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關十六韻
峻極重關勢,艱難獨客經(jīng)。
梯航原梗絕,中外劃郊坰。
天作西南障,山開大小屏。
路應莊蹻始,地自伏波寧。
遺廟崇新祀,殘碑失舊銘。
士田紛犬俗,樵采怯鳩形。
往事聞開國,殊方久不庭。
王師頻閱歲,使節(jié)幾銜星。
鬼斧橫飛棧,神功直建瓴。
虛無云漢逼,縹緲淥江渟。
鳥道層巔接,猿聲下界聽。
半肩欹絕壁,一發(fā)上空冥。
石到諸蠻黑,楓過二酉青。
炎風高瘴癘,晴日俯雷霆。
豈有神明護,真疑虎豹扃。
杖藜無恙在,珍重別山靈。
峻極重關勢,艱難獨客經(jīng)。
梯航原梗絕,中外劃郊坰。
天作西南障,山開大小屏。
路應莊蹻始,地自伏波寧。
遺廟崇新祀,殘碑失舊銘。
士田紛犬俗,樵采怯鳩形。
往事聞開國,殊方久不庭。
王師頻閱歲,使節(jié)幾銜星。
鬼斧橫飛棧,神功直建瓴。
虛無云漢逼,縹緲淥江渟。
鳥道層巔接,猿聲下界聽。
半肩欹絕壁,一發(fā)上空冥。
石到諸蠻黑,楓過二酉青。
炎風高瘴癘,晴日俯雷霆。
豈有神明護,真疑虎豹扃。
杖藜無恙在,珍重別山靈。
栗子關地勢高峻險要,我獨自艱難地經(jīng)過這里。水路和陸路原本就阻塞不通,這里劃分了中原與邊疆。它是西南天然的屏障,山巒如大小屏風般展開。道路大概是莊蹻開辟的,此地自馬援平定后才安寧。新建的廟宇祭祀著先人,殘碑上舊的銘文已看不清。當?shù)匕傩樟曀兹缛汶s亂,砍柴人瘦得像鳩鳥。聽聞此地開國時的往事,偏遠之地長久不臣服朝廷。朝廷軍隊連年征伐,使節(jié)多次披星戴月前往。棧道如鬼斧神工般橫架,地勢如高屋建瓴般險要。仿佛與云霄相近,綠水寧靜而縹緲。山路如鳥道連接著山頂,猿猴的叫聲從山下傳來。我背著行李斜靠在絕壁上,小路如發(fā)絲般伸向高空。石頭在蠻地顯得黝黑,楓葉過了二酉山還是青色。熱風帶來高濃度的瘴氣,晴天時仿佛能俯瞰雷霆。難道真有神靈護佑?真懷疑有虎豹把門。我拄著拐杖安然無恙,鄭重地與山神告別。
峻極:極其高峻。
梯航:指水路和陸路。梗絕:阻塞不通。
郊坰:泛指郊野,這里指中原與邊疆的分界。
莊蹻:戰(zhàn)國時楚國將領,曾率軍入滇。
伏波:指東漢馬援,他曾任伏波將軍,平定交趾等地。
犬俗:形容當?shù)匕傩樟曀纂s亂。
鳩形:形容人因饑餓而身體瘦弱。
不庭:不朝見天子,指不臣服朝廷。
銜星:披星戴月,形容使節(jié)奔波辛苦。
建瓴:高屋建瓴,形容地勢險要。
云漢:云霄。
淥江:綠水。渟:水靜止的樣子。
欹:斜靠。
一發(fā):形容小路細如發(fā)絲。
諸蠻:指當?shù)厣贁?shù)民族。
二酉:山名。
瘴癘:南方山林間濕熱蒸郁致人疾病的氣。
扃:關門。
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中內(nèi)容推測,當時此地可能處于邊疆地區(qū),與中原交流不暢,少數(shù)民族聚居,社會局勢不穩(wěn)定,朝廷多次用兵。詩人獨自經(jīng)過栗子關,目睹當?shù)氐牡乩盹L貌和社會狀況,有感而發(fā)創(chuàng)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描繪栗子關的險峻地勢和當?shù)氐纳鐣闆r,展現(xiàn)邊疆地區(qū)的歷史與現(xiàn)實。其突出特點是寫景生動,情感豐富,融合了歷史典故。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太知名,但為研究古代邊疆地理和社會提供了生動的素材。
