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樂亭二首
誰把江湖付此翁,江湖更在廣城中。葺成世界三千景,占得鵬天九萬風。宴豆四時諠畫鼓,游人兩岸跨長虹。他年若數(shù)東南勝,須作蓬邱第一宮。
勢壓平湖四面佳,好風明月是生涯。鯨鯢背上浮三島,菡萏香中放兩衙。屏列已疑云母凈,簾垂不待水精奢。此心會笑元丞相,終日樓臺為一家。
誰把江湖付此翁,江湖更在廣城中。葺成世界三千景,占得鵬天九萬風。宴豆四時諠畫鼓,游人兩岸跨長虹。他年若數(shù)東南勝,須作蓬邱第一宮。
勢壓平湖四面佳,好風明月是生涯。鯨鯢背上浮三島,菡萏香中放兩衙。屏列已疑云母凈,簾垂不待水精奢。此心會笑元丞相,終日樓臺為一家。
是誰將江湖之景交付給這位老者,這江湖之景竟在這廣闊的城中。修建出如三千世界般的美景,好似占據(jù)了大鵬騰飛的九萬里風。四季擺著宴飲之具,喧鬧著畫鼓,游人在兩岸如跨越長虹般往來。若有朝一日數(shù)起東南的名勝,這里須得算作蓬邱第一宮。此亭氣勢壓過平湖,四面景致皆佳,以好風明月為生活。仿佛在鯨鯢背上漂浮著三座仙島,在荷花香氣中安排衙署之事。屏風排列讓人懷疑是云母般純凈,簾幕垂下不用水晶也顯得奢華。這心境會嘲笑元丞相,整日只為自家樓臺而忙碌。
付:交付。
葺:修建。
宴豆:宴飲的器具。
諠:喧鬧。
鵬天九萬風:化用大鵬乘風高飛的典故,這里形容眾樂亭氣勢不凡。
蓬邱:傳說中的仙山。
鯨鯢:鯨魚,這里形容湖的廣闊。
菡萏:荷花。
放兩衙:安排衙署之事。
云母:一種礦石,可做裝飾品,這里形容屏風的純凈。
水精:即水晶。
元丞相:具體所指需結(jié)合更多背景,推測為一位只注重自家享受的官員。
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推測詩人在游覽眾樂亭時,被其美景和熱鬧場景所觸動。當時可能社會相對穩(wěn)定,人們有精力和財力修建這樣的景觀供眾人游樂,詩人有感而發(fā)創(chuàng)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眾樂亭的美景和熱鬧氛圍,突出其在東南名勝中的地位。特點是描繪細膩、語言華麗,運用多種表現(xiàn)手法。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是非常著名,但也為研究當時的景觀建筑和社會生活提供了一定的資料。
深閨悄。葉落梧桐秋欲老。攬鏡愁多少。闌干憑遍西風掃。
情渺渺。試問菊花期,還是霜前好。
浮云漠漠草離離,淚濕春衫鬢腳垂。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鐘隨野艇回孤棹,蟬曳殘聲過別枝。青冢路邊南雁盡,問君何事到天涯。
與君別約記杭州,山外青山樓外樓。 屈指別來今幾載,愁心一倍長離憂。
青陽播林麓,百卉生光妍。 如何空谷資,尚爾霜霰纏。 守節(jié)抱苦貞,豈不幽且寒。 由來松柏性,羞學桃李顏。
金吾持戟護軒檐,天樂傳教萬姓瞻。 樓上美人相倚看,紅妝透出水晶簾。 玉樓天半起笙歌,風送宮人笑語和。 月影殿開聞曉漏,水晶簾卷近秋河。
青山隱隱水迢迢,客夢都隨歲月消。 惟有別時今不忘,水邊楊柳赤闌橋。
輔贊藏諸用,庸人自擾之。 惟公知好靜,與物盡忘私。 德望儀群辟,威名憺遠夷。 傷心白雞夢,梁木有余悲。
茫茫。蒼蒼。青山繞、千頃波光。新秋露風荷吹香。悠颺心地然,生清涼。古岸搖垂楊。時有白鷺飛來雙。隱君如在,鶴與翱翔。老仙何處,尚有流風未忘。琴與君兮宮商。酒與君兮杯觴。清歡殊未央。西山忽斜陽。欲去且徜徉。更將霜鬢臨滄浪。
半野園者,故相國陳公說巖先生之別墅也。相國既沒,距今十有余年,園已廢為他室。而其中花木之薈萃,足以誤日;欄檻之回曲,足以卻暑雨而生清風;樓閣之高迥,足以挹西山之爽氣,如相國在時也。
庚戌之春,余友杭君大宗來京師,寓居其中。余數(shù)過從杭君,圍以識半野園之概。而是時,杭君之鄉(xiāng)人有陳君者,亦寓居于此。已而陳君將之官粵西,顧不能意情此園,令工畫者為圖,而介杭君請余文以為之記。
夫天下之山水,攢蹙累積于東南,而京師車馬塵囂,客游者往往縈紆郁悶,不能無故土之感。陳君家杭州,西子湖之勝甲于天下。舍之而來京師,宜其有不屑于是園者;而低徊留連之至不忍以去,則陳君于為官,其必有異于俗吏之為之己。雖然,士當貧賤,居陋巷,甕牖繩樞自足也;間至富貴之家,見樓閣欄檻花木之美,心悅而慕之。一日得志,思以逞其欲,遂至脧民之生而不顧,此何異攻摽劫奪之為者乎?然則,陳君其慕為相國之業(yè)而無慕乎其為國,可也!
