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行
殺氣臨沙磧,黃塵白晝飛。
請君雙羽箭,破虜百重圍。
轉戰隨驃騎,捐生事武威。
從來游俠骨,不是顧輕肥。
殺氣臨沙磧,黃塵白晝飛。
請君雙羽箭,破虜百重圍。
轉戰隨驃騎,捐生事武威。
從來游俠骨,不是顧輕肥。
戰場上的肅殺之氣籠罩著沙漠,黃色的塵土在白晝中飛揚。請讓我用這雙羽箭,突破敵軍百重包圍。跟隨驃騎將軍轉戰各地,甘愿為國立功甚至犧牲生命。自古以來游俠的風骨,從來不是貪圖富貴安逸。
沙磧(qì):沙漠。
雙羽箭:箭尾裝有雙羽的箭,古代箭以羽毛調整飛行方向。
驃騎(piào qí):漢代將軍名號,此處借指統兵將領。
武威:漢代郡名,治所在今甘肅武威,此處代指邊疆戰事。
輕肥:《論語·雍也》有“乘肥馬,衣輕裘”,此處代指富貴生活。
此詩約作于李白青年游歷時期。盛唐尚武任俠之風盛行,李白本人亦有“少任俠”經歷,詩中借詠俠客抒發對建功立業的向往,體現盛唐士人積極進取的精神風貌。
全詩以簡練筆調描繪俠客戰場英姿,突出其“捐生”報國的忠勇與“不顧輕肥”的高潔,是李白任俠詩的典型代表,展現了盛唐詩歌剛健雄渾的藝術特色。
故人示我懷祖詩,文字郁郁含深悲。昔賢遺恨骨已朽,前代風流誰見之。云有張彭二老者,隱處乃在瀘之湄。當時忠義并感激,豈但詞翰相追隨。蒼茫甲子義熙后,寂寞朝士貞元時。豈知清河已陳跡,彭氏孫子多文詞。明經繼以甲乙薦,反顧已覺卑群兒。春秋巖巖距邪诐,俎豆秩秩崇光儀。傷哉時危事返駕,道在舒卷安其宜。且辭青云臥碧草,更調白雪鳴朱絲。壁藏似有鬼物護,先廬正在南山陲。遺詩十首更馀一,事變恍惚傳于斯。風驚電滅八十載,君獨感愴垂涕洟。賡吟寄我歘滿紙,淺才乏報空嗟咨。吾宗珠林重三杰,作者已遠傷頹隳。故篋飄零澹庵帖,荒冢剝蝕平園碑。承先未能欲誰過,有孫如子真吾師。只今風塵哀仳離,泉麓來游嗟已遲。蕭郎東游定相見,為我道謝聲吾私。
扁舟欲向山陰去,端為林泉作此行。不獨卷中攜栗里,還于句里得淵明。
昔日鳳凰下,今留臺上名。千秋不復見,一望石頭城。翠竹幾回首,白云空復情。簫聲何處聽,彷佛似秦京。
數枝斜出短墻陰,密雪無端苦見侵。天意似憐群木妒,盡教枯朽作瑤林。
海內論才重八閩,棘闈從事豈厭頻。花香每擁薇堂席,雨露長隨驄馬塵。白面多逢新措大,朱衣半是舊同寅。千金市駿非皮相,神骨分明各認真。
無端好夢五更斷,依舊重帷鎖玉人。想象緱山云外翼,消磨塵海眼中身。非關酒渴添新病,一任詩顛動古魂。煙月茫茫更飛度,參差萬戶與千門。
五十年相聚,俄驚一夢馀。酸辛身后事,愁苦病中書。苔蘚沙場骨,羅紈肉食軀。何如終牖下,隨分葬郊墟。
杖策攜群稚,墟行野色開。泉因刳木引,徑以逐林回。遠壑孤煙起,高城片雨來。所欣人跡罕,吟嘯興悠哉。
蕭蕭五株門外柳。屈指重陽又。霜清紫蟹肥。露冷黃花瘦。白衣不來琴當酒。
雄篇爛漫兔園冊,挺翮扶搖鵬背風。揭日科名輕拾紫,粘天名姓捷圈紅。大雅林中集眾英,三長正合入承明。汗青有日頭無白,家傳修來國史成。欽翹人物觀奇士,芳潤衣冠儼碩師。槐柳門前氣成霧,清風茗碗只談詩。諸公莫唱貞元曲,老子曾聞正始音。寂寞吳王堤上路,白楊花落晝多陰。
家山埋玉幾星霜,游子天涯倍感傷。宰木有烏風淅淅,泉臺無路夜茫茫。當年獨立心常在,此日三遷教未忘。貌得佳城隨宦轍,公馀展拜淚淋浪。
玉質金相聚一尊,官窯內造格乾坤。龍筋稟受香灰色,蟹爪迷留燧火痕。獨有清風淹此日,空余王氣夢中原。奉華兩字分明在,九百年來合斷魂。羲和馭日不消停,荒廟女神空寓形。秦嶺夕陽銜樹闊,遼河春水挾山青。祗將鶉首懷鶴夢,肯把天黿祝龜齡。更向東風邀大德,來行霖雨吸滄溟。
漢家宮闕斜陽里,五千馀年古國死。一睡沉沉數百年,大家不識做奴恥。憶昔我祖名軒轅,發祥根據在昆侖。辟地黃河及長江,大刀霍霍定中原。痛哭梅山可奈何?帝城荊棘埋銅駝。幾番回首京華望,亡國悲歌淚涕多。北上聯軍八國眾,把我江山又贈送。白鬼西來做警鐘,漢人驚破奴才夢。主人贈我金錯刀,我今得此心雄豪。赤鐵主義當今日,百萬頭顱等一毛。沐日浴月百寶光,輕生七尺何昂藏?誓將死里求生路,世界和平賴武裝。不觀荊軻作秦客,圖窮匕首見盈尺。殿前一擊雖不中,已奪專制魔王魄。我欲只手援祖國,奴種流傳遍禹域。心死人人奈爾何?援筆作此寶刀歌。寶刀之歌壯肝膽,死國靈魂喚起多。寶刀俠骨孰與儔?平生了了舊恩仇。莫嫌尺鐵非英物,救國奇功賴爾收。愿從茲以天地為爐、陰陽為炭兮,鐵聚六洲。鑄造出千柄萬柄寶刀兮,澄清神州。上繼我祖黃帝赫赫之威名兮,一洗數千數百年國史之奇羞!
天上辭榮日,山中養道年。閒將玉箸篆,寫出白云篇。夜月蒲萄酒,秋風?稏田。知君有真樂,那得共盤旋。
風煙幻出元暉畫,林壑天然碩父詩。只似無心云出岫,輪囷蕭索更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