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鞏鴻圖都尉故居
彩云蕭史舊門闌
綺榻香銷蕙草殘
冠玉人偏輕鼎鑊
餐霞骨合返旃檀
封章灑血心猶在
花月聯吟夢已寒
定是神仙饒慧福
樂昌鸞鏡不禁看
彩云蕭史舊門闌
綺榻香銷蕙草殘
冠玉人偏輕鼎鑊
餐霞骨合返旃檀
封章灑血心猶在
花月聯吟夢已寒
定是神仙饒慧福
樂昌鸞鏡不禁看
曾有彩云繚繞的蕭史舊居門庭,華美的床榻香氣消散,蕙草已經殘敗。儀容俊美的您偏輕視嚴刑,超凡的仙骨本應歸向佛界。當年密封奏疏瀝血進諫的忠心仍在,花前月下聯詩的雅事如今已如寒夢。想來神仙最是富有慧福,連樂昌公主的鸞鏡都讓人不忍直視。
蕭史:傳說中善吹簫的仙人,與秦穆公之女弄玉結為夫婦,后乘鳳飛升,此處借指鞏鴻圖。
鼎鑊(dǐng huò):古代烹煮用的大鍋,代指酷刑。
餐霞:指修仙者以云霞為食,喻指超凡脫俗的品格。
旃檀(zhān tán):檀香木,佛教圣物,此處喻指超凡境界。
封章:臣下呈給皇帝的密封奏疏。
樂昌鸞鏡:南朝陳樂昌公主與駙馬徐德言破鏡重圓的典故,后喻指分離或團聚的信物。
此詩為詩人途經前清官員鞏鴻圖舊居時所作。鞏鴻圖曾任都尉,生平剛正,或因直諫遭厄。詩人見其故居殘敗,追憶其生前事跡,感懷其品格與命運,遂作此詩。
全詩以“過故居”為線索,由景及情,既描繪舊居荒蕪之景,又追憶逝者忠直品格與風雅往事,情感真摯深沉。用典自然、對比鮮明,展現了詩人對歷史人物的深切追思與對人生無常的感慨。
挐舟到山寺,詩句偶緣情。山自錫無后,寺因泉有名。
樓陰回夕景,樹色向冬榮。就水別茶味,全勝它處烹。
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 江南無所有,聊寄一枝春。
一枕羲皇穩臥身,饑驅頻逐五溪人。碧蘿深處啼山鬼,銅鼓聲中賽水神。
對鏡始驚須發改,銜杯方覺友朋真。故園此日花無賴,掃徑應添幾許塵。
籬邊風味酒邊身,澹泊襟懷磊落人。耐冷為傳青女信,含羞疑遇紫姑神。
菊天歲月閑中適,槐國功名夢里真。敝褐不堪重抖擻,尚留京洛舊緇塵。
柴桑原是宰官身,護惜名花勝美人。洛浦無媒空入夢,巫山有女孰傳神。
從來艷質皆成幻,似此孤芳始覺真。他日籬東重把酒,不辭沉醉臥香塵。
邊吏爭迎綰綬身,乞詩蠻女識官人。花圍虎旅三千士,墨灑龍賓十二神。
案牘雖勞形轉逸,旌旄暫假秩應真。秋華采遍還征實,僚佐誰堪步后塵。
頻年席帽未離身,且向江湖作散人。采藥何時尋石友,買山無力恨錢神。
休疑阮籍狂如舊,自信嵇康懶是真。但得花前終日醉,晨炊忘卻甑生塵。
夢里生涯醉里身,眼前多少看花人。但求異植夸儕偶,竟指妖姿詫鬼神。
石尉園林終是假,陶家門戶孰能真。何如載向觀風舫,少許清芬已出塵。
扁舟共載倦游身,情話欣逢舊主人。折得寒花傳驛使,沽來濁酒酹江神。
鶴雖善病聲偏壯,虎到能癡性自真。酬唱頓忘行役困,天涯何處是紅塵。
前身應是此花身,到處先逢送酒人。開向霜天還倔強,移來月地倍精神。
英餐楚澤情非俗,秀擷陶籬句始真。三徑莫嫌顏色淡,胸懷原不染纖塵。
病骨支離客里身,誰知花更瘦于人。投來縞纻交難淡,寫出風霜筆有神。
節以晚香成逸品,學從老圃見天真。漫疑蔣徑輸陶徑,得伴羊求便絕塵。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如今直上銀河去,同到牽牛織女家。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唱歌 一作:踏歌)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卻有晴 一作:還有晴)
何事區區守一丘,春花過了月明秋。 等閑濁灑籬邊興,寂寞寒花雨里愁。 不識故人今在否,每思前事隔重游。 西風又是青山晚,落葉無聲水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