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天 寓興用稼軒韻同蘧庵先生作三首 其二
曾倚瑤臺喝月行,嗔他鸞鶴不相迎。當時酒態(tài)公然好,今日詩狂太瘦生。
千百輩,盡容卿,問誰堪與耦而耕。灌夫已去袁絲死,淪落人間少弟兄。
曾倚瑤臺喝月行,嗔他鸞鶴不相迎。當時酒態(tài)公然好,今日詩狂太瘦生。
千百輩,盡容卿,問誰堪與耦而耕。灌夫已去袁絲死,淪落人間少弟兄。
曾經倚著瑤臺對月而行,責怪那鸞鳥仙鶴不來相迎。當年飲酒時的姿態(tài)是那樣灑脫美好,如今作詩的狂態(tài)卻顯得太過清瘦。千百人中,都能包容你,可問有誰能與我共同耕作?灌夫已經離去,袁絲也已亡故,淪落人間,如今少了志同道合的弟兄。
瑤臺:傳說中神仙居住的地方,此指高潔之境。
喝月:對月呼喊,或指飲酒對月的豪邁之舉。
鸞鶴:傳說中仙人的坐騎,代指仙界伴侶。
耦而耕:兩人并耕,《論語》中“長沮、桀溺耦而耕”,此指志同道合的同伴。
灌夫、袁絲:均為漢代人物。灌夫剛直任俠,袁盎(字絲)敢諫重義,此處代指仗義直言的友人。
此詞為和辛棄疾(稼軒)詞韻所作,與蘧庵先生(或指清初文人孫廷銓)唱和。創(chuàng)作背景或為清初社會動蕩之際,作者感慨友人離散,借追昔撫今,抒發(fā)對志同道合者的懷念與現(xiàn)實孤寂之嘆。
全詞以“曾”“今日”貫穿今昔,上片由仙凡之思轉向現(xiàn)實清瘦,下片以“容卿”之廣襯“少弟兄”之悲,借歷史人物寄寓深情,主旨鮮明,情感深沉,展現(xiàn)了亂世中對知己的珍視與渴求。
倚西風、招鴻送燕,年華今已如客。青奴一餉貪涼夢,昨夜酒紅無力。愁似織。聽鳴葉寒蟬,話到情無極。舞衣春入。嘆帶眼偷移,琴心不斷,襟袖舊時窄。 紅塵陌。誰寄佳人消息。任他珠網瑤瑟。金釵兩鬢霓裳曲,總是浪歌閑拍。長夜笛。且慢析輕勻,留醉酒壚側。煙青霧白。望殘照關河,睛云樓閣,何處是秋色。
碧峰橫倚白云端,隋氏真人化跡殘。 翠柏不凋龍骨瘦,石泉猶在鏡光寒。
有時云與高峰匹,不放松巒歷歷。望里依巖附壁,一樣黏天碧。 有時峰與晴云敵,不許露珠輕滴。別是嬌酣顏色,濃淡隨伊力。
記年時、人人何處,長亭曾共杯酒。酒闌歸去行人遠,折不盡長亭柳。漸白首。待把酒送君,恰又清明后。青條似舊,問江北江南,離愁如我,還更有人否。 留不住,強把蔬盤瀹韭。行舟又報潮候。風急岸花飛盡也,一曲啼紅滿袖。春波皺。青草外、人間此恨年年有。留連握手。數(shù)人世相逢,百年歡笑,能得幾回又。
傷離別。江南雁斷音書絕。音書絕。兩行珠淚,寸腸千結。 傷心長記中秋節(jié)。今年還似前年月。前年月。那知今夜,月圓人缺。
愁入云遙,寒禁霜重,紅燭淚深人倦。情高轉抑,思往難回,凄咽不成清變。風際斷時,迢遞天涯,但聞更點。枉教人回首,少年絲竹,玉容歌管。 憑作出、百緒凄涼,凄涼惟有,花冷月閑庭院。珠簾繡幕,可有人聽?聽也可曾腸斷?除卻塞鴻,遮莫城烏,替人驚慣。料南枝明月,應減紅香一半。
落落梧桐樹,何年作鳳鳴。 試看千古翠,流盡一溪聲。
杳杳云間路,重重隔翠林。 數(shù)聲清夜后,來伴月邊吟。
泉下骨應朽,幽魂獨未消。 幾番清夜月,孤影度南橋。
為懷陶靖節(jié),無復見其人。 誰種橋邊柳,猶含舊日春。
路接張涇近,塘連谷水長。 一聲清鶴唳,片月在滄浪。
云步凌波小鳳鉤。年年星漢踏清秋。只緣巧極稀相見,底用人間乞巧樓。 天外事,兩悠悠。不應也作可憐愁。開簾放入窺窗月,且盡新涼睡美休。
常將公道選諸生,不是鴛鴻不得名。天上宴回聯(lián)步武, 禁中麻出滿寰瀛。簪裾盡過前賢貴,門館仍叨舊學榮。 看著鳳池相繼入,都堂那肯滯關營。
越王宮里如花人,越水谿頭采白蘋.白蘋未盡人先盡,誰見江南春復春。
偶來結束成登眺,獨立蒼茫散暮愁。 地入秦淮千嶂出,天分南北一江流。 潮隨返照沖長島,鳥入深云是故丘。 自信久無蕉鹿夢,浮名應愧釣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