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王廟歌
異人初起天目峰,金戈百戰揮群龍。羅平妖鳥一朝盡,峨峨王業錢塘宮。
紇干山頭凍雀死,碭山小民作天子。丹書鐵券渡江來,尚父空名真足恥。
惜哉不用羅江東,交臂事賊非英雄。子孫相承六十載,落人掌握何匆匆。
當年萬弩射濤處,鐵幢高聳樟亭路。英姿颯爽已千年,至今吳越蒙安堵。
吳越江山總寂寥,錢塘宮闕草蕭蕭。荒碑猶立表忠觀,古祠空對浙江潮。
潮生潮落悲今古,運去時來何足數。一聲白雁下江南,臨安又作降王土。
異人初起天目峰,金戈百戰揮群龍。羅平妖鳥一朝盡,峨峨王業錢塘宮。
紇干山頭凍雀死,碭山小民作天子。丹書鐵券渡江來,尚父空名真足恥。
惜哉不用羅江東,交臂事賊非英雄。子孫相承六十載,落人掌握何匆匆。
當年萬弩射濤處,鐵幢高聳樟亭路。英姿颯爽已千年,至今吳越蒙安堵。
吳越江山總寂寥,錢塘宮闕草蕭蕭。荒碑猶立表忠觀,古祠空對浙江潮。
潮生潮落悲今古,運去時來何足數。一聲白雁下江南,臨安又作降王土。
奇人最初在天目峰崛起,手持金戈歷經百戰,指揮著眾多豪杰。羅平妖鳥般的敵人一朝被消滅,雄偉的王業在錢塘宮建立。紇干山頭的凍雀都凍死了,碭山的小民卻成了天子。丹書鐵券從江那邊送來,‘尚父’這樣的空名實在是恥辱。可惜啊沒有任用羅江東,拱手侍奉賊人算不得英雄。子孫相繼傳承六十載,落入他人掌控是多么匆忙。當年用萬弩射濤的地方,鐵幢高高聳立在樟亭路上。那英姿颯爽的氣概已過千年,至今吳越百姓仍能安居樂業。吳越的江山總是一片寂寥,錢塘的宮闕長滿了荒草。荒碑還立在表忠觀,古祠徒然對著浙江潮。潮起潮落悲嘆著古今,命運的興衰哪值得去細數。一聲白雁飛下江南,臨安又成了降王的土地。
異人:指吳越王錢镠。天目峰:在今浙江臨安境內,錢镠為臨安人。
羅平妖鳥:指唐末浙東起義軍首領董昌,他稱帝時以“羅平”為國號,鑄“順天治國之印”,其旗書“順天”,自稱“圣人”,軍中又有“妖鳥”之謠。
紇干山頭凍雀死:出自唐昭宗時民謠“紇干山頭凍殺雀,何不飛去生處樂”,這里借指唐朝衰落。
碭山小民:指朱溫,朱溫是碭山人,原為黃巢起義軍將領,后降唐,最終篡唐稱帝。
丹書鐵券:皇帝賜給功臣世代享受優遇或免罪的憑證。尚父:錢镠曾被后梁太祖朱溫封為尚父。
羅江東:指羅隱,唐末詩人,曾為錢镠幕僚。
萬弩射濤:傳說錢镠為防止錢塘江潮沖毀堤岸,曾命人用萬弩射潮。
樟亭:在今浙江杭州錢塘江畔。
安堵:安居,不受騷擾。
表忠觀:在杭州,為紀念錢镠及其子孫而建。
白雁:指元兵,元兵南侵時,有“白雁望南飛,馬札望北跳”之謠。
此詩創作背景與吳越國的歷史相關。吳越國是五代十國時期的一個地方政權,由錢镠所建。錢镠在唐末亂世中崛起,占據吳越之地,建立了相對穩定的政權。后來其子孫相繼統治,歷經六十余年。詩中還涉及到五代時期朱溫篡唐稱帝以及南宋末年臨安淪陷等歷史事件。詩人可能生活在朝代更迭頻繁的時期,目睹了歷史的興衰變遷,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以吳越王錢镠的事跡為線索,展現了吳越國從興起、發展到衰落的歷史過程,同時也反映了整個歷史的興衰更替。詩中既有對錢镠功績的肯定,也有對其決策失誤的批判,更有對歷史變遷的感慨。在文學史上,它以其獨特的歷史視角和深沉的情感表達,為我們了解五代十國及南宋末年的歷史和文化提供了生動的資料。
老窮無賴事成叢。短發自髼松。坐想帝城當日,萬花繡出天宮。幾時臨賦,深浮綠蟻,緩唱黃鐘。莫獲追陪勝賞,虛煩惱亂衰翁。
人生知己同膠漆。黃呂交情非易得。少時鉛槧志窮經,老去風懷歌按拍。周情柳思誰能識。為愛新聲浮大白。論詞若作主賓圖,我是碧雙樓上客。
佯狂真佯狂,踏碎東風影。一任東風吹,花意亂不定。鬧鬧人叢中,人人喚不應。借問老先生,莫教是姓鄭。
道人本分事,不用達人詩。煙霞痼疾間,風月陶寫之。漆園直寓言,謫仙豈吾師。卷懷置心齋,焚薌比希夷。
君心節直更心虛。移植并庭除。好在紅蕖相映,卷簾如見吳姝。清風明月,君無我棄,我不君疏。況有騷人墨客,時來同醉兵廚。
賦成無處換黃金,卻向春風動越吟。天子愛才雖仄席,諸生多病又沾襟。柳攀灞岸狂遮袂,水憶池陽淥滿心。珍重綵衣歸正好,莫將閑事系升沈。
藍輿輕駛勢如飛,百里秋原樹影微。云外木蘭何處是,卻將晚雨送人歸。丁子賢聲滿三楚,諸君偉抱有成書。看渠恰是功名士,何日中原共掃除?
倦妝待曉,倚簾側坐窺柔靚。煙定。看睡鴨、熏香伴宮鏡。簪花露皓腕,響屧來修徑。風靜。但數葉、瑯玕弄清影。韶光逝水,雪涕如珠瑩。空自省。減才華、難比舊江令。夢隔滄波,瑣闈闃靜。愁聽蟋蟀,繞啼金井。
頭戴爛紗巾,腳踏破鞋底。不知以何道,琮琤宇宙里。或恐是達人,毋乃是癡子。我亦欲問之,面冷似鐵鬼。
本是住山人,來作開山計。云出元無心,有心為云累。執柯與紉蘭,如幻亦如寄。神游有昆蓬,御風歸歟是。
晴煙漠漠日暉暉。天際遠山低。檻外碧蕪千里,坐來目送鷗飛。詩箋談麈,珠盤落落,玉屑霏霏。更把登臨馀興,翻成白雪歌詞。
過眼誰知果與因,物華易換我難春。風懷收拾應將盡,祇作花前悵惘人。萬恨千愁總為貧,休論墜溷與飄茵。江頭蓬鬢扁舟去,留取秋波一段顰。
池荷鎖殘粉。池畔立、西風漸緊。無意畫出秋容,便任新月牽愁,暮寒欺鬢。相忘終不忍。拌獨對、菱花瘦損。擬待小閣重憑,紫萸堪插,歸鴻定還成陣。
我有一句子,朗朗最分明。問水水亦笑,問石石亦嗔。獨有老枯樹,聞之彌精神。從此開笑面,惱殺天下人。
堪嗟劫運永嘉末,忽夢清風乾道初。二十年間閒處士,可能身世得同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