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從伯舍人道正里南園
帝里余新第,朱門面碧岑。
曙堂增爽氣,喬木動清陰。
直去親瑤陛,朝回在竹林。
風流才子調,好尚古人心。
薜荔遮窗暗,莓苔近井深。
禮無青草隔,詩共白衣吟。
軒靜留孤鶴,庭虛到遠砧。
掩關裁鳳詔,開鏡理瓊簪。
種植今如此,塵埃永不侵。
云奔投刺者,日日待為霖。
帝里余新第,朱門面碧岑。
曙堂增爽氣,喬木動清陰。
直去親瑤陛,朝回在竹林。
風流才子調,好尚古人心。
薜荔遮窗暗,莓苔近井深。
禮無青草隔,詩共白衣吟。
軒靜留孤鶴,庭虛到遠砧。
掩關裁鳳詔,開鏡理瓊簪。
種植今如此,塵埃永不侵。
云奔投刺者,日日待為霖。
京城有座新宅第,朱紅大門面對青山。清晨堂中增添了清爽之氣,高大樹木晃動著清涼的樹陰。可直接去親近朝廷,退朝后回到竹林般清幽之地。有風流才子的格調,懷有古人的喜好。薜荔遮住窗戶顯得昏暗,莓苔長在井邊深得很。不受世俗禮節阻隔,與平民一起吟詩。軒堂安靜留住孤鶴,庭院空曠能聽到遠處搗衣聲。閉門撰寫詔書,打開鏡子整理玉簪。園林種植成這樣,永遠不會沾染塵埃。像云一樣前來投名帖的人,天天盼著主人能恩澤眾人。
帝里:京城。
新第:新宅第。
朱門:紅漆大門,指富貴人家。
碧岑:青山。
曙堂:清晨的堂屋。
瑤陛:宮殿的臺階,借指朝廷。
薜荔:一種常綠藤本植物。
白衣:平民。
遠砧:遠處搗衣的聲音。
鳳詔:皇帝的詔書。
瓊簪:玉簪。
投刺者:投遞名帖求見的人。
為霖:指施恩澤于眾人
具體創作時間和背景不詳,但從詩中可知是詩人到從伯位于京城道正里的南園,看到宅第環境及從伯的生活狀態后有感而發。當時詩人可能處于較為閑適的狀態,對從伯的生活充滿欣賞。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從伯的宅第和為人。其突出特點是環境描寫細膩,營造出高雅意境。展現了唐代文人的生活情趣和審美追求,在當時應是常見的贈友、題詠類詩作。
泣露光偏亂,含風影自斜。 俗人那解此,看葉勝看花。
君不見富家翁,舊時貧賤不得志,平生親戚皆相棄。 一朝金多賤還貴,百事勝人人莫比。 子孫成列客滿堂,美人四座回鳴榼。 躍馬揚鞭游洛陽,片言出口生輝光。 由來本自一人事,人心愛惡不相當。 季子西游窮困歸,妻織自若嫂不炊。 行路難,良可悲。 不貧賤,那得知。
冠帶橋門路,雍容俊士關。微言尊噩噩,小道屏閒閒。
禮樂高千古,詩書到百蠻。斯文知未泯,璧水尚如環。
深信因果奉大乘,但發無上菩提意。 以此功德回愿生,生已當住歡喜地。
觀音菩薩紫金身,眉間毫相七寶色。 流出光明滿十方,光中化佛無數億。
郭泰同舟日,髯蘇出獄年。天涯仍是客,勝侶尚如仙。
風定濤還響,煙銷月再圓。憑闌觀海意,誰為障東川。
山圍寬碧,月十分圓滿,十分春暮。匹似涌金門外看,添得綠陰佳樹。野闊星垂,天高云斂,不受紅塵污。徘徊水影,閑中自有佳處。 乘興著我扁舟,山陰夜色,渺渺流光溯。望美人兮天一角,我欲凌風飛去。世事浮沈,人生圓缺,得似煙波趣。興懷赤壁,大江千古東注。
望湖天。望湖天。綠楊深處鼓鼘鼘。好是年年三二月,湖邊日日看劃船。
客子光陰,又還是、杏花阡陌。欹枕聽、一窗夜雨,怎生禁得。銀蠟痕消珠鳳小,翠衾香冷文鴛拆。嘆人生、時序百年心,萍蹤跡。 聲不斷,樓頭滴。行不住,街頭屐。倩新來雙燕,探晴消息。可煞東君多著意,柳絲染出西湖色。待牡丹、開處十分春,催寒食。
上盡諸峰地轉平,天低云近日多陰。 古來南北通雙徑,此去東西啟二林。 虞世南碑從泯沒,白居易序合推尋。 匡廬第一金仙境,忍使如今遂陸沉。
重華真主,晨夕奉庭闈。禋祀慶成時。乾元坤載同歸美,寶冊兩光輝。斑衣何似赭黃衣。此事古今稀。都人歡樂嵩呼震,圣壽總天齊。
梅乍吐。趁壽席、香風度。人與此花俱獨步。風流天付與。 好在青云歧路。愿共作、和羹侶。歸訪赤松辭萬戶。鶯花猶是主。
昨日經過舊堂宿,今日經過舊堂哭。 交情今日盡凋殘,草堂自此成幽獨。 追憶平生顏,宛然在心目。 炙雞絮酒去復來,素車白馬情未足。 君不見古人祭天亦有尸,迎尸今日迎胡姬。 胡姬舊為門下客,曾問今宵是何夕。 今日寓其神,棲其魄,笑語若平生,歡宴未終畢。 坐上坐,身外身,此時此際相主賓。 存歿幾時分兩地,賓主何曾是兩人。 誰謂君不起,音容忽憑幾。 胡姬代君飲,胡姬代君語。 誰云君不知,對酒君不辭。 誰言君不見,肝腸在顏面。 兩兩為芻靈,侍立何亭亭。 不知向秀《思舊賦》,不為庾信《思舊銘》。 中郎虎賁意有托,不知為蝴蝶兮為螟蛉。 一杯酹先酒,二杯獻吾友,三杯且共斟,停云在郊藪。 《前緩聲》連《后緩聲》,《大垂手》兼《小垂手》。 一彈遽沉吟,再彈愴已深,三弄猶自可,四奏傷知音。 君再生,我未死,相看半死生,何處分悲喜。 一聲《薤露》雜《吳歈》,一唱《陽關》入《蒿里》。 思其人,到其堂,依然其處在,誰謂其人亡?予嘗忤流俗 ,君偏嗜昌歜。 今日胡姬為主人,朝云朝露迫我身。 不及黃泉也相見,長踏陸土如沉淪。 為君歌,為君舞,酒到劉伶墳上土。 嗚呼!酒到劉伶墳上土。
大患都緣有此身,笑看身外假為真。 夢中更作西湖夢,誰謂先生不到閩。
禪石飛流濺碧莎,利生還喜下云坡。途中若立三千客,剔起眉毛不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