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州報恩長老宣公以四偈見別用韻為謝
再到叢林得我驚,斬新花果自然成。種田更有僧祇戶,乞食何如舍衛城。
甑中炊米釜烹鮮,莫道巴兒不解禪。日日扣門來乞火,個中已有一燈傳。
大地八風初不動,老夫自駕鐵船行。莫憂船上不知曉,元有木雞來報更。
海頭已白藏頭黑,老去心情總不堪。請唱德山歌一曲,卻能打鼓似關南。
再到叢林得我驚,斬新花果自然成。種田更有僧祇戶,乞食何如舍衛城。
甑中炊米釜烹鮮,莫道巴兒不解禪。日日扣門來乞火,個中已有一燈傳。
大地八風初不動,老夫自駕鐵船行。莫憂船上不知曉,元有木雞來報更。
海頭已白藏頭黑,老去心情總不堪。請唱德山歌一曲,卻能打鼓似關南。
再次來到叢林讓我驚訝,嶄新的花果自然生長而成。這里還有僧祇戶負責耕種,乞食哪比得上舍衛城的景象。甑中煮著米飯釜里烹著鮮魚,別說巴地小兒不懂禪機。每天都有人扣門來借火,這其中已有佛法傳承。大地任憑八面來風也巋然不動,老夫我自己駕著鐵船前行。不要擔憂船上的人不知曉,原本就有木雞來報更。頭發前端已白而根部尚黑,年老后心境總是難以承受。請唱一曲德山歌,打起鼓來就像關南的那般有韻味。
叢林:指寺院。
斬新:嶄新。
僧祇戶:北魏時由僧曹管轄的民戶。
舍衛城:古印度佛教圣地。
甑、釜:炊具。
巴兒:指巴地的人。
八風:佛教語,指利、衰、毀、譽、稱、譏、苦、樂。
木雞:典出《莊子·達生》,這里有警醒之意。
德山歌:可能是當地一種有禪意的歌謠。
關南:地名,可能有獨特的打鼓風格。
具體創作時間地點不詳。詩人再次來到恭州報恩寺,與長老宣公分別,宣公以四偈相贈,詩人用韻答謝。當時可能寺院發展良好,佛法傳承有序,而詩人已步入老年,心境有所變化。
這首詩主旨圍繞寺院生活和佛法傳承,突出了禪意濃厚的特點。詩中既有對寺院景象的描寫,又有對佛法的感悟,在文學史上體現了宋代禪詩的特色,以詩說禪,富有哲理。
南方儒先囿三山,山中豹蔚推伯鸞。
手拏枝桂下廣寒,身作德星南斗間。
治行第一聞九關,再分魚書朱兩幡。
豐湖夜敲坡老門,螺浦曉酌六一泉,露冕朞月惠化傳。
青原改色白鷺妍,白叟鼓腹黃童顛。
曲生打開禁酒國,云子湊集移粟船。
向來醉人號一瑞,如今醉人橫路眠。
滿城米賤酒更賤,盡道人皆有一天。
如何癖愛香火緣,三章叫閽覓散仙。
定知不晚當賜環,金貂玉佩香案前。
渠是花中異姓王,平園小試染花方。
冰霜洗出春風面,翡翠輕棱疊雪裳。
夜領素娥酌青女,曉看國色帶天香。
更將秋菊潭心水,滴作?茸月蕊黃。
今歲芳菲盡未忙,去年二月牡丹香。
寒暄不定春光晚,榮落俱遲花命長。
才一兩朝晴炫野,又三四陣雨鳴廊。
鞓紅魏紫拳如蕨,而況姚家進御黃。
作社朝祠有足觀,山農祈福更迎年。
忽然簫鼓來何處,走殺兒童最可憐。
虎面豹頭時自顧,野謳市舞各爭妍。
王侯將相饒尊貴,不博渠儂一餉癲。
眾船爭取疾,直赴兩山口。
吾船獨橫趨,甘在眾船后。
問來風不正,法當走山右。
不辭用盡力,要與風相就。
忽然掛孤帆,吾船卻先走。
誰曾白日上青天,誰羨千鐘況萬錢。
要入詩家須有骨,若除酒外更無仙。
三杯未必通大道,一斗真能出百篇。
李杜饑寒才幾日,卻教富貴不論年。
天齊玉立萬孱顏,三日深行紫翠間。
便是昨來千佛閣,望中見此兩州山。
詩家寒刮少陵骨,宮樣高梳西子鬟。
祗好遙看莫登覽,今晨登處鬢都斑。
知己熙鴻化,陽和被九臯。
自憐今老病,無分惱鈞陶。
獨念東床客,猶沉左選曹。
春風半張紙,立地作宜敖。
清晨洗面開篷門,巨螳蜋在水上奔。
前怒兩臂秋竹竿,后拕一腹春漁船。
偶然拾得破蛛網,挈取四角沉重淵。
柳上螳蜋工捕蟬,水上螳蜋工捕鳣。
捕蟬頓頓得蟬食,捕鳣何曾得魚吃。
圩路抨弦白,圩溝夾柳青。
藻明潛撥剌,日暖凍蜻蜓。
只個新茅店,分明是水亭。
行來惟恐盡,覽處不容停。
飲酒無奇訣,且斟三四分。
初頭只嫌淺,忽地有余春。
身外多少事,燈前子細論。
絕憐青女老,忍冷撒瓊塵。
木魚一呼眾僧聚,老夫登車欲前去。
仰頭見天俯見路,明明是晝不是暮。
如何今晨天地間,咄咄怪事滿眼前。
將為是夜著,月輪已沒星都落。
將謂是晝休,銀河到曉爛不收。
皎如江練橫天流,中流點綴金沙洲。
元來海底蚤浴日,云師閉關不教出。
羲和揮斧斫云關,取將一道天光還。
天光淡青日光白,道是銀漢也則得。
云師強很趕不奔,堆作沙洲是碎云。
為愛溪流箭樣湍,戲拋亂石障清瀾。
忽如亞父撞玉斗,又似仲尼鳴象環。
整北移南教盡怒,從朝至午不知還。
便饒滟滪三巴峽,也當龍門八節灘。
玉帝愁聞旱,雷公怒見須。
搜龍無亸處,倒海不遺余。
稻里云初活,蕎梢雪再鋪。
老農啼又笑,欲去且安居。
蓋世金甌譜,傳家象笏囊。
藁砧八葉相,桂子一枝香。
蔥嶺參西學,蘭陔揜北堂。
能詩飽經史,個是女班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