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樵方伯德潤餞予于蘭州藩廨之若已有園次韻奉謝二首 其二
我無長策靖蠻氛,愧說樓船練水軍。
聞道狼貪今漸戢,須防蠶食念猶紛。
白頭合對天山雪,赤手誰摩嶺海云。
多謝新詩贈珠玉,難禁傷別杜司勛。
我無長策靖蠻氛,愧說樓船練水軍。
聞道狼貪今漸戢,須防蠶食念猶紛。
白頭合對天山雪,赤手誰摩嶺海云。
多謝新詩贈珠玉,難禁傷別杜司勛。
我沒有好辦法平定戰亂,慚愧談論訓練水軍之事。聽說敵人貪婪的氣焰漸消,但仍要防其慢慢侵蝕,我憂心難消。我白發蒼蒼正該面對天山的白雪,可誰能赤手去撥開嶺海的烏云。多謝你用如珠玉般的新詩相贈,我像杜牧一樣難以抑制傷別之情。
長策:好辦法。
靖:平定。
蠻氛:指戰亂。
樓船:指水軍。
戢:收斂。
合:應該。
赤手:空手,這里指沒有憑借。
摩:撥開。
杜司勛:指杜牧,杜牧曾官至司勛員外郎,他多有傷別之作。
此詩創作于作者被餞別之時。當時國家面臨外敵侵擾,局勢復雜。詩人或許因未能在平定戰亂中發揮有效作用而心懷愧疚,在友人餞別時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對國家局勢的憂慮和自身的愧疚,以及與友人分別的傷感。其特點是情感深沉,直抒胸臆。在文學史上雖未產生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的愛國情懷和內心世界。
梁溪舊隱吾家紳,石苔猶鎖松間門。向來兄弟寄觴詠,日月轉轂相朝昏。自君之別各千里,萬金誰與通寒溫。棣華春遲風雨書,雁字月冷蒹葭村。似聞徑作買山計,歸夢已泊松江垠。吾衰久矣尚能飯,荷插豈憚終歲勤。獨無頃田占負郭,坐食病粟慚君恩。平生一壑志愿畢,不求華屋裝泉石。僧窗到處即為家,柏子煙中聽鼻息。子今白發頭尚希,未至閿鄉老王室。背山筑室不必多,待我來鳴去前□。野蠶成繭真自纏,黃蜂作脾為誰力。肱嘗三折飽更事,肯信謀身有長策。君不見子猷借居種竹聊自娛,有屋大奇無亦得。
子政洵奇逸,妙算窮陰陽。淮南枕中訣,養鍊歲月長。豈伊臭濁中,爭此頃刻光。安知青藜火,丈人非中黃。
子長有游癖,訪古來林坰。不到馀十年,歷歷記所經。豈惟物推移,抑亦人飄零。憂來欲誰語,一醉將忘形。我鬢非垂楊,安得長青青。
鎮市清江上,居民棟宇連。淮鹽堆客肆,廣貨集商船。草色春迷地,波光暖浸天。凌晨征棹發,萬灶起炊煙。
含情相送陽關遠。離懷長似車輪轉。西去客心驚。亂山相向青。沈檀香未息。幻就同心結。樓角燕還飛。行人歸不歸。
校書星動天祿閣,作賦神遇楚陽臺。波濤入筆滄海□,霹靂嘯火昆侖開。求文巨室持金獻,問字諸生載酒來。矍鑠是翁誰畫得,心如鐵石貌如孩。
云錦溪中云錦鮮,好在高秋八月天。西蜀錦江那得似,西湖綠水更須憐。
歲寒遼邈,望斷江南信。墻外一枝斜,對蘭堂、綺羅隱映。水清月淡,疑是壽陽妝,煙浪急,小橋橫,點點疏清影。天姿瀟灑,不減瑤臺韻。占斷玉樓春,被松筠、笑他孤冷。幽人何在,無處覓馀寒,疏雨過,淚痕深,枉了衷腸恨。
丁亥歲云暮,西山事甲兵。贏糧匝邛道,荷戟爭羌城。嚴冬陰風勁,窮岫泄云生。昏曀無晝夜,羽檄復相驚。拳局競萬仞,崩危走九冥。籍籍峰壑里,哀哀冰雪行。圣人御宇宙,聞道泰階平。肉食謀何失,藜藿緬縱橫。
北闕懸車蚤,東林曳杖馀。神留中土臥,帝命太函居。五岳藏玄草,三天墜白榆。庭階雙玉在,雪涕茂陵書。
處處山田盡入畬,可憐黎庶半無家。興師正為民痍甚,陟險寧辭鳥道斜。勝世真如瓴水建,先聲不礙嶺云遮。窮巢容有遭驅脅,尚恐兵鋒或濫加。
簾暮酒闌人散后,滿庭松竹蕭森。搗殘秋思是鄰砧。翠屏驚舊夢,白發入新吟。蓋世勛名將底用,悠悠往古來今。一燈孤恨夜窗深。箏間纖筍玉,杯冷軟橙金。
物華無處不東風,只恐東風笑此翁。雙鬢不隨春草綠,一尊聊借老顏紅。棋聲未急雨聲急,眼力無窮腳力窮。穿徑本為行散計,卻將籃筍上空濛。
陶公晚知琴,得意不在弦。虞卿老著書,信道差似賢。壯哉奴命騷,陋矣兄事錢。玉暉或潤木,寶氣嘗干天。浩然在存養,吾黨當勉旃。
亂離棄弱女,破冢割恩憐。寧知效龜息,三歲號窮山。長生定可學,當信仲弓言。支床竟不死,抱一無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