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王惠自斲桐琴漢宮瓦硯賦謝二首
朱邸由來近嶧陽,孤桐清越中宮商。綺羅乍識王門貴,珍重何如單父堂。
東閣摧殘惜未央,誰知此日重文房。酂侯本自功高者,更得名留翰墨香。
朱邸由來近嶧陽,孤桐清越中宮商。綺羅乍識王門貴,珍重何如單父堂。
東閣摧殘惜未央,誰知此日重文房。酂侯本自功高者,更得名留翰墨香。
高唐王府本就鄰近嶧山之南,那里的孤桐音色清越,合于宮商雅樂。華服美飾雖顯王門尊貴,但其珍重之情怎比單父堂的質樸?東閣雖已殘損令人惋惜未已,誰料今日更見其重文房雅趣。您本就有酂侯般的赫赫功績,如今更因文墨之事美名遠揚。
朱邸:王侯的府第,因以朱紅涂飾得名。
嶧陽:嶧山之南,《尚書·禹貢》載“嶧陽孤桐”,指此處產優質桐木,宜制琴。
宮商:五音(宮、商、角、徵、羽)中的兩種,代指音樂。
單父堂:單父(今山東單縣)的廳堂,或借指簡樸雅正的場所,與“王門”形成對比。
東閣:漢代公孫弘為相時開東閣招賢,此處指高唐王昔日招賢之地。
文房:書房及筆墨紙硯等文具。
酂侯:漢初蕭何封酂侯,此處借指高唐王功績卓著。
翰墨:筆墨,代指詩文、書法等文事。
此詩作于作者獲贈高唐王惠親自制作的桐琴與漢宮瓦硯之后,通過詠物酬謝,既贊其制器技藝,更頌其重文尚雅的品格。具體創作時間或與明代藩王雅集文化背景相關。
全詩以桐琴、瓦硯為線索,由物及人,既突出高唐王制器之巧,更褒揚其“功高”而“名留翰墨”的文武兼備,體現明代藩王文化中雅與功的結合,是酬贈詩中兼顧物象與人文的佳作。
咫尺天顏許暫違,臣忠子孝本同歸。瑞虹亭舊開華宴,濯錦江清舞彩衣。喜信遠憑雙鵲報,鄉心先逐白云飛。門迎笑語真堪畫,老大全勝玉帶圍。
四時乘大德,五日敞金扉。陽晷移南陸,天光盛紫微。
承天樓閣似京華,江上人煙簇錦花。直到東頭高柳里,孤撐草閣伴漁家。
十月梅花春未知,竹閒璀璨出斜枝。耐寒巧作新妝面,絕勝含章檐下時。
小筑縈人夢,詩翁況舊期。定攜桃葉女,猶羨習家池。鶯燕聽歌慣,風煙取醉宜。餞春馀幾日,一笑更容遲。
胸中涵萬象,江上漫怡情。突兀飛華屋,依微出化城。所欣逢歲有,此意樂時平。登覽多新句,何須馬槊橫。
奪得公來鎮古洪,武昌棠蔭藹春融。生民立命學有用,活佛救人天大功。上帝遣符徵范鎮,斯民失怙哭溫公。山橫抱犢人何在,草木悲號一夜風。
秋風吹起逸人心,按志仙蹤次第尋。溪泛桃紅春不斷,洞迷煙綠路方深。鶴旋吼樹聲相入,鹿轉晴崖影半陰。最愛黃花供地主,破觥添得幾巡斟。平田處處是桑麻,燥土曾經煉彩霞。白石煮來應有術,碧蓮開遍未多誇。清饒掬雪三生夢,閒倚撩云半日涯。前路險夷渾不礙,秪須馳使訪靈槎。馬足輕輕絆暮煙,山隈便坐自怡然。忘歸借使解回日,見道何妨不在川。入畫王維真有數,留詩玉井更無前。荒壇古木如知覺,肯向麻姑學永年。
踏歌爭唱白銅鞮,衰柳寒烏落日低。古瑟無人聽悲怨,雪深疲馬度青齊。曉角寒鐘入夢奇,蓬萊殿上語移時。不須更衍春秋傳,蔓草秋深董相祠。板拍清詞下濁醅,昔年懷抱得君開。曾看雷雨秋燈碧,似有荊高俠魄來。緯蕭織薄舊封侯,不信詩書竟白頭。此去春江認歸雁,年年飛過古幽州。
小市開江岸,沙堤四望遙。煙波才廿里,風雨又連宵。泥爛涂蓬壁,潮乾涸板橋。何當春水發,歸去放輕橈。
迢迢東流水,悠悠遠行子。送子出邁時,離別自今始。山川一間之,相去日千里。徘徊蹊路側,思心從中起。人生百年內,聚散誰能止。壯年豈再得,良時不可俟。念我平生歡,眷眷未云已。驅馬城門陽,舍馬登山邱。攜手立踟躕,還顧望皇州。皇州一何麗,藹藹皆王侯。冠蓋似浮云,賓客自相求。衢路豈不廣,之子不得留。慷慨內傷心,為子獨懷憂。昔余與君子,未見心相知。邂逅在今辰,果若平生時。愿得結歡好,贈子以新詩。含意未及申,行行復何之。念當從此去,彷徨出郊畿。行人倦往涂,終言與我違。倉卒執手間,嘆息空相持。愧無晨風翼,送子起翻飛。踟躕郊野外,白日匿西山。行人去有期,安得久周旋。請為游子吟,與子結纏綿。憂來動人心,惻愴不能言。言念平生友,意氣非徒然。行役不足辭,貧賤非所憐。君其篤明信,慰我心惓惓。
玉環天與十分肥,弱骨豐肌不自持。一曲霓裳何足道,承恩應不任風吹。
知君百里鳴琴處,公退千山盡日看。政化有同風偃草,更將馀力拯孤寒。
汗漫金華寒委地。火云散盡奇峰勢。紈扇團圓休與比。猶可喜。恩情不怕涼飆至。夢冷魂高何處寄。琉璃砌上籠人睡。逃暑廣寒宮似水。緣有累。乘風卻下人間世。
團團如月畫難成,頭角完全鼻沒繩。非是學人藏隱物,雖然識破未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