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禽言 其五
不如歸去,家在越王樓下住。
為五斗米來,走五千里路。
怪底折腰人,偏逢長官怒,遲遲吾行伊何故。
王門皆是好竽人,我今抱瑟彈何處。
鬢須斑,白日暮,不如歸去。
不如歸去,家在越王樓下住。
為五斗米來,走五千里路。
怪底折腰人,偏逢長官怒,遲遲吾行伊何故。
王門皆是好竽人,我今抱瑟彈何處。
鬢須斑,白日暮,不如歸去。
不如歸去,我的家就在越王樓下住著。為了微薄的俸祿,我跋涉了五千里路程。可嘆這彎腰屈從的人,偏偏遇到長官的怒氣,我為何遲遲不愿前行?權貴之門都是喜歡濫竽充數的人,我如今抱著瑟到哪里去彈奏?鬢發已經斑白,天色即將黃昏,不如歸去。
越王樓:可能為某地標志性建筑,代指家鄉。
五斗米:典出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指微薄的俸祿。
折腰:屈身事人,形容在官場中低眉順眼。
王門:指權貴之門或官場。
好竽人:化用“濫竽充數”典故,指迎合世俗、無真才卻受寵的人。
抱瑟:瑟為古樂器,此處指有真才實學卻不被接納的人。
此詩或為作者仕途失意時所作。為謀生遠離家鄉(“走五千里路”),卻在官場中受盡壓抑(“偏逢長官怒”),目睹權貴喜好虛浮之輩(“王門皆是好竽人”),自身才華無處施展(“抱瑟彈何處”),暮年之際更添歸鄉之思。
全詩以“不如歸去”貫穿始終,通過仕途奔波的艱辛、官場的壓抑與自身的失意,層層遞進地抒發歸鄉之情,揭露官場虛偽,語言質樸而情感真摯,是一首反映士人矛盾心境的佳作。
少陵先生時不偶,老瓦盆中醉林莽。 江湖散人名益窮,魚殼傾尊不論斗。 孤風異行同襟期,食鮭未必富三九。 凌煙功名舉世事,不直兩公一杯酒。 會稽夫子有古心,嗜好眇追千載友。 陶尊中產同蒼筠,短項不肯鐘罍群。 章綬黃篾差緇塵,肺腸桑落心崑崙。 始知其中殊陋貌,一點不受泥沙渾。 時從往古窮玄微,坐隅兀側長相隨。 送余醉鄉謝膠擾,回頭轉覺人間小。
金鳳釵頭逐步搖,花如雙臉柳如腰。 最憐長袖風前弱,拽住仙郎盡放嬌。
竟指秦淮作戰場,美人扇上寫興亡。 兩朝應舉侯公子,忍對桃花說李香!
同檢紅梅玉鏡前,如何小別便經年? 飛鴻呼偶音常苦,棲鳳將雛瘦可憐。 夢遠枕偏云葉髻,寄愁買貴雁頭箋。 開緘淚涴銷魂句,藥餌香濃手自煎。
凌云西岸古嘉州,江水潺潺繞郭流。 綠影一堆漂不去,推船三面看烏尤。
杜甫栗亭詩,詩人多在口。悠悠二甲子,題紀今何有。
江上清香隔水聞,林間不見雪紛紛。 春寒忽憶登山屐,歸夢猶尋谷口云。
太平功。擁佑帝堯聰。歌九德,偃五戎。寰海被祥風。車書萬里文軌同。自南北西東。耕田鑿井,戲垂髫華發,躋仁壽域變時雍。大明方天中。棄養東朝苦匆匆。玉座如存,永隔慈容。 恨難窮。崇慶空。飚輪仙馭無蹤。超宇宙,駕云龍。祎翟掩軒宮。柏城王氣長郁蔥。溫洛照寒崧。光靈在上,徽音流千古,昭如日月麗層穹。太任家邦隆。彤史青編永垂鴻。清朝笙鏞。奏假欽崇。
轉招搖。厚陵回望,雙闕起岧峣。曉日麗譙。金爵上干霄。風雨闋,夜宮閉,不重朝。奉鸞鑣漸遙。玉京知何處,飛英銜恤,亂絮纏悲,春路迢迢。縹緲哀音,發龍笳鳳簫。 光景同,慘淡度巖邑,指河橋。馬蕭蕭。絡繹星軺。拂天容衛,江海上寒潮。萬國魂銷。追昔御東朝。開鈿扇,垂珠箔,侍珰貂。寶香燒。散飄。開仁壽域,神孫高拱,昆侖渤澥,玉燭方調。一旦宮車晚,旋歸泬寥。九載初,如夢次,功得瓊瑤。
思齊文母,盛烈對皇天。演寶祚千年。卿云復旦治功全。厭人世登仙。龍輿忽掩三川。彩仗屬車旋。維清象舞告英宣。入詩頌歌弦。
延和幄座,臨御九年中。往事已成空。皇基固覆盂四海,本自太任功。九虞初畢下西宮。廟祏與天崇。周家盛,卜年卜世,萬祀永無窮。
駕玉龍。設初虞祭終。前旌舉,天回洛水,路轉崧峰。瞻寥廓,煙霏沖融。窅無蹤。震地鼓吹悲雄。誰何羽衛重。拂云旗幟眩青紅。來漸東。清塵灑道,修職百神恭。回首蒼茫醅霧雨吹風。掩泉宮。□□□□□□□□□寰畿入,山川改容。鼓鐘臨近次,千官望拜,涕淚衡從。人如堵,晨光蔥蘢。闕穹隆。馳道禁水相通。當年游幸空。皇儀事畢泣重瞳。哀未窮。巍巍馀烈,輝映簡編中。億萬斯年,覆載同功。
鄰家爭插紅紫歸,詩人獨行齅芳草。 叢邊幽蠹更不凡,蝴蝶紛紛逐花老。
白云無種滿地生,有時出山為雨露。 老僧惆悵望云歸,盡日庵前自來去。
東皇祠下走靈氛,今古祈靈剩有文。 不斷香燈千里至,有時鐘磬四山聞。 雨聲直過僧家竹,鴻影平低客路云。 卻愛三人花底飲,不妨對影到斜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