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繆仲右韻 其二
窗暖楊花撲,庭空燕子過。
年侵歡易減,春惱病宜多。
攪涕論兵事,扶頭讀凱歌。
日來能飲未,正好醉亡何。
窗暖楊花撲,庭空燕子過。
年侵歡易減,春惱病宜多。
攪涕論兵事,扶頭讀凱歌。
日來能飲未,正好醉亡何。
窗戶暖和,楊花撲打,庭院空蕩,燕子飛過。歲月流逝,歡樂容易減少,春日煩惱,疾病應該增多。我流著淚談論兵事,頭暈腦脹地讀著凱歌。近來能喝酒嗎,正好一醉忘卻一切。
次韻:和詩的一種方式,依照所和詩中的韻及其用韻的次序來寫詩。
年侵:指歲月流逝。
扶頭:形容醉態,也指一種能使人醉后清醒的酒。
亡何:指無何,即無事、無所作為,這里表示忘卻一切。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詩中‘論兵事’‘讀凱歌’推測,當時可能處于戰爭時期,社會局勢不穩定。詩人或許因戰事憂心,感慨時光與自身境遇,寫下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抒發詩人對時光、兵事的感慨。其特點是借景與直抒結合,情感真摯。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詩人在特定時代的心境。
柔條長葉壓低籬,淺白輕黃映水涯。為問采桑南陌女,何如堤畔賣花兒。
科頭不出城郭,散步或傍檐楹。前身灌園處士,今代閉戶先生。
孤峰云疊疊,舊邑草蕭蕭。覓石敲新火,挐舟趁早潮。沙田紅稻熟,溪網白魚跳。寂寞悲秋客,篷窗酒一瓢。
鐵石心腸報主知,一生一死隔毫釐。旌旗日影丹墀上,三拜尚書亦自奇。
異方誰與授神樓,坐久翻疑膝過頭。三尺腰圍驚太瘦,百心藥裹動深憂。悔孤云寄登山屐,幸理風回到岸舟。最是淵冰馀日在,手編曾記了殘不。
勝地意何限,新晴還獨過。眾山殘雪滿,孤嶂烈風多。浪跡留巖壑,幽襟到薜蘿。俗塵休見染,欲此問維摩。
乾坤雖浩蕩,無處著愁身。早識文章誤,甘于杯酒親。野花他自好,江燕肯來頻。笑從狂客鏡,猶誇黑發新。
栝山隱士喜年高,點點霜華入鬢毛。云屋天香生古桂,霞杯春色映仙桃。翻經釋子飛金策,稱壽詞人集褐袍。我亦知君眼如月,夜窗不厭看書勞。
京畿何許是雄關,無定河邊幾處山。人去墻垣留舊跡,煙銷碑碣有新斑。風輕每覺云程易,霧重方知世路艱。誰道長安如日遠,車聲猶在夢魂間。
帝眷民瞻豈暫望,江山信美可終藏。元勛合冠凌煙閣,雅興聊同綠野堂。已作時霖卻龍臥,行看天討待鷹揚。囑公未用安高退,準擬功成老故鄉。
上宰欲我識大道,遂噫朔氣逆勁草。微軀隨風為飄蓬,轉耽寒霜憂春曉。冰澌檐滴自成章,采以入辭天之常。灶下枯蓬釜中水,相與高歌毋悽惶。
美人遺我昆溪竹,未寫雌雄雙鳳曲。愛惜長竿系釣緡,釣得江西雙比目。
聞君具區來,柳林倒著屣。君望長安街,卅里交旖旎。豈負賞春時,正催花鳥使。迎送有汪倫,深漲新痕水。復追游俠兒,尤慕云林子。人海俱茫茫,一見傾知己。愿足即刻閒,坐俟白云起。繁枝各不同,舊雨渾相似。主賓容促膝,相慰隔千里。聲動伯牙弦,味兼饕餮簋。欄檻蘊藉人,溫煦中和美。柔條漏鉤辀,探座間紅紫。奩月照夭桃,襟燕銜仙李。微粘片片泥,風坼玉蘭蕊。入釀香百和,馀甘襲舌底。客舍杯更盡,吟鞭復南指。天涯別離愁,后期重遇喜。無為寫歧路,兒女共沾紙。
何處被花惱不徹,嬉春最好是湖邊。不須東家借騎馬,自可西津買蹋船。燕子繞林紅雨亂,鳧雛沖岸浪花圓。段家橋頭猩色酒,重典春衣沽十千。
洞門有客試荷衣,忽報修琴野衲歸。風挾泉聲過子院,日移霞氣上禪扉。仙龕一種書還異,靈谷千年韭尚肥。靜里乾坤真自得,玄談誰了俗塵非。