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謝艮齋韻題歐陽長老墨梅
誤墨雖藏白,飛埃欲斂昏。
誰將草玄手,著意寫前村。
屏燈紅灼爍,窗月正黃昏。
印出橫斜影,分明竹外村。
溪藤橫翠約,老眼頗眵昏。
喚入凌煙后,江村不是村。
誤墨雖藏白,飛埃欲斂昏。
誰將草玄手,著意寫前村。
屏燈紅灼爍,窗月正黃昏。
印出橫斜影,分明竹外村。
溪藤橫翠約,老眼頗眵昏。
喚入凌煙后,江村不是村。
墨筆偶然失誤卻藏住了留白,飛塵似要收斂昏暗的天色。是誰用如揚雄著《太玄》般的妙手,專注地描繪出前村的梅花之景。屏風前燈光明亮閃爍,窗戶外月色正染黃昏。畫作中印出梅花橫斜的疏影,分明是竹林外的山村景象。畫紙鋪展如翠色纏繞,老眼雖因眼屎昏花仍看得清晰。這墨梅若被收入凌煙閣般的藝術之列,江邊的村落便不再是普通村落。
草玄手:指擅長創作的高手,典出揚雄作《太玄》,此處借指歐陽長老高超的繪畫技藝。
灼爍(zhuó shuò):明亮、光輝閃爍的樣子。
溪藤:浙江剡溪產的藤紙,代指繪畫用的優質紙張。
眵昏(chī hūn):因眼部分泌物多而視力模糊。
凌煙:原指唐代凌煙閣,此處借指藝術珍品的收藏之地。
此詩為和謝艮齋之韻而作,題詠歐陽長老的墨梅畫。南宋時期,文人雅集題畫成風,詩人通過此詩與友人唱和,既展現對墨梅藝術的推崇,也反映了當時文人間以詩畫相交的雅趣。
全詩圍繞墨梅畫作展開,從繪畫細節到整體意境,層層刻畫,既贊歐陽長老技藝之妙,又托畫寄情,將畫境與現實融合,體現了題畫詩‘詩畫互文’的特點,在南宋題畫詩中頗具代表性。
落日斜,秋風冷。今夜故人來不來,教人立盡梧桐影。
永夜繡屏孤,香爐金猊冷。薄幃寒透五更風,霜月欺燈影。 落葉斷魂驚,短夢仍無定。窗外鴉聲續雁聲,不管愁人聽。
江南草,如種復如描。深映落花鶯舌亂,綠迷南浦客魂銷。日日斗青袍。風欲轉,柔態不勝嬌。遠翠天涯經夜雨,冷痕沙上帶昏潮。誰夢與蘭苕。
江南柳,煙穗拂人輕。愁黛空長描不似,舞腰雖瘦學難成。天意與風情。攀折處,離恨幾時平。已縱柔條縈客棹,更飛狂絮撲旗亭。三月亂鶯聲。
江南竹,清潤絕纖埃。深徑欲留雙鳳宿,后庭偏映小桃開。風月影徘徊。寒玉瘦,霜霰信相催。粉淚空流妝點在,羊車曾傍翠枝來。龍笛莫輕裁。
紅葉飄風秋欲暮。送目層樓,簾卷西山雨。解榻聚賓揮玉塵。風流只欠王夷甫。 質劍為公沽綠醑。滌濯吟魂,擬摘黃花句。醉眼瞢騰攜手處。謝池風月誰分付。
瓊散殘枝。點窗款款,度竹遲遲。欲訴芳情,曲中曾聽,畫里重披。春移別樹相期,漸老去、何須苦悲。人日酣春,臉霞清曉,復記當時。當年風致,勉強續貂,以貽好事。丹邱柯九思書於云客閣,至正元年冬十有一月日南至也。以上四首和詞并見郁氏書畫跋記卷一。
得念珠一百八枚,以山桃核為之,圓如小櫻桃。一枚之中,刻羅漢三四尊,或五六尊,立者,坐者、課經者、荷杖者、入定于龕中者、蔭樹趺坐而說法者、環坐指畫論議者、袒跣曲拳、和南而前趨而后侍者,合計之,為數五百。蒲團、竹笠、茶奩、荷策、瓶缽、經卷畢具。又有云龍風虎,獅象鳥獸,狻猊猿猱錯雜其間。初視之,不甚了了。明窗凈幾,息心諦觀,所刻羅漢,僅如一粟,梵相奇古,或衣文織綺繡,或衣袈裟水田絺褐,而神情風致,各蕭散于松柏巖石,可謂藝之至矣!
恨凝積。佳人薄命尤堪惜。尤堪惜。事如春夢,了無遺跡。人生適意無南北。相逢何必曾相識。曾相識?;幸瑟q覽,內家園籍。
山上飛云片片輕,云山相似倚空明。 從龍本合封中去,觸石光從望處生。
春去臺空跡已陳,危亭杰出澗之濱。 清溪繞屋可濯足,好鳥隔江如喚人。 明月委波金瀲滟,青山帶雪玉嶙峋。 桃花流水非人世,或有漁郎來問津。
吳越如今霜桕肥,炎方且得緩寒衣。但違吾土登樓倦,欲笑參軍落帽非。
客重屠沽投臭味,秋誰瘦健向庭闈。東來一片傷心雁,恐有鄉書莫即飛。
望中樓閣似仙家,徙倚渾疑泛渚槎。愛暖柳條依舊葉,避寒梅子盡情花。
不韋城上長含霧,諸葛祠前爛吐霞。去歲登高無此景,且拋鄉思醉天涯。
誰打玉川門,白娟斜封團月。晴日小窗活火,響一壺春雪。可憐桑一生顛,文字更清絕。直擬駕風歸去,把三山登徹。
草草書傳錦字,厭厭夢繞梅花。海山無計駐星槎。腸斷芭蕉影下。 缺月舊時庭院,飛云到處人家。而今贏得鬢先華。說著多情已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