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古十一首 其二
狗子無佛性，
殺人便償命。
楚痛百千般，
因邪卻打正。
狗子無佛性，
殺人便償命。
楚痛百千般，
因邪卻打正。
小狗沒有佛性，殺了人就要抵命。種種痛苦千般萬種，都是因為邪念反而打擊了正道。
狗子無佛性：源自禪宗公案，趙州從諗禪師答僧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曰“無”，是禪宗破除執(zhí)著的典型話頭。
楚痛：痛苦，楚指痛苦的感覺。
因邪卻打正：因邪念或錯誤的認知，反而違背或損害了正確的道理。
本詩為宋代禪僧所作“頌古”系列之一。頌古是禪宗對古德公案的闡釋性創(chuàng)作，旨在通過詩歌解讀經(jīng)典機鋒。此首針對趙州“狗子無佛性”公案，結(jié)合世俗因果觀念，進一步闡釋禪宗破除執(zhí)著、超越二元對立的核心思想，創(chuàng)作背景與宋代禪宗語錄、頌古文學(xué)的興盛密切相關(guān)。
全詩以“狗子無佛性”公案為引，借“殺人償命”的世俗法則類比禪理，用“因邪打正”的矛盾表述破除對概念的執(zhí)著，體現(xiàn)禪宗“離言絕相”的傳法特色，語言通俗而機鋒峻烈，是宋代禪頌文學(xué)的典型之作。
菜以甜為姓，應(yīng)須老圃知。苦心誰氏子，更道饉如飴。
憶昔曾登太白巔，閑云留我石床眠。集詩刪失題猶記，人事乖違歲屢遷。極羨故交游汗漫，不禁離思對嬋娟。山中乏致兼金饋，形跡相忘二十年。
風前燭焰片時紅。馬首西時馬尾東。兩只鴛鴦睡不醒，一只相思愁殺儂。
亂厓層壑水粼粼，一見漁舟一問津。修竹到門云里寺，流泉入袖雨中人。地從南渡多遺恨，湖比西家亦效顰。酒似鵝黃人似玉，不須深嘆客途貧。
天畀經(jīng)綸業(yè)，家傳忠義心。謀謨經(jīng)國遠，勛烈到人深。廊廟風云斷，江湖歲月侵。一朝成殄瘁，九牧共沾襟。談笑平蠻策，焦勞振廩功。復(fù)讎乖宿志，忍死罄馀忠。人嘆百身贖，天悲一鑒空。九原終莫起，千載自英風。久矣身無用，前恩嘆莫償。豈期今老大，復(fù)此重悲傷。淚向遺書盡，心隨宿草荒。諸君那不死，慟絕鬢成霜。
轉(zhuǎn)路山突兀，眾山之所望。懶融不下山，揖山會虛堂。大空出盤嬉，小空時侍傍。我游瞻鐵鳳，力盡隨木羊。石窗非人世，意欲淩風翔。巉巉窗中人，出定發(fā)有霜。過眼幾浮煙，關(guān)身一禪床。教我安心法，入鳥不亂行。似知使君尊，起炷柏子香。隴云亦堪寄，分作我歸裝。好在窗前竹，伴師老蒼蒼。
佳木千章曲岸南，此園閱世似飛禽。地幽花晚春兼夏，山近嵐昏晴似陰。溪雨斷橋愁渡水，樵風吹帽怯穿林。馬頭納納沙邊路，霜葉濃時憶重尋。
知爾城南婦，愁心欲寄難。故將樓上鏡，懸與藁砧看。影逐天風遠，光含白露寒。何人見蟾兔，尚忍事征鞍。
能忘安道十年情，方刻新題光欲生。二叟生生如見訪，水迎山送到增城。
錢塘江上總樓臺，無數(shù)帆檣望里開。蒙古當年分駐處，杭人空想夜潮來。
客久多吟越，人誰諫逐秦。思家愁遠道，去國憶王春。歲月慚雙鬢，江湖笑此身。漸聞鄉(xiāng)語近，歸夢不須頻。
自古能閒少，求閒未易閒。被人知住處，移屋入深山。黃葉隨流去，桃花送客還。至今成口實，陳跡待誰刪。
試看何時有，元來總是空。丹砂只在酒杯中?？慈∧斯p頰、照人紅?；ㄍ馇f周蝶，松間御寇風。古人漫爾說西東。何似自家識取、賣油翁。
末路如今日，乾坤通塞時。塵沙歸浩劫，碩果得吾師。語默無非道，行藏隨所之。鵝湖尋舊隱，重去剪茅茨。
出畏之，入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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