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病累日羸甚偶復小健戲作三首 其二
伏枕瀕九死,下床如再生。
幸回蒿里駕,猶作越吟聲。
拂幾嗟塵積,開書覺眼明。
淖糜方自養,未敢憶南烹。
伏枕瀕九死,下床如再生。
幸回蒿里駕,猶作越吟聲。
拂幾嗟塵積,開書覺眼明。
淖糜方自養,未敢憶南烹。
我臥病在床幾乎死去,下了床就像獲得了新生。慶幸能從鬼門關回來,還能發出如越人般的吟唱。拂去幾案上的灰塵不禁嘆息,打開書本感覺眼睛都明亮了。正用稀粥調養身體,不敢想著南方的美食。
瀕:接近。
蒿里駕:指死亡,蒿里是古人認為人死后魂魄聚居之地。
越吟:典出《史記·張儀列傳》,越人莊舄在楚國作官,病中思念故鄉而吟越聲,后泛指思鄉之情或悲歌。
淖糜:稀粥。
南烹:南方風味的菜肴。
此詩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從詩中可知詩人經歷了一場大病,幾乎喪命,病愈后身體仍虛弱,在調養身體時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記錄病中經歷與感受,特點是情感真實、語言質樸。它展現了詩人在生死邊緣徘徊后的心境,在其作品中體現了生活的真實寫照。
三峽猿聲淚欲流,夔州竹枝解人愁。渠儂自有回天力,不學垂楊繞指柔。
寂寂古山鄉,溪聲入屋涼。樹顛雞破夢,嶺外日初光。檐雀啄包谷,耕牛過院墻。炊煙輕裊處,早飯已飄香。
招隱豈必深,幽絕在康莊。天開一層軒,群秀納青蒼。其陽類江瑤,云足鐘離房。右凹若旋螺,中棲太乙糧。游履迥失疲,歸悰澹將忘。零雨滃四垂,飛潤沾衣裳。山僧供茗罷,欲出仍彷徨。
高人尚幽獨,卜筑淡無營。道在貧何病,心閑夢亦清。山光當鏡落,草色入簾青。仰止巢由者,千秋垂令名。
艷質正嬋娟,韶光復可憐。能歌初按拍,學彈始調弦。柔意才含蕙,芳心半吐蓮。惟應三五夜,璧月此長圓。
詔錫彤弓出禁城,良家六郡總從行。將軍舊佩平蠻印,校尉新開橫海營。
平生勞仰止,今日登此堂。愿以圖象意,質之巾幾傍。先生寂無言,賤子涕泗滂。神聽儻不遺,惠我思無疆。
茅檐煙火數家村,且樂天年付子孫。臥看白云生遠岫,任教芳草長閒門。清陰石上寒侵枕,流水臺前月滿樽。忽喜故人書信到,高風謂我有誰倫。
錦吹牙旌捧傳軒,千官鵠立賀正元。十年供奉銅龍署,今旦傳開白虎樽。共羨使星人是法,毋輕秋省室曾溫。知君蒿目多吁畫,為借椒香奉至尊。
漠漠城頭澹遠天,登高仍集竹林賢。沙邊鷗鷺沖殘雨,樹里樓臺隱暮煙。白發愁來偏中圣,青山到處合逃禪。不妨乘興邀明月,秋水芙蓉正可憐。
日夕風定時,上下映毫發。那堪秋夜半,深處著明月。
風裊垂楊,雪銷蕙草,何如清潤潘郎。風月襟懷,揮毫倚馬成章。仙都觀里桃千樹,映曲塵、十里荷塘。未歸來,應戀花洲,醉玉吟香。東風晴晝濃如酒,正十分皓月,一半春光。燕子重來,明朝傳夢西窗。朝寒幾暖金爐燼,料洞天、日月偏長。杏園詩,應待先題,嘶馬平康。
清河橋下水如苔,無數飛花近馬來?;厥子窬┎佩氤?,祥云五色護蓬萊。
花蒂雖云弱,凝冰凍不飛。春風最相惜,吹上美人衣。
春心已應豫,歸路復當歡。如何此日風,霾曀駭波瀾。倏見搖心慘,俄瞻鄉路難。賴有同舟客,移宴息層巒。華茵藉初卉,芳樽散緒寒。謔浪雖云善,江流苦未安。何由入故園,詎即紉新蘭。寄謝浮丘子,暫欲暇飛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