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意 其四
楚漢征戰處,英雄時已備。
龍準與重瞳,駕馭無絆驥。
狂哉阮嗣宗,睥睨豎子視。
身當割據時,昏酣遺世事。
清談生春風,坐看中原墜。
廢事猶可為,誤事難引縋。
千古褫權奸,清流即其次。
楚漢征戰處,英雄時已備。
龍準與重瞳,駕馭無絆驥。
狂哉阮嗣宗,睥睨豎子視。
身當割據時,昏酣遺世事。
清談生春風,坐看中原墜。
廢事猶可為,誤事難引縋。
千古褫權奸,清流即其次。
楚漢爭戰的地方,那時英雄已各就其位。劉邦和項羽,能駕馭不受羈絆的良馬般的人才。狂妄的阮嗣宗,把英雄看作豎子。身處割據時代,他卻昏醉著不理世事。清談如春風拂面,卻坐視中原淪陷。荒廢事務或許還能補救,耽誤大事就難以挽回。千古以來懲處權奸,清流誤國也是其次的問題。
龍準:指劉邦,相傳劉邦鼻梁高挺。
重瞳:指項羽,傳說項羽眼睛有兩個瞳孔。
阮嗣宗:即阮籍,字嗣宗,魏晉時期詩人,竹林七賢之一。
豎子:小子,對人的蔑稱。
引縋:用繩子拉,這里指挽回。
褫:剝奪,這里有懲處之意。
清流:指那些不務實、尚空談的文人。
具體創作時間地點不詳,但從詩中內容可推測,詩人處于一個可能存在文人空談、不務實事的時代,目睹社會現狀,借古諷今,對當時的社會風氣進行批判。
這首詩主旨在于批判清談誤國的現象。其突出特點是借古喻今,通過楚漢英雄和阮籍的對比,鮮明地表達觀點。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有開創性,但反映了當時社會對務實精神的呼喚。
佳人買明鏡,意重輕千金。結以雙羅帶,欲照蕩子心。蕩子渺不歸,鏡影春云深。
千章嘉樹薊門東,樹色蒼茫接遠空。幾抺淡煙春杳藹,一林佳氣曉蓊蔥。樓臺隱映青山外,車馬依稀紫陌中。啼鳥飛來如有意,綠陰深處語東風。
凝碧舊池頭,一聽管弦凄切。多少梨園聲在,總不堪華發。杏花無處避春愁,也傍野煙發。惟有御溝聲斷,似知人嗚咽。
一春閑著最無聊。寶爐香懶燒。金鈴空自護花梢。難禁飛絮飄。楊柳岸,木蘭橈。江南景色饒。乍寒乍暖易魂銷。淚珠紅豆拋。
游歷來停黃憲車,入門一笑各軒渠。相逢每惜須眉老,把晤翻嫌音問疏。高士愧懸徐孺榻,經生爭識鄭公居。厚期無負名山業,共擬元和郡縣書。
慈宮曾駐此溫泉,展轉依稀廿五年。今日征途冰未解,當時凍嶺雪還全。漸近邊關風土別,長驅旌旆岳山連。孤城寒重深宵靜,敢卜龍沙奏凱旋。
鐘鳴九陌散香煙,繡轂縱橫月滿天。甲第華鐙連巷樹,丁簾彩毾繞階磚。歌隨玉笛?喉急,妝理瓊花掠鬢偏。選勝不知鄉國遠,聊將尊酒賀新年。
畢輅何年盡漢冠,郢都文學爾登壇。曲高似有十人和,此地長飛白雪寒。
梅塢傳觴是偶同,小桃催放數花紅。人間愛見春風面,天上還看斗柄東。今雨到門君又同,四人對飲夜壚紅。眼前莫道東溟遠,我欲乘槎更向東。
菱塘荇渚受涼風,漁唱鷗吟夕照中。舉目駭看天水外,云峰千笏插晴空。
夜坐多蚊母,秋成半芋魁。寄桑傳釀法,文石中碑材。戍餉資橋稅,山田仰糞灰。廣南商販到,鹽廠雪盈堆。徭糧難猝辨,村老未全馴。風俗傳雞卜,春秋祀馬人。法依山例峻,歌疊浪花新。懶婦田間過,忙將織作陳。
汝南名士窟,淮右武功州。青史各千古,黃埃同一邱。荒原噪鳥雀,廢隴下羊牛。遺跡知何是,蒼茫夕照收。
袍笏榮沾圣主恩,綠槐成市送王孫。較多行李書千卷,何限離情酒一樽。帆掛薰風移潞渚,城臨秋水抵河源。鐸聲振處天荒破,桃李花開春滿門。
萬金不換囊中術。上醫元自能醫國。軟語到更闌。綈袍范叔寒。江頭楊柳路。馬踏春風去。快趁兩三杯。河豚欲上來。
浣衣輕浣布,布縷不如絲。絲堅猶易穿,布弱從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