一葉鑒中來,兩岸青山起。送我紅蕖萬柄香,疑在蓬壺里。 天地瑩無塵,巾袂涼如水。白浪無聲月自高,不是人間世。
上馬入皇城,嫖姚典禁兵。 猶言恩寵薄,下馬坐團營。
傍海月生潮不出,緣江路隔水還連。 兩山云出東西樹,五夜星搖上下天。 洞口鱗鱗千頃玉,水心皛皛萬家煙。 鳥喧花發(fā)壺觴亂,太守頹然醉欲仙。
連朝檐溜幾曾乾。韶華一似衰顏。牡丹開盡木香殘。憶家山,愁倚危闌。
團圞小酌醺醺醉。廝捱著、沒人肯睡。呼盧直到五更頭,便鋪了妝臺梳洗。庭前鼓吹喧人耳。驀忽地、又添一歲。休嫌不足少年時,有多少、老如我底。
久雨初晴天氣佳。遠峰猶□被,亂峰遮。更無一朵路旁花。春歸也,光景只桑麻。 山徑曲如蛇。□□□□□,□□□。薄醪邀客去程賒。都輸與,鷺立平沙。
半角庭陰,弓月映眉,珠露侵靸。花棚倒掛風枝,低罥鬢唇バ葉。憑肩笑問,甚日罷織流黃,泥人無語吟蟲答。燈近悄分攜,溜釵鈿犀合。 一霎。蓮絲易折。未穩(wěn)棲鴛,陡驚彈鴨。幾度空階,宵永笛聲孤擫。玉腰煙瘦,□□梨夢香消,醒來涼袖闌干壓。不盡度檐云,寫間愁千疊。
團欒小酌醺醺醉。廝捱著、沒人肯睡。呼盧直到五更頭,便鋪了妝臺梳洗。庭前鼓吹喧人耳。驀忽地、又添一歲。休嫌不足少年時,有多少、老如我底。
賦西江月詞。 南國秋光過二,賓鴻未帶初寒。 洞中駝褐已嫌單。洞口猶須揮扇。 夕照千峰互見,晴空萬象都還。 羨他漁艇系澄灣。欹枕玻璃一片。
貞觀六年,太宗謂侍臣曰:“看古之帝王,有興有衰,猶朝之有暮,皆為敝其耳目,不知時政得失,忠正者不言,邪諂者日進,既不見過,所以至于滅亡。朕既在九重,不能盡見天下事,故布之卿等,以為朕之耳目。莫以天下無事,四海安寧,便不存意。可愛非君,可畏非民。天子者,有道則人推而為主,無道則人棄而不用,誠可畏也。”魏征對曰:“自古失國之主,皆為居安忘危,處治忘亂,所以不能長久。今陛下富有四海,內(nèi)外清晏,能留心治道,常臨深履薄,國家歷數(shù),自然靈長。臣又聞古語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陛下以為可畏,誠如圣旨。”
貞觀初,有上書請去佞臣者,太宗謂曰:“朕之所任,皆以為賢,卿知佞者誰耶?”對曰:“臣居草澤,不的知佞者,請陛下佯怒以試群臣,若能不畏雷霆,直言進諫,則是正人,順情阿旨,則是佞人。”太宗謂封德彝曰:“流水清濁,在其源也。君者政源,人庶猶水,君自為詐,欲臣下行直,是猶源濁而望水清,理不可得。朕常以魏武帝多詭詐,深鄙其為人,如此,豈可堪為教令?”謂上書人曰:“朕欲使大信行于天下,不欲以詐道訓俗,卿言雖善,朕所不取也。”
