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
雨浥蝸牛繞砌行,
與吾同樂本同生。
擠排蠻觸分疆界,
可笑蒙莊自起爭。
雨浥蝸牛繞砌行,
與吾同樂本同生。
擠排蠻觸分疆界,
可笑蒙莊自起爭。
細雨濕潤,蝸牛繞著臺階爬行,它和我一樣都生活在這世間,共享著生活的樂趣。它們像蠻氏和觸氏一樣相互排擠爭奪疆界,可笑莊周還為它們的爭斗而引發感慨。
浥:濕潤。
砌:臺階。
蠻觸:典出《莊子·則陽》,蝸牛左角有國名觸氏,右角有國名蠻氏,兩國常為爭地而戰。
蒙莊:指莊子,莊子是蒙人,故稱蒙莊。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的內容可推測,詩人在閑適的生活中觀察到蝸牛爬行爭地的情景,聯想到《莊子》中蠻觸之爭的典故,從而有感而發創作此詩。當時詩人可能處于一種對世間紛爭有所思考、渴望超脫的心境。
這首詩主旨在于諷刺世間無謂的紛爭。其突出特點是借小事物(蝸牛)闡發大道理,以幽默的筆調表達嚴肅的思考。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詩人獨特的觀察力和對人生的思考。
關河凍合梨云,沖寒猶試連線騎。思量舊夢,黃梅聽雨,危闌倦倚。披氅重來,不分明出,可憐煙水。算夔巫萬里,金焦兩點,誰說與,蒼茫意?(連線 一作:連錢) 卻憶蛟臺往事,耀弓刀,舳艫天際。而今剩了,低迷魚艇,模粘雁字。我輩登臨,殘山送暝,遠江延醉。折梅花去也,城西炬火,照瓊瑤碎。
百五佳期過也未?但笳吹,催千騎。看珠澥盈盈分兩地。君住也,緣何意?儂去也,緣何意? 召緩征和醫并至。眼下病,肩頭事,怕愁重如春擔不起。儂去也,心應碎!君住也,心應碎!
悔殘春、爐邊買醉,豪情脫與將去。云煙過眼尋常事,怎奈天寒歲暮?寒且住!待積取叉頭,還爾綈袍故。喜馀又怒。悵子母頻權,皮毛細相,斗擻已微蛀。 銅斗熨,皺似春波無數,酒痕襟上猶涴。歸來未負三年約,死死生生漫訴。凝睇處,嘆毳幕氊廬,久把文姬誤。花風幾度?怕白袷新翻,青蚨欲化,重賦贈行句。
涼風已裊裊,露重木蘭枝。獨上高樓望,行人遠不知。 輕寒入洞戶,明月滿秋池。燕去鴻方至,年年是別離。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并作十分春。
紅芳滿眼斗風流,誰信春來有客愁。 惆悵不干桃李事,故山煙雨憶松楸。
玉欄四面護花王,一段風流似洛陽。 深院不須驅野鹿,只愁蜂蝶暗偷香。
云袂飄搖翠佩環,仙姿綽約紫霞冠。 雖然謫在西風里,合作人間小牡丹。
晴欄看盡柳花飛,一段風情不自持。 若使化為萍逐水,不如且作絮沾泥。
自負孤高伴歲寒,玉堂茆舍一般看。 頑風摧剝君知否,鐵笛一聲人倚欄。
先生樂處少人知,最是生平不皺眉。 身世帝王全盛日,風光伊洛太平時。 畫前勘破先天易,醉后吟成擊壤詩。 高臥行窩吾亦愿,不堪心事類周嫠。
百萬人家井水黃,江南大半田無秧。 乖龍豈是為霖物,貪弄明珠簸日光。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 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 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