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巡臺灣恒春
東瀛已是天將盡,況到東瀛最盡頭。
海水自來還自去,罡風時發復時收。
徙薪曲突知誰共,銜石移山且自謀。
飽聽怒濤三百里,何人赤手掣蛟虬!
東瀛已是天將盡,況到東瀛最盡頭。
海水自來還自去,罡風時發復時收。
徙薪曲突知誰共,銜石移山且自謀。
飽聽怒濤三百里,何人赤手掣蛟虬!
東邊的瀛洲已像是天的盡頭,何況我來到了這瀛洲的最末梢。海水自然地漲起又退去,強勁的風時而刮起時而停歇。防患于未然的良策不知與誰一同謀劃,像精衛銜石、愚公移山一樣只能自己想辦法。我聽了三百里洶涌的濤聲,可誰能赤手去制服蛟龍呢!
東瀛:指日本,這里代指臺灣。
徙薪曲突:把煙囪改建成彎的,把灶旁的柴草搬走,比喻事先采取措施,防止危險發生。
銜石移山:銜石指精衛填海,移山指愚公移山,比喻意志堅決,不畏艱難。
蛟虬:傳說中的蛟龍,比喻兇惡的勢力。
此詩創作于作者東巡臺灣恒春之時。當時臺灣面臨著外部列強的威脅,局勢緊張。作者來到臺灣最南端的恒春,看到自然的雄渾和局勢的危急,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臺灣局勢的擔憂和對解決危機的渴望。其特點是借景抒情、用典豐富,將自然景象與社會現實緊密結合。在文學史上,它反映了當時愛國文人對國家命運的關注和責任感。
不從一地至一地,寂滅性中寧有位。釋迦稽首問然燈,仁者何名為受記。
巖阿同寄跡,氣味得交深。逸韻流虛室,清芬溢素襟。采芳君子佩,援操古人心。湘水留余憾,千秋澤畔吟。
肅政堂前日欲西,爭鳴雙柏鳥聲齊。幾番驟雨打檐急,四面濃云壓樹低。楚水風煙新節序,粵山松桂舊依棲。擁襟正想羅浮伴,紙帳梅花夢后雞。
雪后江城紅日晚。暖入香梢,漸覺玲瓏滿。仿佛臨風妝半面。冰簾斜卷誰庭院。折向樽前君細看。便是江南,寄我人還遠。手把此枝多少怨。小樓橫笛吹腸斷。
飄搖蓬搆拙于鳩,露葉霜花四壁秋。滿榻寒聲江影動,卻疑身地是虛舟。
雨濕燕坭重,花飛故傍簾。宿云癡欲墮,砌草嫩成淹。倦覺茶勛薄,寒欺酒力嚴。遙峰如可數,霽色露茆檐。
崇臺非一?,珍裘非一腋。多士成大業,群賢濟弘績。遇蒙時來會,聊齊朝彥跡。顧此腹背羽,愧彼排虛翮。寄身蔭四岳,托好憑三益。傾蓋雖終朝,大分邁疇昔。在危每同險,處安不異易。俱涉晉昌艱,共更飛狐厄。恩由契闊生,義隨周旋積。豈謂鄉曲譽,謬充本州役。乖離令我感,悲欣使情惕。理以精神通,匪曰形骸隔。妙詩申篤好,清義貫幽賾。恨無隨侯珠,以酬荊文璧。
舟環烏喇特,面面飽看山。雜樹自生滅,河流時往還。氈廬寒暑共,國界有無間。墾牧強權在,邊民盡出關。
夢破簾開,隔墻謖謖風聲亂。徘徊池畔。綠影浮波面。閉鳥藏花,收拾春光暗。遮不遍。新愁一段。繚繞天涯散。新綠排衙。問伊何事輕妝卸。夭斜頑耍。惹得黃鸝罵。無主東風,來去隨他罷。憐今夜。落紅偷嫁。同宿雕欄下。空谷佳人,淡紅衫子天然艷。風清露淺。脈脈凝啼眼。恰似傷秋,倚徙湖山遍。憐誰伴。重簾不捲。有個人腸斷。夢草凄涼,漢宮遺下搔頭玉。淡妝素束。一顧傾紅綠。清露晨流,仿佛香盈掬。娛幽獨。廣寒留宿。疑舞霓裳曲。
石竅通玄冥,云是禪僧窟。有時發祥光,影漏西方月。一葉波心度,菩提手中揭。自能滅相火,漸見離白骨。卻笑紅塵隈,有人系纓笏。
霽煙初放鳥初鳴,萬戶春迎太守行。人把陰晴占百谷,天教風雨避雙旌。江湖水動魚思泳,山路寒輕木向榮。莫訝土牛喧鼓板,厥明辛苦是鞭聲。
樊生園內菊,相對小塘西。露蕊凄凄放,風枝裊裊低。栽依石竹下,發與畹蘭齊。明日重陽酒,殷勤為爾攜。
金猊擅藝寶筵開,蓬海真僧駕霧來。講透精光圖上點,默收塵火座閒埋。缽龍靜聽金風細,幢鶴驚聞唳月哀。莫道洞深無興會,蓮花朵朵水晶臺。
日月繞須彌,人間分晝夜。南閻浮提人,祇被明暗色空留礙。
浚哲惟皇,紹熙有晉。振厥弛維,光闡遠韻。有來斯雍,至止伊順。三臺摛朗,四岳增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