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錄事以仆與孫溫叟唱酬韻作詩見貽又用仆與吳夢與詩韻作詩贈夢與兼以見及并次韻二首
丹鳳哀鳴領九雛,雀飛飽食下平蕪。寒窗擁褐茲晨臥,急鼓穿鞋舊日趨。客至渠能勞剝啄,賦成我豈寓烏無。說天更擬愚溪去,榮辱端知可罷呼。
了知人事近天機,蒼狗斯須變白衣。逋客幾回驚鶴怨,弋人終日慕鴻飛。由來災怪自珠玉,不以賤貧安布韋。我鬢已霜君可料,況堪七十古來稀。
丹鳳哀鳴領九雛,雀飛飽食下平蕪。寒窗擁褐茲晨臥,急鼓穿鞋舊日趨。客至渠能勞剝啄,賦成我豈寓烏無。說天更擬愚溪去,榮辱端知可罷呼。
了知人事近天機,蒼狗斯須變白衣。逋客幾回驚鶴怨,弋人終日慕鴻飛。由來災怪自珠玉,不以賤貧安布韋。我鬢已霜君可料,況堪七十古來稀。
丹鳳哀鳴帶領著九只幼鳥,麻雀吃飽后飛落在平曠的草地。我在寒冷的窗邊裹著粗布褐衣清晨臥睡,往日里卻要匆忙穿鞋趕去應那急促的鼓聲。客人到來哪能勞煩他敲門,我寫成賦難道是寓意烏有之事。還打算像柳宗元去愚溪那樣去訴說天理,深知榮辱之事可以不必再掛懷。明白人事已接近天機,白云像蒼狗一樣瞬間就變成白衣的模樣。隱居的人多次驚起鶴的哀怨,獵人整天羨慕鴻鵠高飛。災禍怪象本就源于珠玉等財富,不應因貧賤而不安于穿粗布衣服。我的鬢發已經斑白你可以想象,何況人活到七十古來就稀少。
丹鳳:傳說中的神鳥。九雛:指九只幼鳥。
平蕪:平坦的草地。
擁褐:裹著粗布衣服。
剝啄:敲門聲。
烏無:烏有,指虛幻之事。
愚溪:柳宗元被貶永州,曾居住在愚溪畔,寫有《愚溪詩序》等。
蒼狗斯須變白衣:比喻世事變幻無常,出自杜甫《可嘆》“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
逋客:隱居的人。
弋人:獵人。
珠玉:這里象征財富。
布韋:粗布衣服,代指貧賤生活。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從詩中表達的對世事的感慨和安于貧賤的態度推測,可能創作于詩人經歷了人生起伏,對官場或世俗生活有所失望之后,想要尋求一種超脫的心境。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世事無常的認識和看淡榮辱、安于貧賤的人生態度。其突出特點是意象豐富、用典巧妙,語言古樸典雅。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是廣為人知的名篇,但反映了詩人特定時期的思想情感和文學創作風格。
吳峰一發暮云孤,愁向湘累訊故都。 風去只余韻樂在,雁來還有帛書無。 杏壇有客陳孤注,平隴何人復五銖。 歌徹黍離風雨惡,南山深處叫烏烏。
白筼明春雪,清尊注晚霞。 客行天共遠,人醉月初斜。 武岫神仙宅,珠林處士家。 東歸三十里,好為寄梅花。
偃月爐中金鼎,三臺兩曜行神。尊卑簡易汞中真。握固休推心腎。白虎長存坎戶,青龍卻與南鄰。陰魂陽魄似窗塵。大意不離玄牝。
三陽本是標靈紀,二室由來獨擅名。霞衣霞錦千般狀, 云峰云岫百重生。水炫珠光遇泉客,巖懸石鏡厭山精。 永愿乾坤符睿算,長居膝下屬歡情。
我在這邊坐,爾在那邊歇。 青天無片云,飛下數點雪。
治國兼耕豈理歟,陰謀亂政肆崎嶇。 仲尼若使為司寇,許子難逃兩觀誅。
一樹夭夭灼灼華,滿前萬善意無涯。 春風比屋宜家子,誰識樞機在一家。
泓泓眸子宿淵亭,不見蛾眉只見經。 未似馬家親子婿,終身不踏絳紗庭。
子龍一身都是膽,更有仁心并義肝。 士勸渠能和益土,百驚不動是人安。
一陽初起。暖力未勝寒氣。堪賞素華長獨秀,不并開紅抽紫。青帝只應憐潔白,不使雷同眾卉。淡然難比。粉蝶豈知芳蕊。半夜卷簾如乍失,只在銀蟾影里。殘雪枝頭君認取,自有清香旖旎。
愁霖不肯已,陰結彌二旬。 吾游欲及時,秉燭出城門。 泛泛一畫舫,密坐環親賓。 爽氣忽侵袂,重云稍逡巡。 俄頃萬里晴,鬼魅伏清晨。 日光溜水態,照灼無涯垠。 輕煙緬以沒,微風飚然振。 菰蒲動幽響,撥刺驚潛鱗。 浮沈戲鷗鷺,蕩漾開萍蘋。 榜人發欋歌,漁翁理罾緡。 激越自成態,瀟灑何其真。 清輝不可狀,野思徒紛紜。 弭棹山之阿,行行問吾民。 莓苔粘側逕,馬足絕纖塵。 青谿曲折度,茅屋經過頻。 川涂斗開闊,夷路夾松筠。 右轉聳云構,廣降礱翠珉。 佛殿爍金碧,標榜自玉宸。 脩廊盤磴道,等級華堂新。 最后敞高閣,扃藏帝室珍。 冥心一薰拂,璨璨羅星辰。 大哉三圣筆,天縱妙入神。 名家數幾百,較古誰為鄰。 山頭見塔影,樹杪排嶙峋。 直上遽登造,愛奇忘艱辛。 秋容媚虛曠,藹藹揚奇芬。 群峰出圭角,萬象皆縷陳。 森爽翠欲滴,蒼茫寒襲人。 遠心窮碧海,逸興凌高旻。 躊躇下煙麓,盼眄行復詢。 僧言王右軍,遺蹟永和春。 蘭亭有曩基,墨池含漪淪。 書室閟靈像,五亭馀圓囷。 次第與探歷,畢景頤厥因。 簡累脫紛滓,遺榮終幅巾。 逍遙自得場,此節固離倫。 憤恥以寄傲,則非吾所遵。 涼飚拂脩竹,暮靄起長津。 纓佩顧為忝,城郭宜爾親。 回首已遙碧,怳然塵世分。
靜憶溪邊宅,知君許謝公。曉霜凝耒耜,初日照梧桐。 澗鼠喧藤蔓,山禽竄石叢。白云當嶺雨,黃葉繞階風。 野果垂橋上,高泉落水中。歡榮來自間,羸賤賞曾通。 月滿珠藏海,天晴鶴在籠。馀陰如可寄,愿得隱墻東。
何年霜后黃花葉,色蠹猶存舊卷詩。 曾是往來籬下讀,一枝閑弄被風吹。
日照西山雪,老僧門始開。凍瓶粘柱礎,宿火焰爐灰。 童子病歸去,鹿麑寒入來。齋鐘知漸近,枝鳥下生臺。
地枕吳溪與越峰,前朝恩錫靈泉額。竹林晴見雁塔高, 石室曾棲幾禪伯。荒碑字沒秋苔深,古池香泛荷花白。 客有經年說別林,落日啼猿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