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州歌頭(上廣西張帥)
憑深負阻,蜂午肆奔騰。龍江上,妖氛漲,鯨海外,白波驚。羽檄交飛急,玉帳靜,金韜閟,恢遠馭,振長纓。密分兵。細草黃沙渺渺,西關路、風裊高旌。聽飛霜令肅,堅壁夜無聲。鼓角何神。地中鳴。 看追風騎,攢云槊,雷野轂,激天鉦。飛箭集,旄頭墜,長圍掩,郭東傾。振旅觀旋凱,笳鼓競,繡旗明。刀換犢,戈藏革,士休營。黃色赤云交映,論功何止蔡州平。想環城蒼玉,深刻入青冥。永紹來今。
憑深負阻,蜂午肆奔騰。龍江上,妖氛漲,鯨海外,白波驚。羽檄交飛急,玉帳靜,金韜閟,恢遠馭,振長纓。密分兵。細草黃沙渺渺,西關路、風裊高旌。聽飛霜令肅,堅壁夜無聲。鼓角何神。地中鳴。 看追風騎,攢云槊,雷野轂,激天鉦。飛箭集,旄頭墜,長圍掩,郭東傾。振旅觀旋凱,笳鼓競,繡旗明。刀換犢,戈藏革,士休營。黃色赤云交映,論功何止蔡州平。想環城蒼玉,深刻入青冥。永紹來今。
夏馥字子治,陳留圉人也。少為諸生,質直不茍,動必依道。同縣高儉及蔡氏,凡二家豪富,郡人畏事之,唯馥閉門不與高、蔡通。桓帝即位,災異數發,詔百司舉直言之士各一人。太尉趙戒舉馥,不詣,遂隱身久之。靈帝即位,中常侍曹節等專朝,禁錮善士,謂之黨人。馥雖不交時官,然聲名為節等所憚,遂與汝南范滂、山陽張儉等數百人并為節所誣,悉在黨中。詔下郡縣,各捕以為黨魁。馥乃頓足而嘆曰:“孽自已作,空污良善。一人逃死,禍及萬家,何以生為?”乃自翦須,變服易形入林慮山中,為冶工客作,形貌毀悴,積傭三年,而無知者。后詔委放,儉等皆出,馥獨嘆曰:“已為人所棄,不宜復齒鄉里矣!”留賃作不歸,家人求不知處。其后,人有識其聲者,以告同郡止鄉太守濮陽潛,使人以車迎馥,馥自匿不肯,潛車三返,乃得馥。
蓋詩有六義焉,其二曰賦。楊雄曰:“詩人之賦麗以則。”班固曰:“賦者,古詩之流也。”先王采焉,以觀土風。見“綠竹猗猗”,則知衛地淇澳之產;見“在其版屋”,則知秦野西戎之宅。故能居然而辨八方。
然相如賦上林而引“盧橘夏熟”;楊雄賦甘泉而陳“玉樹青蔥”,班固賦西都,而嘆以出比目;張衡賦西京,而述以游海若。假稱珍怪,以為潤色,若斯之類,匪啻于茲。考之果木,則生非其壤;校之神物,則出非其所。于辭則易為藻飾,于義則虛而無征。且夫玉卮無當,雖寶非用;侈言無驗,雖麗非經。而論者莫不詆訐其研精,作者大氐舉為憲章。積習生常,有自來矣。
余既思摹二京而賦三都,其山川城邑,則稽之地圖;其鳥獸草木,則驗之方志;風謠歌舞,各附其俗;魁梧長者,莫非其舊。何則?發言為詩者,詠其所志也;升高能賦者,頌其所見也。美物者,貴依其本;贊事者,宜本其實。匪本匪實,覽者奚信?且夫任土作貢,虞書所著;辯物居方,周易所慎。聊舉其一隅,攝其體統,歸諸詁訓焉。
九峰南望碧嵯峨,汶水平添一丈波。 渡口客來休更過,北溪山雨正滂沱。
星軺夜落錦江邊,萬里來依刺史天。 才了銓衡三考績,便勤督府一金筵。 綠尊敬酢青田酒,翠袖爭扶紫橐仙。 飲罷嘉定歸底處,三槐陰里望貂蟬。
舒卷意何窮,縈流復帶空。 有形不累物,無跡去隨風。 莫怪長相逐,飄然與我同。
一霎秋風驚畫扇,艷粉嬌紅,尚拆荷花面。草際露垂蟲響遍,珠簾不下留歸燕。 掃掠亭臺開小院,四坐清歡,莫放金杯淺。龜鶴命長松壽遠,陽春一曲情千萬。
畫筆應難到。稱冰肌、清涼無汗,摩訶秋早。妙像應圖天然秀,難得神清更好。憐璅子、掌中嬌小。不把畫場雙眉斗,恰青衫、未抵紅裙傲。論高格,九仙抱。 嗤他皮相爭顰笑。漫銷魂、花柔疑沒,肉勻足冒。可奈相思深如刻,瘦損香桃多少。怕玉比、玲瓏難肖。知己半生除紅粉,莫艱難、市駿金臺道。只無俗,是同調。
一雁破空碧,秋滿荻花洲。淮山淡掃,欲顰眉黛喚人愁。落日歸云天外,目斷清江無際,浩蕩沒輕鷗。有恨寄流水,無淚學羈囚。 望石城,思東府,話西州。平蕪千里,古來佳處幾回秋。歌舞當年何在,羅綺一時同盡,夢幻兩悠悠。杯到莫停手,唯酒可忘憂。
一曲新詞酒一杯。小屏閑放畫簾垂。勸君莫惜金縷衣。 只有醉吟寬別恨,且留雙淚說相思。舊歡前事入顰眉。
花落花開,等閑不管流年度。舊游何處。淺立空凝佇。驚拍欄干,忍見春將暮。憑風絮。為人飛去。散作愁無數。
東風罨岸進船難。酒醒篆香殘。不堪客里無緒,那更晚來寒。 思往事,耿無眠。掩屏山。夜深人靜,何處一聲,月子彎彎。
壺邊擊斷歌無節。山川一帶傷情切。依舊石頭城。夕陽天外明。 行人誰是侶。遺唱今何許。對酒轉愁多。愁多奈酒何。
天上玉卮稱萬壽,人間湛露初勻。種萱堂上閱青春。薰風頻送喜,同日拜絲綸。 班在蕊珠仙綴立,等閑歷遍燕秦。紫皇先付與佳名。宜家更宜國,宜子又宜孫。
瀟灑佳人淡淡妝。特地凌寒,秀出孤芳。雪為肌體練為裳。韻處天姿,不御鉛黃。 古樣銅壺濕篆章。淺浸橫斜,凈幾明窗。何妨三弄點苔蒼。但有疏枝,依舊清香。
幾回相與嘆高才。忽報馭風來。誰道及朝天闕,更能同上春臺。 主人早晚,班聊玉筍,行聽連催。湖上飽賡新唱,思堂快瀉深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