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二十日移居經史卷 其二
不才何敢望前賢,仙籍剛遲六十年。
或有因緣存翰墨,故容嘯傲寄林泉。
園荒更擬添新竹,池小還思補種蓮。
殊較梁家夫婦勝,當年廡下太堪憐。
不才何敢望前賢,仙籍剛遲六十年。
或有因緣存翰墨,故容嘯傲寄林泉。
園荒更擬添新竹,池小還思補種蓮。
殊較梁家夫婦勝,當年廡下太堪憐。
我沒有才能怎敢與前賢相比,獲得仙籍的時間比別人晚了六十年。或許是有某種因緣讓我能留存筆墨之作,所以才允許我逍遙自在地寄情山林清泉。園子荒蕪了還打算添種新竹,池塘小了還想著補種蓮花。這可比當年梁鴻夫婦強多了,他們當年住在廊下的處境實在令人憐憫。
不才:作者自謙之詞。
仙籍:這里可理解為獲得某種聲名、地位等。
因緣:緣分。
翰墨:筆墨,指文章、書畫等。
嘯傲:逍遙自在、放曠不受拘束。
林泉:山林與泉石,指隱居之地。
廡下:廊下,梁鴻和妻子孟光曾在別人廊下舂米為生。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較難明確。從詩中可推測作者處于一種隱居狀態,可能經歷了一些人生起伏后,選擇寄情山林,通過筆墨記錄生活。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作者隱居生活的閑適與滿足。特點是語言質樸,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無重大影響,但反映了當時文人隱居的一種生活狀態和心境。
不作麒麟楦,方知外物輕。杜門便野處,躡屐飽山行。未說窮通樂,宜無寵辱驚。頹齡寧有幾,聊爾憩勞生。
獨醒公子去沉湘,未識人間有醉鄉。酒與離騷難捏合,不如痛飲是單方。賈生廢宅草芊芊,路出長沙一悵然。今日洛陽歸不得,招魂合在楚江邊。少陵阻水詩難繼,子厚游山記絕工。斷璧殘圭零落盡,新碑無數滿湘中。去年冬至投僧寺,今歲陽生宿店家。獨夜無人堪晤語,青燈相對結寒花。蠻府參軍鬢發蒼,自調欸乃答漁郎。從今詩律應超脫,新吸瀟湘入肺腸。丁男放犢草間嬉,少婦看蠶不畫眉。歲暮家家禾絹熟,萍鄉風物似豳詩。每嘲介甫行新法,常恨歐公不讀書。浩嘆諸劉今已矣,路傍喬木日凋疏。茫茫衰草與云平,斗氣千年不復明。惟有多情篷上月,相隨客子過豐城。派里人人有集開,競師山谷友誠齋。只饒白下騎驢叟,不敢勾牽入社來。上封已失岳僧期,客問丹霞謝不知。懶到登山臨水處,始驚筋力減來時。
四海戎麾滿,中原汗馬疲。龍蛇傷紀歲,麟鳳嘆非時。土貢包茅廢,邊防羽檄馳。杜陵憂國念,蒦悶強裁詩。
濟世吾無策,迎親仕屢驚。乾坤裂未補,簪笏達何榮。三徑猶須祿,群飛不復情。山林早回首,詩酒且平生。
月圃群芬次第開,步前紅露下瑤階。摴蒱偶共真妃博,賭得雙頭白燕釵。
萬松節外有孫枝,德業文章冠一時。不惜臨風寄新句,知音消得湛然詩。
山徑荒涼月上時,郡僚奔走迓監司。道人引水澆畦罷,坐燎松明改舊詩。
太歲宮高接禁墻,先農大纛兩相望。陰陰背日朱旗閃,黯黯參天翠柏長。別殿爐煙清幄次,虛壇草色凈琴張。祠官指點躬耕地,田畯行瞻袞鉞光。
紅冰從此凝鴛枕,深夢芙蓉淺夢云。想得蓬山春似海,碧桃露染茜羅裙。
春光不為干戈薄,花縣縱觀桃李開。可惜繁華勞剪刻,莫教風雨便殘摧。溪山有意相輝映,蜂蝶多情自往來。應笑逐臣心似鐵,客中扶病亦登臺。
骨系悲風,影著淡然,瀟湘綠竹依依。隔得煙塵縷縷,冷汐微微。著些琉璃細雨,看他水墨攀衣。或逢于永夜,或卷霜華,聆夢低垂。悄聲裂隙,誰秉流燈,透光妙曼如漪。糾結出、銀弧如線,金蕊如絲。漸浸青苔繁露,澄凝一朵清輝。這花開后,風間你我,相守空闈。
不問泥沙問悉纖,真成平準亦難厭。更無山海藏天地,惟有農丞算鐵鹽。利析秋毫民自竭,贏歸少府吏雖廉。烹羊未必堪求雨,出馬終須賦日添。
歲暮涉淮海,不辭行路難。從軍豈不樂,即事每長嘆。老嫗八十馀,日晡未朝餐。自云遭亂離,零落途路間。豈無子與孫。充軍皆不還。男戰陷賊壘,孫存隔河山。數月無消息,安能顧饑寒。語畢雙淚垂,使我心悲酸。上天未悔禍,豺虎方搆患。近聞山東變,世路復多端。悠悠顛沛人,何時即平安。
豪氣曾聞百尺樓,重看下榻自南州。雙懸斧鉞名山色,獨坐樓船大海流。絕頂云霞藏雁宕,中天雷電掛龍湫。探奇不淺王郎興,瓢笠能容次第游。
吳山青,越溪碧,吳越興亡兩安適。千年事往那復知,溪上人家自如織。人家兩岸青粉墻,其間特起是為盧家芝秀之高堂。昔年芝秀產溪上,顧非盧家此瑞誰能當。盧家有翁不求仕,年可六十須眉蒼。朝翻經,暮翻史,不使聲華出閭里。生兒唯愿充耘耔,自比唐家玉川子。人言筆港如筆長,二兒自小工文章。大兒文采珊瑚耀,泥金帖子前宵到。小兒筆勢仍翩翩,他日科名美豈專。從此溪山兩增重,乃翁無事日讀逍遙篇。溪可湘,山可采,千古溪山鎮長在。愿翁之壽如溪山長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