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影搖紅 臘月二十夜大雪歸自四印齋作
夜話高齋,碎瓊隨步歸來晚。
小窗燒燭對梅花,疏影如相款。
贏得塵襟暫濣。甚清寒、天涯未慣。
料量青鬢,幾許霜華,角聲休喚。
風雪年年,舊吟春事成依黯。
素娥深鎖凍云低,幽恨憑誰管。
不恨瓊樓自遠。恨華年、無端暗換。
怎生消受,明日旗亭,鹔鹴須典。
夜話高齋,碎瓊隨步歸來晚。
小窗燒燭對梅花,疏影如相款。
贏得塵襟暫濣。甚清寒、天涯未慣。
料量青鬢,幾許霜華,角聲休喚。
風雪年年,舊吟春事成依黯。
素娥深鎖凍云低,幽恨憑誰管。
不恨瓊樓自遠。恨華年、無端暗換。
怎生消受,明日旗亭,鹔鹴須典。
在高齋中夜談,踏著如碎玉般的雪花歸來時天色已晚。在小窗前點起蠟燭對著梅花,那稀疏的梅影仿佛在熱情款待我。這讓我暫時洗凈了塵世的襟懷??扇绱饲搴埃以谔煅倪€不太習慣。估量著自己的黑發,已有了不少白發,別再讓號角聲來催喚了。年年都有風雪,過去春日吟詩的往事都變得黯淡。月亮被深深鎖在凍云之下,這幽恨又有誰來管呢。我不遺憾月中瓊樓離我遙遠,只恨美好年華無端地悄悄流逝。明天該怎么消遣呢,到旗亭去,即便要典當鹔鹴裘也在所不惜。
碎瓊:比喻雪花。
相款:款待。
塵襟暫濣(huì):暫時洗凈塵世的襟懷。
料量:估量。
素娥:指月亮。
瓊樓:傳說中月中的仙樓。
旗亭:酒樓。
鹔鹴(sù shuāng)須典:鹔鹴是一種水鳥,其羽毛可制裘。典指典當,意思是不惜典當名貴的鹔鹴裘去飲酒。
此詞具體創作時間不詳,但從“天涯未慣”“華年無端暗換”等可推測,詞人可能處于漂泊他鄉的狀態,在臘月二十夜大雪歸來后,面對清寒之景,感慨時光流逝、人生境遇,從而創作此詞。
這首詞主旨圍繞年華易逝、天涯漂泊的感慨。其突出特點是景中含情,借多種意象營造出濃厚的情感氛圍。在文學史上雖不一定有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詞人細膩的情感和較高的藝術技巧。
悶擘鸞箋書蠆尾。心字燒殘,故故香侵袂。窗外沈陰風又起。檐聲聒碎離人耳。誰道南中風土美。流蕩冰澌,未化銅壺水。一自佳人垂別淚。人間那復知春意。
陽燧初升八極車,飛光猶帶赤城霞。山英固有葵心在,不許群峰取次遮。
凌云氣節,貫日精忠,艱難未許心灰。芳酒一尊,對君聊為君開。要識治安非晚,樂得賢、新賦臺萊。愁似雪,喜青天萬里,曉霽春回。須信赤繩系足,朱衣點額終在,休嘆淹徊。梅實槐花,看看便是相催。座上觥籌交錯,玉山峙、莫遣停杯。濡須好,儻他時富貴,猶冀重來。
雪夜懷人泛剡溪,造門而返是還非。不曾相見猶相見,滿載清風獨自歸。
點綴莫窺天巧,名稱卻道人為。香醞蜜脾分幾點,色映烏云倚一枝。遙看步賞遲。映水不嫌疏影,嬌春也自同時。紅樹落殘風自暖,塞管聲長曉更催。此時知不知。
伊昔先賢心,天下等憂樂。時分蜀道弓,慮切漢關鑰。揮刃得屠牛,察脈寬扁鵲。岷峨望不淺,持酒為君酌。
山形疊疊掩禪關,長薄蕭森落照間。天女欲誇新結束,都將翠藻簇煙鬟。
青門落日黃埃起,短策秋風。不似吳儂。細馬障泥映面紅。年年經醉湖山慣,斜照江楓。借酒衰容。老色春回杖履中。漚波不浣羈愁去,酒醒江空。畫壁青紅。不似南天六六峰?;仡^蕭寺經行路,側帽西風。感慨潛通。料有瑤珰寄塞鴻。唐花移檻烘寒日,奪盡天工。一霎凄風。欲倩鵑魂訴斷鴻。華鬘彈指驚塵劫,人遠春空。怨入號鐘。心事年來托轉蓬。一春閑卻看花眼,黛鎖眉峰。倚斷珠櫳。不信屏山有萬重。如今春去反惆悵,枉賦驚鴻。舞罷回風。莫揾霞綃泣落虹。
魯云書瑞,周日迎長,曉占緹室飛灰。玉勒朝天,千門禁鑰齊開。簾卷扇分雉尾,香風遠、人到蓬萊。霞觴滿,□萬年獻祝,宮殿昭回。況有金甌名姓,一任名園蕭散,元自徘徊。門外鋒車,又連鳳沼相催。酒到莫辭頻舉,聽清歌、一闋傾杯。功成日,渺五湖煙月,堪賦歸來。
少婦當壚應怪人,陶陶一覺了殘更。無情不作如花想,夢見醉鄉生月明。
渚宮楊柳暗,麥城朝雉飛??蓱z踏青伴,乘暖著輕衣。今日好南風,商旅相催發。沙頭檣竿上,始見春江闊。
不分蒼梧西北傾,只將一柱與支撐。而今六幕安然處,不使斯人樂太平。
一丘占盡溪山美,霧閣風軒。鶴訝高寒。合與林逋結凈緣。香浮酒盞深深處,酒映衰顏。雅稱朱欄。幾點疏花帶雪看。
風沈冷月無聲。過三更。愁說佳人不見碧云橫。人縱見。情終遠。竟何成。依舊玉釵斜拔剔孤燈。啼烏攪夢頻驚。數寒更。依約青鸞消息下層城。尋無處。歸無路。意難平。還是鰥鰥獨寐到天明。生憎滿院流螢。亂風燈。恁自沾花惹草暗還明。飄疑雨。暉叢樹。織愁生。留照砌蛩啼恨一聲聲。枕函歷歷山程。驛籌更。驚覺敲窗疏雨送寒聲。歸期遠。愁鬢短。夢初醒。目斷隔江一發故山青。哀弦忽動離聲。暗魂驚。數盡分香紅豆度蘭更。烏啼亂。笳聲斷。送君行。厭聽殘更和淚不分明。
黃河北岸海西軍,椎鼓鳴鐘天下聞。鐵馬長鳴不知數,胡人高鼻動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