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 其二 風情
春濃畫閣下簾鉤,人在青樓,書在紅樓。誰將芳草字忘憂。花已含愁,酒更添愁。
凄涼無緒擘箜篌,病似殘秋,夢斷殘秋。蕭郎離恨托詞頭。寫怨梁州,入破甘州。
春濃畫閣下簾鉤,人在青樓,書在紅樓。誰將芳草字忘憂。花已含愁,酒更添愁。
凄涼無緒擘箜篌,病似殘秋,夢斷殘秋。蕭郎離恨托詞頭。寫怨梁州,入破甘州。
春日濃艷,畫閣中放下簾鉤,人在青樓,書信在紅樓。誰把‘芳草’寫成‘忘憂’?花兒已含愁緒,飲酒更添愁思。凄涼無緒地彈奏箜篌,病痛如殘秋般蕭瑟,夢境在殘秋中斷。將蕭郎的離恨寄托在詞中,寫下《梁州》的哀怨,譜入《甘州》的破調。
擘箜篌:彈奏箜篌。擘(bò),用手指撥弄樂器。
蕭郎:代指情郎,唐以后多用于女子稱所愛男子。
梁州、甘州:唐代大曲名,屬邊地音樂,多表離愁別緒。
入破:大曲結構術語,指樂曲進入繁促的高潮部分。
此詞當為宋代婉約詞人所作,以女子視角書寫春濃時節對離人的思念。春日繁華更襯獨處凄涼,或因情郎遠行(‘蕭郎離恨’),女子借詞寄怨,通過彈奏邊地樂曲(梁州、甘州)寄托離情別緒。
全詞以‘愁’為線索,上片寫春濃獨處之愁,下片寫彈箜篌、憶離人之情,通過意象疊加與細節刻畫,生動展現女子深摯的相思之苦,是宋代婉約詞中‘以景寫情’的典型之作。
少小不嗜茶,茶具隨例供。邇來日數酌,收茶資微俸。茗碗慰朝饑,瓶笙伴夕誦。火活燒松明,香清與梅共。飲罷北窗眠,看云目為縱。品茶先品水,水佳味乃全。晨興汲甘井,一勺手自煎。適意豈必酒,飲中亦云仙。安得蘭溪水,到此冰雪天。置符信可調,今無蘇子賢。朝士競徵逐,飲籑造細微。傳餐學西式,何止肉食肥。朋儕八九聚,日晡醉忘歸。低心逐時好,暫勉終有違。一杯且解渴,伯玉今知非。
緣壁誰憑借,睢盱竟斗貓。生元資溷廁,腐可畀鴟鸮。亦解人堪畏,偏同戰欲挑。千鈞藏善弩,任爾叫紛囂。
聞說英雄苦戰爭,四方歧路自難行。而今踏著長安道,始信家邦久太平。
幽幽池館鎖蒼苔,萬朵芙蓉取次開。卻似昭陽舊宮女,含嬌只待翠華來。
結構傍廛市,所居雜喧嘩。雕甍連畫棟,亹亹皆紛奢。何人數椽與俗異,座接此君引高致。半窗明月鸞尾低,滿地東風墨華醉。有時靜坐探古書,鏗鏗玉佩搖瓊琚。倏然云散天宇靜,筼筜嶰谷俱何如。先生自是世高士,眼視功名如脫屣。直將高節抗浮云,鰲竿一截傳諸子。仲也才能貫百川,闡揚翁業歸詩篇。我疑此翁結此屋,無乃溪邊之六逸,興夫林間之七賢。
千峰云起白龍潭,玉乳泠泠滴翠巖。斜倚瑤琴盤石上,臥看秋月出松杉。
陽春二三月,諸花盡芳盛。持底喚歡來,花笑鶯歌詠。
城頭日暮坎坎鼓,東飛伯勞惜瘁羽。此時竇家伯玉妻,飛蓬膏沐怨其雨。丈夫意氣昔自雄,叱咤麋鹿陋群處。關塞音書年復年,梧桐金井秋如縷。幽房綠綺中夜彈,寒蟲切切暗相語。山中金石刓有期,賤妾堅韌自終古。
離合定有數,撫事尚忍言。憶掎枚鄒袂,游從如兔園。堂堂繡衣老,凜凜云錦篇。繄公笑譚爾,諷玩良超然。效顰徒區區,睎駕嗟無緣。登樓漫多感,漂泊類仲宣。窊石取供醉,孤子真次山。東望搔白首,不獨悲流年。
宮庠寂寂雀羅門,寧有賢人倒綠樽。賴得蘇州情義重,肯令從事問寒溫。
去國虛春事,還山戀月華。鴻飛入煙霧,龍臥傍泥沙。文許諸儒列,家憐萬里賒。同臨嘶馬地,愁思極天涯。
清風緣幔起,疏雨傍城過。酒急禁愁得,樓高奈暑何。卷書思共隱,學劍愧殊科。且可捐秋佩,無勞問曉珂。
后大惟堪糞,文犁未中牲。僨豚驕莫敵,衛犢蠢忘生。詐挾吞書幻,疑多望月驚。庮難供膾炙,往往夜中鳴。
疲人思向醉中眠,物我翛然萬慮閒。渴飲蔗漿勞隱幾,吾身自足草萊間。趁陽渴鹿背清泉,之子名亭取性便。適意中間卻無事,期君忘醉亦忘眠。
郊外樓臺遠市廛,飛云度鳥曲欄前。紫霞歸去虛丹灶,彩鹢移來亦酒仙。四面波澄人在鏡,一簾風細日如年。幽溪最是忘機處,莫訝輕鷗不避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