貞觀十年,魏征上疏曰:臣聞為國之基,必資于德禮,君之所保,惟在于誠信。誠信立則下無二心,德禮形則遠人斯格。然則德禮誠信,國之大綱,在于君臣父子,不可斯須而廢也。故孔子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又曰:“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文子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誠在令外。”然而言而不信,言無信也;令而不從,令無誠也。不信之言,無誠之令,為上則敗德,為下則危身,雖在顛沛之中,君子之所不為也。
自王道休明,十有余載,威加海外,萬國來庭,倉廩日積,土地日廣,然而道德未益厚,仁義未益博者,何哉?由乎待下之情未盡于誠信,雖有善始之勤,未睹克終之美故也。昔貞觀之始,乃聞善驚嘆,暨八九年間,猶悅以從諫。自茲厥后,漸惡直言,雖或勉強有所容,非復曩時之豁如。謇諤之輩,稍避龍鱗;便佞之徒,肆其巧辯。謂同心者為擅權,謂忠讜者為誹謗。謂之為朋黨,雖忠信而可疑;謂之為至公,雖矯偽而無咎。強直者畏擅權之議,忠讜者慮誹謗之尤。正臣不得盡其言,大臣莫能與之爭。熒惑視聽,郁于大道,妨政損德,其在此乎?故孔子曰“惡利口之覆邦家者”,蓋為此也。
且君子小人,貌同心異。君子掩人之惡,揚人之善,臨難無茍免,殺身以成仁。小人不恥不仁,不畏不義,惟利之所在,危人自安。夫茍在危人,則何所不至?今欲將求致治,必委之于君子;事有得失,或訪之于小人。其待君子也則敬而疏,遇小人也必輕而狎。狎則言無不盡,疏則情不上通。是則毀譽在于小人,刑罰加于君子,實興喪之所在,可不慎哉!此乃孫卿所謂“使智者謀之,與愚者論之,使修潔之士行之,與污鄙之人疑之,欲其成功,可得乎哉?”夫中智之人,豈無小惠?然才非經(jīng)國,慮不及遠,雖竭力盡誠,猶未免于傾敗;況內(nèi)懷奸利,承顏順旨,其為禍患,不亦深乎?夫立直木而疑影之不直,雖竭精神,勞思慮,其不得亦已明矣。
夫君能盡禮,臣得竭忠,必在于內(nèi)外無私,上下相信。上不信,則無以使下,下不信,則無以事上,信之為道大矣。昔齊桓公問于管仲曰:“吾欲使酒腐于爵,肉腐于俎,得無害霸乎?”管仲曰:“此極非其善者,然亦無害于霸也。”桓公曰:“如何而害霸乎?”管仲曰:“不能知人,害霸也;知而不能任,害霸也;任而不能信,害霸也;既信而又使小人參之,害霸也。”晉中行穆伯攻鼓,經(jīng)年而弗能下,饋間倫曰:“鼓之嗇夫,間倫知之。請無疲士大夫,而鼓可得。”穆伯不應,左右曰:“不折一戟,不傷一卒,而鼓可得,君奚為不取?”穆伯曰:“間倫之為人也,佞而不仁,若使間倫下之,吾可以不賞之乎?若賞之,是賞佞人也。佞人得志,是使晉國之士舍仁而為佞。雖得鼓,將何用之?”夫穆伯,列國之大夫,管仲,霸者之良佐,猶能慎于信任、遠避佞人也如此,況乎為四海之大君,應千齡之上圣,而可使巍巍至德之盛,將有所間乎?
若欲令君子小人是非不雜,必懷之以德,待之以信,厲之以義,節(jié)之以禮,然后善善而惡惡,審罰而明賞。則小人絕其私佞,君子自強不息,無為之治,何遠之有?善善而不能進,惡惡而不能去,罰不及于有罪,賞不加于有功,則危亡之期,或未可保,永錫祚胤,將何望哉!
太宗覽疏嘆曰:“若不遇公,何由得聞此語!”
