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天臺桐柏觀二首 其一
欲訪琳宮入翠微,滿山煙雨正梅時。
神仙事秘人難問,造化功深世莫知。
海近應通三島信,年多空見八分碑。
身中龍虎吞天地,誰肯留心繼鍊師。
欲訪琳宮入翠微,滿山煙雨正梅時。
神仙事秘人難問,造化功深世莫知。
海近應通三島信,年多空見八分碑。
身中龍虎吞天地,誰肯留心繼鍊師。
想要去探訪道觀進入青山之中,此時正值梅雨時節,滿山都是煙雨。神仙之事隱秘,人們難以詢問清楚,大自然的造化之功深奧,世間無人能完全知曉。這里離海近,或許能通三島仙人的消息,年深日久,只空見那八分書的石碑。身中修煉龍虎之法可吞吐天地,可誰肯用心去繼承煉師的道業呢。
琳宮:指道觀。
翠微:青翠的山色,也泛指青山。
三島:傳說中的海上仙島,如蓬萊、方丈、瀛洲。
八分碑:一種書體為八分書的石碑。
龍虎:道教修煉術語,指體內的精氣等。
鍊師:即煉師,對道士的尊稱。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詩人可能在游歷過程中來到天臺桐柏觀,被道觀的神秘氛圍和道教文化所感染,從而創作此詩。當時道教文化較為盛行,人們對神仙之事充滿好奇和向往。
這首詩以游道觀為主題,主旨是表達對神仙道業的探尋和對傳承的思考。其突出特點是營造了神秘的意境,語言富有韻味。在文學史上反映了當時人們對道教文化的關注。
馬塍花事了,但持淚,問西泠。信有美湖山,無聊瓶缽,倦眼難青。飄零。水樓賦筆,要扁舟、一系暮年情。才近要離冢側,故人真個騎鯨。瑤京。何路問玄亭。九辯總無靈。算浮生消與,功名抗疏,心事傳經。冥冥。夜臺碎語,咽漂風、鄰笛不成聲。淚眼塵箋未理,禮堂誰分平生。
?頭坯,隨雨破,秪是未曾經水火。若經水火燒成磚,留向世間住萬年。棱角堅完不復壞,扣之聲韻堪磨鐫。凡水火,尚成功,堅完萬物誰能同。修行路上多少人,窮年煉養費精神。不道未曾經水火,無常一旦臨君身。既不悟,終不悔,死了猶來借精髓。主持正念大艱辛,一失人身為異類。君不見洛陽富鄭公,說與金丹如盲聾。執迷不悟修真理,焉知潛合造化功。又不見九江張尚書,服藥失明神氣枯。不知還丹本無質,翻餌金石何太愚。又不見三衢趙樞密,參禪作鬼終不識。修完外體在何邊,辯捷語言終不實。?頭坯,隨雨破,便似修行這幾個。大丈夫,超覺性,了盡空門不為證。伏羲傳道至于今,窮理盡性至于命。了命如何是本元,先認坎離并四正。坎離即是真常家,見者超凡須入圣。坎是虎,離是龍,二體本來同一宮。龍吞虎啖居其中,離合浮沈初復終。剝而復,否而泰,進退往來定交會。弦而望,明而晦,消長盈虛相匹配。神仙深入水晶宮,時飲醍醐清更醲。餌之千日功便成,金筋玉骨身已輕。此個景象惟自身,上升早得朝三清。三清圣位我亦有,本來只奪乾坤精。飲凡酒,食膻腥,補養元和沖更盈。自融結,轉光明,變作珍珠飛玉京。須臾六年腸不餒,血化白膏體難毀。不食方為真絕糧,真氣薰蒸肢體強。既不食,超百億,口鼻都無凡喘息。真人以踵凡以喉,從此真凡兩邊立。到此遂成無漏身,胎息丹田涌真火。老氏自此號嬰兒,火候九年都經過。留形住世不知春,忽爾天門頂中破。真人出現大神通,從此天仙可相賀。圣賢三教不異門,昧者勞心休恁么。有識自愛生,有形終不滅。嘆愚人,空駕說。愚人流蕩無則休,落趣循環幾時徹。學人學人細尋覓,且須研究古金碧。金碧參同不計年,妙中妙兮玄中玄。
