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花令 閨情
嬌云暖困柔情膩。罨畫山屏眉映翠。
簾波織就字回文,燈穗結成花并蒂。
石榴裙子腰支細。依舊錦囊羅帶系。
由來蕩子愛倡家,誰令妝成門獨倚。
嬌云暖困柔情膩。罨畫山屏眉映翠。
簾波織就字回文,燈穗結成花并蒂。
石榴裙子腰支細。依舊錦囊羅帶系。
由來蕩子愛倡家,誰令妝成門獨倚。
嬌柔的云朵慵懶困倦,飽含著柔情蜜意。女子的眉如倒映在畫屏青山上的翠色。簾波蕩漾仿佛織就回文詩,燈穗結成并蒂花。女子穿著石榴裙,腰肢纖細,依舊系著錦囊和羅帶。向來浪蕩子喜歡娼家女子,是誰讓她梳妝好獨自倚門盼歸呢?
嬌云:形容女子嬌柔的神態。
罨畫:色彩鮮明的畫。
回文:一種詩體,順讀倒讀都能成詩。
燈穗:燈花。
蕩子:浪蕩子。
倡家:娼家。
此詞具體創作時間不詳。柳永一生浪跡江湖,對歌女等下層女性生活比較熟悉。這首詞可能是他根據歌女等女子的生活經歷創作,反映了她們被薄情男子拋棄后獨守空閨的哀怨。
這首詞主旨是寫閨中女子的哀怨。其特點是語言華美,善用意象。在文學史上體現了柳永詞多寫男女情事、情感細膩的風格。
年去年來白發新,悤悤馬上又逢春。關河底事空留客,歲月無情不貸人。一寸丹心圖報國,兩行清淚為思親。孤懷激烈難消遣,謾把金盤簇五辛。
風在天,木在地,暫時會合還離異。木在地,風在天,風聲不到九重泉。丁蘭肖母曾刻木,丁令化鶴歸何年。我愿風聲長在耳,世世人稱丁孝子。縱使木高千萬尋,不及孤兒方寸心。
太乙真庭結寶壇,中涵元象本無言。三山波涌樓臺近,北極星環劍佩尊。歲入飛宮初在丑,神移列馭直從坤。妖氛自逐靈旂捲,瑞谷常登御廩蕃。曉日破紅浮斗栱,夕云凝紫護周垣。龍隨御筆棲碑首,鶴帶仙書語洞門。天馬應歌來仗衛,岳祗聯職聽朝昏。傳聞詞客新吟苦,玉案才承上帝恩。
誰識東床臥,相隨廡下舂。懸知三復可,不恨五噫從。玉冠螭頭立,芝涂玳首封。諸兒荀淑侶,頭角盡群龍。
水起枝上桃花斬,舊跡危亭獨立晚。耿耿老石昧春夏,樹若人心各趨換。古有今荒有青陵,老鴰幼螢韓憑魂。叫風撫膺白月慘,泣露菰蒲雜荻生。一吹涼笛秋云濕,舉手擰云水欲滴。滴且不盡淚欲盡,片片飛作梓柯織。二鳥銜煙共煙老,故情苦多故翮少。迄今二鳥墜不存,雙魂渺渺渡天津。魂去千年不一回,臺作疇田暮農歸。舊梓死盡發新梓,老石嘯雨悲酸齒,夜夜細聽招魂字。
等得輕晴便一來,逢花不住恐花猜。丁寧莫掛桄榔去,怕損亭前稱意苔。露浥晴光對洗妝,柔條無力不成行。阿環淡佇阿嬌麗,一種風流各自香。此君老去更風猷,冰雪生寒我輩流。穿徑略容攜客共,交情疇昔雅相投。凈洗從前兩耳埃,溪聲并逐雨聲來。此奇賴有詩能領,一笑鐘期安在哉。酒瀉銀壺莫近傍,怕驚花睡損殘妝。擬題報答春風句,也恐春風未敢當。玉行敲斷欲生塵,翻手那知局面新。到了不妨饒一著,旁觀自有識機人。壑底云香不等雷,便攜石鼎與俱來。鵓鳩喚得西溪雨,頓得春從齒頰回。有山如此且深登,等一逍遙鴳與鵬。只作住庵看便了,華陽銜亦不須稱。半塢云侵蘚石床,向來憂樂已俱忘。墻西有竹曾留鶴,夢亦相攜入帝鄉。風雪灞橋籬落間,寒驢乘興寄曾攀。三生習氣除難盡,也許渠分一半山。與山作計未為疏,盡有奇功可屢書。但得相尋雙腳健,不須論報計瓊璩。碧壺時與故人提,山帶僧鐘日去西。深不知寒雙鷺浴,雪灘煙重碎玻璃。少日橫刀屬兩鞬,玉花曾幾試戎韉。歸來聊復觀仁耳,不在驚鴻落勁弦。隔岸煙云一望間,夜深笙鶴與俱還。不緣曾識謫仙面,未必煙云住此山。佳木扶疏漏曉暾,書床留得夜來云。幽經談盡無功課,自理東窗芝朮熏。
何處煙花欲報春,大千影里起微塵。星垂四野終難摘,月過中天已自淪。佛國有誰摧地獄,人間剩我覓天真。更將多少癡言語,喚起紅樓夢里人。
前烈有訓,善與人同。尋此墜緒,障流以東。古人高跡,邈矣桐江。夫何今人,惟命之通。
游絲欲墜還重上。春殘日永人相望。花共燕爭飛。青梅細雨枝。離愁終未解。忘了依前在。擬待不尋思。剛眠夢見伊。
寶閣高橫玉宇寒,分明腳底踏焦山。長淮渺渺三千里,祇在僧窗一榻間。
亭亭一曲數峰青,響徹高寒不可聽。禪味自深詩自淡,掃除群障見空靈。
煩囂何處可披襟,風節亭中散竹陰。地僻本無塵俗氣,夜涼先見歲寒心。風傳遠笛情何限,月轉長梢坐益深。安得題詩更明日,滿墻揮翰學來禽。
東皋種杏者,今住杏花村。收谷虎衛道,銜珠蛇報恩。窗紅開曉沴,草碧驗春溫。豈待閒舒嘯,柏湖真有孫。
一片秋波萬疊山,丹楓白草夕陽間。征鴻只解將愁去,不見孤帆送客還。
束發尚誇邁,通顯非所謀。秉衷霄漢間,落落難為儔。侵尋迨中歲,百慮紛相投。生事日以虧,窘逼內自尤。露肘方捉襟,狐死寧首丘。垂老為貧役,沖寒走道周。骨肉任睽離,鄉國阻且修。抱牘慚匪躬,溲勃幸見收。顧此猥孱資,驅策將安求。守拙亦云美,素業空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