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后屏居長安,書懷寄太原從事
刖足豈更長,良工隔千里。
故山彭蠡上,歸夢向汾水。
低摧神氣盡,僮仆心亦恥。
未達誰不然,達者心思此。
行年忽已壯,去老年更幾。
功名生不彰,身歿豈為鬼。
才看芳草歇,即嘆涼風起。
匹馬未來期,嘶聲尚在耳。
刖足豈更長,良工隔千里。
故山彭蠡上,歸夢向汾水。
低摧神氣盡,僮仆心亦恥。
未達誰不然,達者心思此。
行年忽已壯,去老年更幾。
功名生不彰,身歿豈為鬼。
才看芳草歇,即嘆涼風起。
匹馬未來期,嘶聲尚在耳。
被砍斷的腳怎會再長,優秀的工匠遠隔千里。故鄉在彭蠡湖畔,歸夢卻飛向汾水。我精神萎靡、意氣消沉,連僮仆都為我感到羞恥。未顯達時誰不是如此,顯達者也會思考這些。我很快就到壯年,離老年還能有多久。活著時不能功成名就,死后難道就成了鬼嗎?才看到芳草凋零,就嘆息涼風已起。遠行的馬還沒有歸期,它的嘶鳴聲還在耳邊。
刖足:古代一種砍掉腳的酷刑,這里比喻自己懷才不遇,才能被埋沒。
良工:優秀的工匠,喻指能賞識自己的人。
故山:故鄉的山,指故鄉。彭蠡:鄱陽湖的古稱。
汾水:水名,在今山西省,這里代指太原。
低摧:精神萎靡、意氣消沉。
達:顯達、得志。
行年:經歷的年歲,指年齡。
歿:死。
詩人科舉落第后,留在長安隱居。他心情苦悶,一方面思念故鄉,另一方面渴望有人賞識自己,于是寫下此詩寄給在太原任職的友人,傾訴自己的遭遇和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抒發落第后的失意與憤懣,以及對功名的渴望。其突出特點是情感直白,意象運用貼切。在文學史上雖未產生重大影響,但生動展現了古代文人科舉不順時的真實心境。
卜築向東郊,低檐淺覆巢。 自知心計拙,不與市情交。 夜燭調詩律,晨香玩易爻。 有時松影散,坐看鶴歸巢。
桓公登臺會諸侯,吾今返鄉臨葵邱。 故園已失童趣夢,葵邱李莊碑依舊。
古井今尚在,幽亭尋無蹤。 路人飲甘泉,不知誰賜名。
梁溪西畔小橋東。落月紛紛水映空。五夜客愁花片里,一年春事角聲中。 歌殘玉樹人何在,舞破山香曲未終。卻憶孤山醉歸路,馬蹄香雪襯東風。
一脈靈淵秘,千秋鎮若斯。光涵明月夜,清與白云期。
遠洽藏春塢,平分浴鶴池。悠然心賞處,塵世未曾知。
所嗟褦襶苦,擾擾幾時休。未識邯鄲夢,徒懷杞國憂。
齊奴終齒劍,飛將不封侯。輸卻寒山子,孤峰枕石頭。
兩行芳蕊傍溪陰。一笑嫣然抵萬金。火齊照林光灼灼,彤霞射水影沉沉。曉妝無力胭脂重,春醉方酣酒暈深。定自格高難著句,不應工部總無心。
急雨漲溪流,晚晴山更幽。渚清喧飲鹿,風過起眠鷗。
響入千巖應,波騰眾壑浮。月明煙水外,深夜有漁舟。
溪頭放棹,白鷺飛清晝。四面絕紅麈,撲青蒼、山攢水湊。從中選勝,最愛養魚陂,圍榻柳。陰晴驟。正是黃梅候。 水邊林下,名跡千秋有。今日遂良游,把清尊、臨風一酹。三三雨雨,相輿扣舷歌,沾袍袖。歸遲否。明日剛初九。
夾城遺芳栽,搖落及千年。芙蓉發靚妝,絕艷秋江邊。
臨風拂羅幃,紅裳擁三千。素抱拒霜質,亭亭赤城仙。
曾攜一枝去,生綃記馀妍。
金殿風微拾墜紅,題詩聊寄御溝東。芳情有意隨流水,細字無心學斷鴻。
別館乍涼霜透幕,長門深夜月移宮。才情偶爾成佳配,不道《周南》有國風。
云娥酷似董嬌饒,每到春來恨未銷。 誰道蓬山天樣遠,畫闌咫尺是紅橋。
桂殿焚香酒半醒,露華如水點銀屏。 含情欲訴心中事,羞見牽牛織女星。
一南一北似飄蓬, 妾意君心恨不同。 他日歸來亦無益, 夜臺應少系書鴻。
梨花寂寂斗嬋娟,銀漢斜臨繡戶前。 自愛焚香消永夜,從來無事訴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