蟬翼黏霜初透。別樣風光中酒。偏占玉奴先,一例暗香盈袖。三九。三九。試過宮黃時候。
眼前誰是此花身,寂寞猩紅萬古春。花有家鄉儂替管,五湖添個泛舟人。
秋來懷抱向誰開,三徑雖成任草萊。短發欲梳因病廢,新詩一笑為君回。庭空始覺風生樹,石潤偏憐雨上苔。遲暮年光悲轉促,漸看林葉變條枚。一丘安穩且徘徊,掩耳誰知蟻穴雷。已覺懶隨衰共至,何妨閒與病俱來。難拋舊習惟詩句,可壓新愁是酒杯。鷗鷺欲親鳩鴳笑,行藏遮莫受人猜。
萬物皆忌盈,山水寧厭取。自開原山泉,中園坼水府。出納皆匯陂,勢無百里土。譬猶建中州,四澨分條縷。黯淡原山崖,窟根互撐拄。石氣入青林,幽姿為云雨。南屏鏡中懸,一一類天姥,春莼絲就搴,秋魚鱗堪數。往往花港船,清樽隨棹艫。過閣侶常集,岫月待初吐。長笛碧煙收,如聞潛蛟舞。萬象紛濛濛,光炯鑒可睹。岸疑留遺佩,洞欲摘石乳。幽勝固非一,物色兼草莽。江漢有覆舟,他山多贙虎。消息懶服食,何羨生毛羽。
數載風塵苦,今茲返舊林。那堪雙鬢影,又照五溪深。水曲帆徐渡,山高日易沈。灘聲已嗚咽,莫更聽猿吟。
道窮雙耳塞,心滅萬愁平。獨見寒柯落,誰知秋吹生。忘言安所托,含笑若為情。何必臨流洗,塵緣久已清。
越山幽。吳水綺。天地菁英,薈萃東南美。信是東南風物異。風物和醇,醉盡千秋士。警烽煙,搖壁壘。樂極悲來,欲諉將誰諉。入劫難逃生死例。心在希夷,身在人間世。
燕市論交憶十年,多君先著祖生鞭。朱方吏向爰書隱,綵筆名高左史編。倦客祇堪依水寺,美人猶自隔江煙。相逢倘踐雞壇約,能否江頭覓孝廉。
百尾誰傳觳觫真,淺緇輕拂替丹青。逸群大武如曾見,不見當時掛角經。昭陽燕子一雙飛,涎涎隨風懶哺兒。可是劉郎無醞藉,不教嬪御讀周詩。老發鬅鬙兩髻丫,天臺山里老煙霞。閭丘別后無蹤跡,又在蘭陵故相家。玉虎嘶蟾噎萬鼉,五云低處涌蓬婆。平生海若嫌模寫,如此梁生狡獪何。飆生涼腋策茶勛,欲御剛風度海云。任是蓬萊更高處,叫蒼生苦有誰聞。
情到無聊淺愈深,暫抽書傳卜佳音。古人絕少癡于我,舉世誰能諒此心。一自病軀親藥石,終虛俊眼盼泥金。臨卬配后天緣改,鸞鳳參差直到今。
云巢夢斷月華秋,玉女翻身過斗牛。卸卻花冠歸舊隱,玄途鳥道未容收。
幽奇妙筆。傳神處,橫斜一片難折。水邊竹外,無言獨自,盈盈清絕。墨香染頰,任羌笛飛聲自咽。但凄然、冰魂一縷,掩映夜深月。索笑人何處,弄芯吹香,歡情銷歇。羅浮夢斷,思懨懨、怨懷誰說。洗盡殘妝,入橫幅、馀姿更潔。有凌波、縹緲冷淡,不可接。
滄波放愁地,游棹輕回。風葉亂點行杯。驚秋客枕酒醒后,登臨塵眼重開。蠻煙蕩無霽,飐天香花木,海氣樓臺。冰夷漫舞,喚癡龍、直視蓬萊。多少紅桑如拱,篝筆問何年,真割珠厓。不信秋江睡穩,掣鯨身手,終古徘徊。大旗落日,照千山、劫墨成灰。又西風鶴唳,驚笳夜引,百折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