泠然。清圓。誰彈。向屋山。何言。清風至陰德之天。悠颺馀響嬋娟。方晝眠。迥立八風前。八音相宣知孰賢。有時悲壯,鏗若龍泉。有時幽杳,彷佛猿吟鶴怨。忽若巍巍山巔。蕩蕩幾如流川。聊將娛暮年。聽之身欲仙。弦索滿人間。未有逸韻如此弦。
乘騎者皆賤騾而貴馬。夫煦之以恩,任其然而不然,迫之以威使之然,而不得不然者,世之所謂賤者也。煦之以恩,任其然而然,迫之以威使之然而愈不然,行止出于其心,而堅不可拔者,世之所謂貴者也,然則馬賤而騾貴矣。雖然,今夫軼之而不善,榎楚以威之而可以入于善者,非人耶人豈賤于騾哉?然則騾之剛愎自用,而自以為不屈也久矣。嗚呼!此騾之所以賤于馬歟?
先大父側(cè)室,姓章氏,明崇禎丙子十一月二十七日生。年十八來歸,逾年,生女子一人,不育。又十余年,而大父卒。先大母錢氏。大母早歲無子,大父因娶章大家。三年,大母生吾父,而章大家卒無出。大家生寒族,年少,又無出,及大父卒,家人趣之使行,大家則慷慨號慟不食。時吾父才八歲,童然在側(cè),大家挽吾父跪大母前,泣曰:“妾即去,如此小弱何?”大母曰:“若能志夫子之志,亦吾所荷也。”于是與大母同處四十余年,年八十一而卒。
大家事大母盡禮,大母亦善遇之,終身無間言。櫆幼時,猶及事大母。值清夜,大母倚簾帷坐,櫆侍在側(cè),大母念往事,忽淚落。櫆見大母垂淚,問何故,大母嘆曰:“予不幸,汝祖中道棄予,汝祖沒時,汝父才八歲。”回首見章大家在室,因指謂櫆曰:“汝父幼孤,以養(yǎng)以誨,俾至成人,以得有今日,章大家之力為多。汝年及長,則必無忘章大家。”時雖稚昧,見言之哀,亦知從旁泣。
大家自大父卒,遂表明。目雖無見,而操作不輟,槐七歲,與伯兄、仲兄從塾師在外庭讀書。每隆冬,陰風積雪,或夜分始歸,僮奴皆睡去,獨大家煨爐以待。聞叩門,即應(yīng)聲策杖扶壁行,啟門,且執(zhí)手問曰:“書若熟否?先生曾樸責否?”即應(yīng)以書熟,未曾樸責,乃喜。
大家垂白,吾家益貧,衣食不足以養(yǎng),而大家之晚節(jié)更苦。嗚呼!其可痛也夫。
左擎蒼。右牽黃。昔日存心飛走忙。如今萬事忘。飲瓊漿。宴明堂。瑞氣祥光入絳房。無中得弄璋。
直望氤氳紫霧遙,萬重飛鞚馬蕭蕭。 鴛班虎隊皆戎服,兩度迎鑾德勝橋。
悚懼未成立,隱憂道學失。修身復(fù)補過,庶保馀生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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