這片石頭展現著本真。任憑它在那里坐到無盡之時,也不會把佛法輕易傳授給他人。當面相見卻全然不同,背對著人又哪能說清這道是什么。能認識到事物本來的真實面目,才知道衣石是石裹著衣的道理。它不經過雕琢,完全是天然之態,隨手拿來就自然完整。要知道這奇妙之相沒有正反,又有誰能領悟這石頭中的禪意呢。
只履已歸蔥嶺去:傳說達摩祖師圓寂后,有人在蔥嶺見到他單鞋西歸。祇留:只留。天真:本真。無窮際:無盡之時。度:佛教語,指引導人出家或傳授佛法。覿面:當面。艮背:《易經》中艮卦有背之意,這里指背對著。本來真面目:指事物的真實本質。信手拈來:隨手拿來。體自全:自然完整。妙相:奇妙的形象。石頭禪:指從石頭中領悟的禪意。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的內容看,可能是詩人在看到衣石師面壁石后,有感于達摩祖師的事跡和禪學思想而創作。當時佛教禪宗在社會上有一定影響,詩人或許受其熏陶,借題發揮,表達自己對禪道的理解。
這首詩主旨在于闡釋禪理,突出特點是借物(面壁石)說理,用形象的事物傳達抽象的禪意。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未產生廣泛影響,但對于研究古代禪詩和禪宗文化有一定價值。
谷雨無幾日,谿山暖風高。 華蠶初破殼,落紙細于毛。 柔桑摘蟬翼,簌簌才容刀。 茅檐紙窗明,未覺眼力勞。
農桑將有事,時節過禁煙。 輕風歸燕日,小雨浴蠶天。 春衫卷縞袂,盆池弄清泉。 深宮想齋戒,躬桑率民先。
東皋一犁雨,布谷初催耕。 綠野暗春曉,烏犍苦肩赪。 我銜勸農字,杖策東郊行。 永懷歷山下,法事關圣情。
霜時天氣佳,風勁木葉脫。 持穗及此時,連枷聲亂發。 黃雞啄遺粒,烏鳥喜聒聒。 歸家抖塵埃,夜屋燒榾柮。
昔時彭祖,聞道有、八百穹崇遐壽。屈指我公今幾許,歷歲才方七九。七百修齡,更三十七,猶是公之有。此逢誕節,盍須來獻尊酒。 好是子舍孫枝,居官領薦,迭復青氈舊。陶令解龜何太早,去作幔亭仙友。只恐九重,思賢夢覺,未屈調羹手。周公居左,魯公還是居右。
晨雨麥秋潤,午風槐夏涼。 谿南與谿北,嘯歌插新秧。 拋擲不停手,左右無亂行。 我將教秧馬,代勞民莫忘。
新秧初出水,渺渺翠毯齊。 清晨且拔擢,父子爭提攜。 既沐青滿握,再櫛根無泥。 及時趁芒種,散著畦東西。
棲遁云巖下,無人到此邊。 階庭穿蚓穴,窗戶蠹蝸涎。 寂寞春將老,淹留月再弦。 羈愁知幾許,素發挽華巔。
緒風款冬心,零雨補月額。方寒節候遲,沿溪葉未脫。
同居四五人,先期戒朝秣。言從萬瓦外,一快霜野闊。
澄水面可照,疏芳聊手掇。紲林企單椒,望見久莫達。
瞻前及翠微,顧后已木末。食單先僧廚,小憩倚寺闥。
蕩胸遠天開,舒眼四望豁。臨賀送寂寥,瀧吏戲乖剌。
滮彼南溪水,東北流活活。獨葆在山清,皎然不敢奪。
歸騎鐘魚催,來徑羊牛括。待渡尋鹿場,植援聚魚沫。
山醉習氏池,柳記袁家渴。人村暖可親,舊篳戀難割。
長江大艑重,清湘雁程遏。勝境無窮探,所嗟故鄉越。
力田巧機事,利器由心匠。 翩翩轉圜樞,袞袞鳴翠浪。 三春欲盡頭,萬頃平如掌。 漸暄牛已喘,長懷丙丞相。
推挽人摩肩,展轉石礪齒。 殷床作春雷,旋風落云子。 有如布山川,部婁勢相峙。 前時斗量珠,滿眼俄有此。
吟情苦欲愁肝腎,至味酸留在齒牙。五夜鐘鳴身一葉,蘭亭真本落誰家。
谿頭夜雨足,門外春水生。 筠籃浸淺碧,嘉谷抽新萌。 西疇將有事,耒耜隨晨興。 只雞祭句芒,再拜祈秋成。
文詞洗伐絕紛拿,冷最清腴澹最華。佳處焦山有脩竹,春深沅水望桃花。
謀養何須蠹倉米,埋名生怕虱朝官。更除可語西山石,但有生平一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