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謠十首 其六
魚鉤奚取于直針?鳥羅焉用夫一目?
寸筳安可撞洪鐘?尺木豈能支夏屋?
我獨胡為在荒服?寒蟬不鳴雌雞伏!
魚鉤奚取于直針?鳥羅焉用夫一目?
寸筳安可撞洪鐘?尺木豈能支夏屋?
我獨胡為在荒服?寒蟬不鳴雌雞伏!
釣魚的鉤為何要用直針呢?捕鳥的網怎么只用一個網眼呢?短竹枝怎么能敲響大鐘呢?一尺長的木頭怎能支撐起高大的房屋呢?我為何獨自流落在這荒遠之地?寒蟬不再鳴叫,母雞伏窩孵卵。
奚:為何,哪里。
羅:捕鳥的網。一目:一個網眼。
筳:短竹枝。
夏屋:大屋。
荒服:古代五服之一,指離王畿二千到二千五百里的邊遠地方,這里指荒遠之地。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較難確切知曉,但從詩中‘我獨胡為在荒服’可推測,詩人可能是因某種原因被貶謫或流放到荒遠之地,在這樣的處境下創作此詩以抒發內心的不平。
這首詩主旨是抒發詩人對自身不合理處境的憤懣。以一系列不合理的現象作比,生動形象。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太知名,但反映了詩人特定境遇下的情感,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
氣吐虹霓,筆飛鸞鳳,從來錦繡文章。謫仙才調,復見慶流芳。向自題名雁塔,不十載、德播河陽。慰民望,一麾出守,風月任平章。 清和,時欲半,呂仙庭日,正比相當。欣逢初度旦,敢獻椒觴。只恐經綸大手,應休期、便趣曹裝。愿箕宿,照臨南極,拱北遠流光。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躊躇 一作:踟躕)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驪山四顧,阿房一炬,當時奢侈今何處?只見草蕭疏,水縈紆。 至今遺恨迷煙樹。列國周齊秦漢楚。贏,都變做了土;輸,都變做了土。
一江煙水照晴嵐,兩岸人家接畫檐,芰荷叢一段秋光淡。看沙鷗舞再三,卷香風十里珠簾。畫船兒天邊至,酒旗兒風外飐。愛殺江南!
一輪飛鏡誰磨?照徹乾坤,印透山河。玉露泠泠,洗秋空銀漢無波,比常夜清光更多,盡無礙桂影婆娑。老子高歌,為問嫦娥,良夜懨懨,不醉如何?
可憐秋,一簾疏雨暗西樓,黃花零落重陽后,減盡風流。對黃花人自羞,花依舊,人比黃花瘦。問花不語,花替人愁。
云來山更佳,云去山如畫,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 倚仗立云沙,回首見山家,野鹿眠山草,山猿戲野花。云霞,我愛山無價,看時,行踏,云山也愛咱。
悲風成陣,荒煙埋恨,碑銘殘缺應難認。知他是漢朝君,晉朝臣? 把風云慶會消磨盡,都做北邙山下塵。便是君,也喚不應;便是臣,也喚不應!
三杰當日,俱曾此地,殷勤納諫論興廢。見遺基,怎不傷悲!山河猶帶英雄氣,試上最高處閑坐地。東,也在圖畫里;西,也在圖畫里。
一個犁牛半塊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天。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勝絲綿,長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幾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過天青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夜歸兒女話燈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南山空谷書一卷,瘋也癡癲,狂也癡癲。
落落南冠且笑歌,肯將壯志竟蹉跎。 丈夫不作尋常死,縱死常山舌不磨。
月破輕云天淡注,夜悄花無語。莫聽《陽關》牽離緒。拚酩酊花深處。 明日江郊芳草路,春逐行人去。不似酴醾開獨步,能著意留春住。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違別未幾日,一日如三秋。猶疑望可見,日日上高樓。 惟見分手處,白蘋滿芳洲。寸心寧死別,不忍生離愁。
寒日蒿上明,凄凄郭東路。素車誰家子,丹旐引將去。 原下荊棘叢,叢邊有新墓。人間痛傷別,此是長別處。 曠野何蕭條,青松白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