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月夜,續燈庵即事
莫信繁華擅六朝,
茅庵深坐話清宵。
金陵萬事都如夢,
月色猶留舊板橋。
莫信繁華擅六朝,
茅庵深坐話清宵。
金陵萬事都如夢,
月色猶留舊板橋。
不要相信六朝時期的繁華能獨占鰲頭,我在茅庵中靜坐,在這清靜的夜晚談天。金陵城的所有事都如夢幻一般,只有月色依舊灑在那古老的板橋上。
擅:獨占,擁有。
六朝:指三國吳、東晉、南朝宋、齊、梁、陳,相繼建都于建康(今南京),史稱六朝。
茅庵:茅草蓋的小屋。
清宵:清靜的夜晚。
金陵:今江蘇南京。
此詩創作背景應與南京的歷史變遷相關。六朝時期南京極為繁華,而后歷經朝代更迭,繁華不再。詩人在青溪月夜的續燈庵中,面對眼前景象,有感而發創作此詩,或許當時社會處于動蕩或變遷階段,詩人借此表達對歷史興衰的感悟。
這首詩主旨是感慨歷史的興衰變遷,其突出特點是借景抒情,以簡潔的語言描繪出歷史的滄桑感。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未產生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對歷史的深刻思考和對人生的感悟。
種生芙蓉花,淥水花葉秀。面上初見蓮,暗中自成藕。
朔風驅塵暗青草,蟬聲夕滿燕山道。豪貴相逢不揖鞭,卻走城南事幽討。城南凈域敞青蓮,悠悠鐘磬出人天。綠水宛通秦苑樹,繁花常帶漢陵煙。寓目游情無不有,卻典貂襜為沽酒。紫綺初飄陌上桑,銀鞍卻繫門前柳。座中豪士本三秦,西蜀才人并足珍。手攬云霞揮日月,律調霜雪變陽春。不分勛名歸汗馬,常思稱納上麒麟。邇來索米長安市,伏櫪悲鳴絕知己。擊筑誰知高漸離,鼓琴未遇鐘期子。就來論交應最深,莫比悠悠行路心。孟公痛飲猶投轄,季子窮途尚剖金。邀歡未久又傷離,汎梗飄蓬無定期。滄江白石搖歸興,隴樹秦云入夢思。予亦翻飛向越城,幾回秋月向人明。他年漢主隆詞賦,應念雄文似長卿。
三月芭蕉猶未展。作意東風,乍冷還微暖。莫嘆音塵千里斷。誰知咫尺天涯遠。五載花陰常會見。失悔當時,輕放韶光轉。楊柳千絲難系綰。夢魂飛去無拘限。
夷猶雙槳去,暮不辨東西。夕照偏依樹,秋光半落溪。風高一雁小,云薄四天低。莽蕩孤帆卸,水村楊柳堤。
岡州有流水,昨日送我舟。言投金粟地,長別海中鷗。何期未四旬,還尋舊釣游。江花似笑人,鳧雁嘲中洲。一訝來何早,更問何所求。豈知學地人,舉動戒專由。我師受此請,命侍巾瓶頭。大道無真俗,分別匪所侔。借路令還家,鄉國如莊馗。此意無人知,東風吹蜃樓。
夙荷公知獨久要,政堂平日幸為僚。新篇屢拜金瓊賜,千里同風不為遙。明月驚人為暗投,珍函開發曉光浮。五章麗句真高唱,所得過于萬戶侯。云濤朝暮湖山勝,曾伴仙翁爛漫游。別后瞻思閒屈指,歲華如箭已三秋。短書臨發意徘徊,寒夜霜晴上月臺。濉水瀫江天共遠,舉頭惟見雁南來。天臺雁蕩去尋真,往復秋冬過七旬。不是君恩山岳重,肯教歸作自由身。
早歲已歸南陌,暮年常在東籬。短衣幸能掩脛,長劍何須拄頤。
惆悵雙螯不共持,每年今月是齋期。霜前白菊如卿淡,閏后黃楊類我癡。幸有片時同笑賞,不堪長日獨愁思。余觴更勸歡娘盡,要見紅潮上臉時。
附驥曾陪入鎖闈,別來春雨幾霏霏。相逢又上荊臺飲,賓主殷勤盡醉歸。
玉井潛流為瀑布,諸峰噴薄如煙雨。天風吹斷水晶簾,似見投壺諸玉嫭。河漢縱橫難為梁,欲度不度愁參商。石髓金精不我與,銀臺玉室徒相望。山鬼幽篁悲晝晦,美人其雨怨朝陽,行歌散發且徜徉。
往歲楊園餞,涼風七月樓。不言躬再拜,為別淚雙流。雁引鄉河遠,霜催旅鬢秋。黃泉何底急,令我泣藏舟。
旱歲走江湖,那堪又歲除。隱梅非活計,行李盍寧居。自有珠璣集,不攜朝貴書。酬君無好語,索笑謾躊躇。
里巷無端戲大儒,恨無司馬為行誅。不知陳蔡當時厄,還似如今嵊縣無。
棲棲復棲棲,而謂古遺直。曾從西曹游,冒禁為所識。長揖稱詩人,法吏不敢斥。泡燈亦兒戲,破碎何足惜。西堂坐春風,凄涼淚沾臆。茲事久已傳,野史誰當職。
十年閑寄半龕云,覺義新除荷寵勛。華饌炊香天上賜,好音傳喜日邊聞。尚書自進金襕制,學士親題紫誥文。白發匡宗無補報,不才深負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