太宗嘗謂長孫無忌等曰:“朕即位之初,有上書者非一,或言人主必須威權獨任,不得委任群下;或欲耀兵振武,懾服四夷。惟有魏征勸朕‘偃革興文,布德施惠,中國既安,遠人自服’。朕從此語,天下大寧,絕域君長,皆來朝貢,九夷重譯,相望于道。凡此等事,皆魏征之力也。朕任用豈不得人?”征拜謝曰:“陛下圣德自天,留心政術。實以庸短,承受不暇,豈有益于圣明?”
貞觀十七年,太宗謂侍臣曰:“《傳》稱‘去食存信’,孔子曰:‘民無信不立。’昔項羽既入咸陽,已制天下,向能力行仁信,誰奪耶?”房玄齡對曰:“仁、義、禮、智、信,謂之五常,廢一不可。能勤行之,甚有裨益。殷紂狎侮五常,武王奪之;項氏以無信為漢高祖所奪,誠如圣旨。”
太宗威容儼肅,百僚進見者,皆失其舉措。太宗知其若此,每見人奏事,必假顏色,冀聞諫諍,知政教得失。貞觀初,嘗謂公卿曰:“人欲自照,必須明鏡;主欲知過,必藉忠臣。主若自賢,臣不匡正,欲不危敗,豈可得乎?故君失其國,臣亦不能獨全其家。至于隋煬帝暴虐,臣下鉗口,卒令不聞其過,遂至滅亡,虞世基等,尋亦誅死。前事不遠,公等每看事有不利于人,必須極言規(guī)諫。”
貞觀元年,太宗謂侍臣曰:“正主任邪臣,不能致理;正臣事邪主,亦不能致理。惟君臣相遇,有同魚水,則海內(nèi)可安。朕雖不明,幸諸公數(shù)相匡救,冀憑直言鯁議,致天下太平。”諫議大夫王珪對曰:“臣聞,木從繩則正,后從諫則圣。是故古者圣主必有爭臣七人,言而不用,則相繼以死。陛下開圣慮,納芻蕘,愚臣處不諱之朝,實愿罄其狂瞽。”太宗稱善,詔令自是宰相入內(nèi)平章國計,必使諫官隨入,預聞政事。有所開說,必虛己納之。
貞觀五年,太宗謂房玄齡等曰:“自古帝王多任情喜怒,喜則濫賞無功,怒則濫殺無罪。是以天下喪亂,莫不由此。朕今夙夜未嘗不以此為心,恒欲公等盡情極諫。公等亦須受人諫語,豈得以人言不同己意,便即護短不納?若不能受諫,安能諫人?”
貞觀八年,太宗謂侍臣曰:“朕每閑居靜坐,則自內(nèi)省,恒恐上不稱天心,下為百姓所怨。但思正人匡諫,欲令耳目外通,下無怨滯。又比見人來奏事者,多有怖懾,言語致失次第。尋常奏事,情猶如此,況欲諫諍,必當畏犯逆鱗。所以每有諫者,縱不合朕心,朕亦不以為忤。若即嗔責,深恐人懷戰(zhàn)懼,豈肯更言!”
