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甘蔗生遣興詩次韻而和之七十六首 其十三
石頭路滑跌千交,
躡險剛餐度索桃。
珍重智鐙逢室暗,
凄涼愚鼓背人敲。
雷龍百部丹田火,
風雨三莖赤膽毛。
淡月疏星生死徑,
北邙現在有東皋。
石頭路滑跌千交,
躡險剛餐度索桃。
珍重智鐙逢室暗,
凄涼愚鼓背人敲。
雷龍百部丹田火,
風雨三莖赤膽毛。
淡月疏星生死徑,
北邙現在有東皋。
石頭鋪就的道路濕滑,不慎跌倒無數次;腳踏險地,剛咽下度索山的神桃。珍視智慧之燈在暗室中點亮,愚鈍的鼓聲卻凄涼地背著人敲響。體內如雷龍翻涌的百部丹田之火,赤膽之毛在風雨中挺立。淡月疏星下的生死小徑,北邙墓地如今也有了東皋的田園氣象。
度索桃:傳說中度索山上的神桃,《山海經》載度索山有大桃樹,上有二神守鬼門,此處或喻險境中的精神依托。
智鐙(dēng):即“智燈”,佛教用語,比喻智慧如燈照亮黑暗。
丹田火:道家術語,指下丹田(臍下)內蘊的元氣,此處形容體內蓬勃的生命力。
北邙:洛陽北邙山,漢魏以來為貴族墓地,代指死亡之地;東皋:泛指田園或隱居之地,此處與“北邙”對舉,暗含生死并存的哲思。
此詩為和作,作者次韻酬和“甘蔗生”的《遣興詩》。“遣興”多為抒發胸臆之作,結合詩中“跌千交”“生死徑”等意象,推測創作時作者或面臨人生困境,借和詩寄托對生命韌性與精神堅守的思考。
全詩以行路之險起興,通過明暗、智愚、生死等矛盾意象的碰撞,既刻畫外在境遇的艱難,又凸顯內在精神的堅韌,展現了逆境中超越苦難的生命力量,語言簡練而意蘊深沉。
候館梅殘,溪橋柳細。草薰風暖搖征轡。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寸寸柔腸,盈盈粉淚。樓高莫近危闌倚。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輕舟短棹西湖好,綠水逶迤。芳草長堤,隱隱笙歌處處隨。 無風水面琉璃滑,不覺船移。微動漣漪,驚起沙禽掠岸飛。
我今止酒蠲酒逋,我今寄慨黃公壚。劇疾更生慶此日,還從諸子狂謳呼。
伊誰持節浮西海,開諭威信今相如。壯夫之志在萬里,快哉餞飲頻催酤。
博望定遠何足數,敦槃旁取弓彤盧。一帆直度師子國,炎蒸紅海鶱陽烏。
俄頃冰霜齒牙繞,長筵左右侏??徒。閒操修史如椽筆,翩翩書記騰七蘇。
默覘彼國情勢頗,要有囊括四海圖。縱橫術嗤蘇、張粗,歐、亞將使通風衢。
三島神仙云中下,盡化瞿瞿而狙狙。圣人能慮不能至,茲乃履坦無踟躇。
昔吾遠游徒自放,敷張偉議惟君須。觸念遂逾亞丁島,袖中詎止錢塘湖。
勸君勤讀旁行書,勝斬郅支及溫禺。昆崙金玉幸勿羨,計臣之計終疑疏。
一亭新構聳崔嵬,水墨屏圖四面開。洞口白云無鎖鑰,州人尋勝任頻來。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余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重幃深下莫愁堂,臥后清宵細細長。 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 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海外徒聞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 空聞虎旅傳宵柝,無復雞人報曉籌。(傳 一作:鳴) 此日六軍同駐馬,當時七夕笑牽牛。 如何四紀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
綠護屏前云似錦,玉臺山下草如茵。晚來一曲清平調,吹落人間富貴春。
不著畫羅金縷衣,尋常打扮最相宜。 春風燕子樓前過,飄落梨花雪一枝。
巫峽秋深景最幽,山嵐潑翠淡煙浮。 看來不復成云雨,空鎖襄王舊日愁。
瑤臺夜滴金莖露,水殿涼生玉枕風。 臥看星河歸閣晚,月斜疏影轉梧桐。
急景易如流水去,浮名終與白云空。 何如幾曲秋溪上,醉泛一舟雨中。
一室蕭然數卷書,三年冷掾出無驢。 每因芳草憂鵜鴃,苦詠場苗羨白駒。 俗吏何嘗知大體,清朝方急用真儒。 燕臺此去流聲實,見說諸公誦子虛。
曹公長劍一杯酒,鄭子孤云萬里心。 神駿莫辭觀馬廄,深沉久合寄書林。 禮闈聯事幾三月,詞客悲秋共一音。 獨有何郎詩思苦,空階點滴伴清吟。
老至登臨興未窮,扁舟幾欲拭秋風。 能開勝地留連我,只在高人指雇中。 暮靄先昏瓜步港,寒潮猶打蒜山宮。 請君剩汲中泠水,客至何妨酒屢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