貞觀十六年,太宗謂房玄齡等曰:“自知者明,信為難矣。如屬文之士,伎巧之徒,皆自謂己長,他人不及。若名工文匠,商略詆訶,蕪詞拙跡,于是乃見。由是言之,人君須得匡諫之臣,舉其愆過。一日萬機,一人聽斷,雖復憂勞,安能盡善?常念魏徵隨事諫正,多中朕失,如明鏡鑒形,美惡必見。”因舉觴賜玄齡等數(shù)人勖之。
貞觀十七年,太宗問諫議大夫褚遂良曰:“昔舜造漆器,禹雕其俎,當時諫者十有余人。食器之間,何須苦諫?”遂良對曰:“雕琢害農(nóng)事,纂組傷女工。首創(chuàng)奢淫,危亡之漸。漆器不已,必金為之;金器不已,必玉為之。所以諍臣必諫其漸,及其滿盈,無所復諫。”太宗曰:“卿言是矣。朕所為事,若有不當。或在其漸,或已將終,皆宜進諫。比見前史,或有人臣諫事,遂答云‘業(yè)已為之’,或道‘業(yè)已許之’,竟不為停改。此則危亡之禍,可反手而待也。”
貞觀初,太宗謂侍臣曰:“為君之道,必須先存百姓。若損百姓以奉其身,猶割股以啖腹,腹飽而身斃。若安天下,必須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亂者。朕每思傷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禍。若耽嗜滋味,玩悅聲色,所欲既多,所損亦大,既妨政事,又擾生民。且復出一非理之言,萬姓為之解體,怨讟既作,離叛亦興。朕每思此,不敢縱逸。”諫議大夫魏征對曰:“古者圣哲之主,皆亦近取諸身,故能遠體諸物。昔楚聘詹何,問其治國之要,詹何對以修身之術。楚王又問治國何如,詹何曰:‘未聞身治而國亂者。’陛下所明,實同古義。”
貞觀初,太宗謂侍臣曰:“隋煬帝廣造宮室,以肆行幸。自西京至東都,離宮別館,相望道次,乃至并州、涿郡,無不悉然。馳道皆廣數(shù)百步,種樹以飾其傍。人力不堪,相聚為賊。逮至末年,尺土一人,非復己有。以此觀之,廣宮室,好行幸,竟有何益?此皆朕耳所聞,目所見,深以自誡。故不敢輕用人力,惟令百姓安靜,不有怨叛而已。”
貞觀十一年,太宗幸洛陽宮,泛舟于積翠池,顧謂侍臣曰:“此宮觀臺沼并煬帝所為,所謂驅(qū)役生民,窮此雕麗,復不能守此一都,以萬民為慮。好行幸不息,民所不堪。昔詩人云:‘何草不黃?何日不行?’‘小東大東,杼軸其空。’正謂此也。遂使天下怨叛,身死國滅,今其宮苑盡為我有。隋氏傾覆者,豈惟其君無道,亦由股肱無良。如宇文述、虞世基、裴蘊之徒,居高官,食厚祿,受人委任,惟行諂佞,蔽塞聰明,欲令其國無危,不可得也。”司空長孫無忌奏言:“隋氏之亡,其君則杜塞忠讜之言,臣則茍欲自全,左右有過,初不糾舉,寇盜滋蔓,亦不實陳。據(jù)此,即不惟天道,實由君臣不相匡弼。”太宗曰:“朕與卿等承其余弊,惟須弘道移風,使萬世永賴矣。”
貞觀十三年,太宗謂魏征等曰:“隋煬帝承文帝余業(yè),海內(nèi)殷阜,若能常處關中,豈有傾敗?遂不顧百姓,行幸無期,徑往江都,不納董純、崔象等諫諍,身戮國滅,為天下笑。雖復帝祚長短,委以玄天,而福善禍淫,亦由人事。朕每思之,若欲君臣長久,國無危敗,君有違失,臣須極言。朕聞卿等規(guī)諫,縱不能當時即從,再三思審,必擇善而用之。”
貞觀十二年,太宗東巡狩,將入洛,次于顯仁宮,宮苑官司多被責罰。侍中魏征進言曰:“陛下今幸洛州,為是舊征行處,庶其安定,故欲加恩故老。城郭之民未蒙德惠,官司苑監(jiān)多及罪辜,或以供奉之物不精,又以不為獻食。此則不思止足,志在奢靡,既乖行幸本心,何以副百姓所望?隋主先命在下多作獻食,獻食不多,則有威罰。上之所好,下必有甚,競為無限,遂至滅亡。此非載籍所聞,陛下目所親見。為其無道,故天命陛下代之。當戰(zhàn)戰(zhàn)栗栗,每事省約,參蹤前列,昭訓子孫,奈何今日欲在人之下?陛下若以為足,今日不啻足矣;若以為不足,萬倍于此,亦不足也。”太宗大驚曰:“非公,朕不聞此言。自今已后,庶幾無如此事。”
久拋青簡束行幐,白鳥蒼蠅甚可憎。 身是蠹魚酬夙債,黃河浪里讀書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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